四周寂静无声。
只有乔奡的呼吸。
起伏的声响。
睁开眼睛。
景物变了。
脑子有点眩晕。
乔奡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甩了甩脑袋。
眼睛视物模糊。
重影。
晃来晃去的。
乔奡仔细眯眼的看看。
好熟悉的地方。
这……这不是。
那个破密道么?
嘶!
破皮了胳膊。
后脑勺疼痛忽视不得。
刚刚还不觉得。
现在一想起来。
还是有点疼。
记得蹲在密道里。
偷听堰卿儿和青衫男子的谈话。
被发现了。
当时挺冷静的和他们谈判。
出去这个鬼地方。
以防像原著一样。
死在这里。
他们的条件很简单。
去一个地方拦住那里的人前来。
拖延时间。
然后带我到达高粱地里。
还没说怎么去拖延时间。
一转身堰卿儿和青衫男子不见了!
随后乔奡在这高粱地困了一个月。
兵队前来。
一看不得了。
几千人的队伍!
青衫男子。
压根没有想带走乔奡。
临走前还利用。
这主动上门的羔羊。
先宰一宰。
在这高粱地里。
乔奡怎么活下来的。
也是奇迹了。
那天情况很混乱。
拼死拼活的一条小命总算保住了。
这也证明乔奡的猜想。
。
这具身体身份和地位不简单。
自身的优势还是有的。
但是乔奡不知道该怎么样控制它。
总的来说。
关键还是。
求生欲望太强了!
乔奡就知道想摆脱剧情。
没那么容易的。
一个月过去了。
在高粱地里。
乔奡发现。
应该爆发。
的疫城事件。
没发生。
乔奡到现在。
也没有。
听说过这事发生过。
也许……
这场杀戮代替了疫城事件。
减少了人员损伤。
乔奡起了蝴蝶效应。
改变了剧情应走的套路。
这么说我这蝴蝶效应不错啊。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下辈子功德少不了!
啧啧啧……这地可真凉。
乔奡弓着身子。
起来向外面走去。
阳光刺眼。
乔奡微眯眼睛只留一条缝隙来看上面的事物。
弹了弹头发上的泥巴。
弹不下去。
呦呵!
连泥巴都和我过不去……←_←
这腿。
这胳膊。
像车轴碾过去一样散架了。
外面是乔奡进密道时的入口。
高林圈出的一小片天地。
小道通向不知名的深处。
大石头依旧还在那里。
暖阳斜照在乔奡的脸颊,暖暖的~
乔奡向小道深处一瘸一拐走去。
一切都是顺利的进行。
摆脱了开局就挂的结局。
虽然身体有点小(大)毛病。
但不至于死掉。
看来有点用。
乔奡所做的一切努力和挣扎。
走到小道的尽头。
穿过高林那里有一个破败的亭台水榭。
四面环绕水。
构成了平静毫无波澜的湖面。
再往里面看去有个石头制作小圆形的桌子。
桌子上放着一个花红中带着小绿花的包裹。
这品味也是可以了啊。
大妈风格~
乔奡打开包裹。
往里面一看一堆东西和衣物之间夹着一书封:
乔兄见字如面!
现在已从密道出来。
包裹内有衣物。
银钱及令牌。
一直向东走便到城门口。
即刻就可出去。
请君到此。
高粱地。
并非恶意陷害。
即使有危险。
我们的人会。
安全送达到。
安全地带的。
相信此刻君。
已成功出来了。
接读手书。
知君抱恙欠安。
甚为悬念。
临颖不尽。
筹景辞亲笔。
乔奡冷笑。
什么我们的人。
会送达到安全地带。
乔奡看也分情况吧。
首先成功拖延时间。
而且乔奡还活着的。
从厮杀中出来。
这才实现“我们”的人送到安全地带。
还有另一种可能就是。
乔奡并。
没有成功拖延时间。
而是躲起来。
在杀戮中即使侥幸不死亡。
也会被筹景辞等人杀死。
即使是乔奡身份不简单。
在这场厮杀中意外死亡。
跟筹景辞等人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这算盘打的可真好啊!
为什么要杀乔奡很简单。
密道里不知道乔奡听到了多少信息。
再者目的不明的接近堰卿儿。
会留着呢?
知道女主堰卿儿的真实身份的人。
有威胁这不是明摆着的答案。
还有一层乔奡看不透。
筹景辞等人在试探什么?
不择手段的设局
擒拿住这笼中雀。
乔奡并不明白。
这是一个小炮灰该经历的么?
原著中乔奡。
这个人开局就死。
出现也是回忆里。
而且出现也只是个背景板罢了。
不要白不要。
这包裹里的东西。
兵来将挡。
水来土掩。
乔奡内心很稳。
走喽!
走喽!( ̄~ ̄)
不慌不慌。
自己都慌了。
那敌人不得乘虚而入。
给你一刀。
乔奡将包裹系好。
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背在身上转身抬步就走。
巴拉巴拉~
巴拉~
要不是时间不够了。
乔奡还想在这待一会。
这风景不错不错。
特别是这亭台水榭。
景色宜人。
心旷神怡。
烦心事都。
顷刻间烟消云散。
都不见了。
艳阳高照。
晴空万里。
这也许是。
初秋最后一次。
夹杂。
夏末气息的暖阳了。
这都走了多久了。
怎么还没到啊。
累死我了!
乔奡弯下了腰。
坐在一块儿石头上。
用手当扇子。
扇了扇。
只有一小股的风来袭。
好吧。
这小股风可以。
忽略不计了。
坐在树阴下。
依旧挡不住。
这初秋。
最后一次夹杂夏末的气息。
温度还是感觉到很热。
乔奡的额头上。
遍布着密集的汗珠。
乔奡呼呼的喘气。
这身体还是不行啊!
当时从高粱地。
杀出去的时候。
一瞬间那副。
力气不知道怎么。
就没了。
算一算。
已经过了好几天了。
其实当时。
乔奡也挺佩服自己的。
是怎么。
从那个破地方出来的。
这会儿走点儿道。
又开始。
累死累活。
路边的狗尾巴草。
在暖阳的照耀下。
清风吹动晃了晃它的尾尖。
它仿佛感受不到初秋最后一次夹杂夏末气息。
路边的杂草。
直亭亭耸立在那里。
这都什么季节了。
为什么天气还是如此呢?
前几天。
还冷的要命。
这几天热的要死。
忽冷忽热的。
再加上赶路。
到夜晚此地会更凉一些。
又找不到客栈。
啊~
可怜的娃……
离城门还有。
有一段距离。
乔奡扒拉。
脚下的小石子。
看着石头上的纹路。
十字架的形状。
可真漂亮。
我的关注点。
好像有点儿不太对。
我去还是太热了。
分散注意力。
也不好使。
乔奡抬手。
把外衣脱了下来。
衣服已经换了一个样式。
简洁轻快精致的纹路。
雕花乍看很简朴。
仔细看却蕴含着。
奢华和高贵的韵味。
没办法呀!
筹景辞有钱人。
送的衣服,就是不一般。
虽然做事有点狗。
这个时候要有。
一个西瓜就好了。
想念夏天的空调。
手机。
还有亲爱的冰饮。
什么时候才能。
从这个破地方出来呢?
现在想想。
在这里也待了。
好几个月了。
刚穿书来的时候。
还是细雨绵绵的时候。
当时乔奡。
还记得在那个破房子里待着。
那叫一个痛苦……
露天的房顶
被子也是很潮湿的。
那段日子过的艰难。
从穿越到这本书来。
没有一天是。
过好日子的。
不是在逃亡的路上。
就是在为了活命的路上。
世态炎凉。
没办法。
只能这样了。
也不知道。
出了这个城门。
该干些什么呢?
必须做些活计。
没钱咋么生活。
没被剧情搞死。
自己先饿死了。
←_←
鬼林——
森林依旧漆黑安静。
梳着双鬓角的小姑娘。
低头。
小碎步快步的走着。
这时听见。
咕……咕咕咕。
的声音。
毛发漆黑。
眼睛黑亮又有神的黑乌鸦。
停在小姑娘的肩膀上。
乌鸦将嘴内的漆黑的信札吐出到。
小姑娘白皙的手掌上。
到手的信札。
有粘液依附在表面。
黄绿色。
气味难闻至极。
梳着双鬓角的小姑娘。
面无表情的用手拍打信札的表面。
丝毫不感到恶心与害怕。
毛色发亮乌鸦转动黑眼珠。
仔细看眼睛涣散无力。
像透过东西看到别处的事物。
黑羽翅膀展开。
拍打小姑娘的后脑勺。
锋利的翅膀割掉一把头发丝。
小姑娘不慌不忙的用力一抓。
一大把的羽毛。
露出羽毛下泛红的皮肤。
“老实点”
平静而清脆的声音响起来。
“回去告诉他。
事情已经办好。
是时候兑现承诺了。”
乌鸦煽动翅膀飞走。
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乌鸦的羽毛。
随空气中的风。
飘到小姑娘手掌上。
顷刻间化为粉末。
疏影横斜水清浅。
暗香浮动月黄昏。
堂前一树春。
河面映出黑衣人。
挺直的背影。
“事情办的怎么样?”
“已经成功了。
一切按照计划进行。”
黑色的面罩依旧。
遮不住黑豆一样的眼睛。短短的眉梢向上挑。
没有往日喜感的样子。
“嗯,下去吧。”
弯腰向后倒去。
然后转身离开。
脚步轻快有力。
不一会儿。
就消失了身影。
黑衣人看向远处。
平静的湖面。
倒映黑衣人。
白皙棱角分明的下巴。
嘴角上扬。
清晰好听的声音响起。
“真调皮。”
枯木的深林。
还是那样的黑暗。
没有一点点光明。
离小木屋越来越远。
光亮变得更加稀疏了。
梳着双鬓角的小姑娘。
在乌鸦的羽毛化为粉末后。
继续向前走了几步。
之后又停了下来。
扭过头来。
并且斜过眼看去。
依附在枯木表面的黝黑蜗壳。
“鬼鬼祟祟的躲在那里干什么?
是想来背后袭击。
或者是玩过河拆桥的把戏。”
一道黑烟。
从黝黑蜗壳中飘出来。
不一会化成透明的魂魄状。
黑烟笼罩在面部。
看不清楚是怎样的面孔。
“都亲自到这里了。
还派个低级的乌鸦。
来这里接头。
怎地不相信我的办事能力么?”
双鬓角小姑娘。
歪头望着那一处看。
戏腻的说道。
“我这可不是低级的小乌鸦。
如果是低级的乌鸦。
在你抓它的羽毛的。
就立刻化为灰烬了。
可不仅仅是皮肤发红。
这么简单的情况了。”
清脆悦耳。
爽朗的笑声响起来。
和黑雾弥漫八万里的气场。
一点都不像。
很是相违和。
黑色烟雾缭绕。
旋转成一道漩涡。
越转越快。
渐渐的凝聚成。
一颗黝黑明亮。
珍珠状态的小球。
“拿着它。
对你有帮助。
你我之间交易结束。
相信你会知道。
怎么样完美收尾了。”
黝黑蜗壳。
渐变脓肿变大。
嘭……嘭的一声。
消失不见了。
只留下空气里的腥臭味。
恒久不变的在那里飘荡扩散。
触感丝滑。
小小的一个球。
有一种。
一手就捏碎的错觉。
用力一抓。
坚硬如铁的感觉。
不一会儿。
双鬓角小姑娘。
小巧玲珑的手掌溢出血珠。
顺着掌线。
掉落在泥土里。
渲染出。
血红一样的颜色。
此刻嘴唇发紫。
面色潮红。
墨色的眼眸微微一笑而过。
“就是这个东西了。”
双鬓角小姑娘张开手掌。
黑气弥漫开来。
黝黑明亮。
珍珠状态的小球。
渐渐地融入手掌中心处。
形成一副图案。
妖艳瑰丽的蔷薇花。
它的藤蔓顺着手臂。
向上爬。
似乎进入了。
血管里。
与血液相互混合在一起。
刺痛感。
丝毫没有使人。
停下继续动作的念头。
还在进行着刚刚的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