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被人狠狠地丢在船舱中,叶子仪一时晕眩得险些昏了过去,她惊恐地回过头,只看到一个人的轮廓,却是看不清那人的脸,黑暗中,只有浊浪拍打船身的声音响在耳边,一声声,仿似拍打在她心上。
乌篷舱里有些暗,充斥着浓浓的酒气,叶子仪一动,便听到一阵稀里哗啦的酒瓶碰撞声在船舱里回响,伴着一个粗重的呼吸声,直让她毛骨悚然。
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抓她进来的人竟然是个醉汉,可真是不妙了。
忍着身上撞伤的痛楚,叶子仪撑着身子向后退了几下,却是给那人一把按在了船板上。
“荆姬。”公子成带着醉意的声音,有种别样的魅惑,他口中的酒气喷在叶子仪脸上,直薰得她一阵头晕。
“我……”叶子仪没想到会是他,想要解释,却一时找不出合适的理由。
“你还想逃吗?”公子成说着,一只大手已经覆上了叶子仪的小脸儿,摩挲着那嫩滑的肌肤,他忍不住轻轻叹息了声。
“我、我只是想看看风景,公子,我不看了,你放我走吧!”公子成温热的呼吸越来越近,叶子仪也越来越怕,她知道再待下去会发生什么,可是这不是她想要的,在这个时代,她也知道,公子成这样得到她,完全是对待奴婢玩物的方式,她不能接受!
“荆姬,你果然不听话。”公子成的大掌顺着叶子仪的面颊慢慢向上,抚着她的顺滑的发喃喃地道。“我竟不知,你也有风情。”
啥?风情?叶子仪快哭了,她现在就一个十四的小姑娘,有个屁风情!这公子成真是读过书的人啊,想干坏事还得找个风雅的理由不成?
“公子,我、我还未曾及笄呢,你,你不可以……”叶子仪使尽了力气,却是挣不开公子成的钳制,手撑在他滚烫的胸膛上,她又羞又怒,却是无可奈何。
“你是我的姬妾,有何不可?”公子成说着,唇已覆上了叶子仪的小嘴,一路攻城略地,直吻得叶子仪头晕眼花得险些背过气去。
“咝啦!”
锦帛断裂的声音召回了叶子仪一点儿理智,她哭着求道。“公子,不要,求你……”
没有人回答她的泣求,江风凌乱,舟楫飘摇,叶子仪无助的哭泣呼喊转瞬间烟没在这江风之中,如同这风中一缕轻烟,再没了痕迹……
从黑暗的小船中醒来,叶子仪一动都不能动,身体像是散了架似的,又酸又痛。
身下已经没有知觉了,也不知道公子成要了她多少回,这个混蛋,全然没有怜惜她初次为人的痛楚,只是不停地索取,一次又一次地进入她的身体,便是她支离破碎,也没有半分怜惜。
缓缓的闭上眼,几滴清泪顺着叶子仪的眼角滑下,她忍不住自嘲地苦笑。
这就是她将来的生活吗?这就是她未来的丈夫吗?她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只是个泄欲的工具吗?
望着空荡荡的船舱,叶子仪心中的委屈和怨气,一下子都涌上心头,正要大哭一场时,外面却传来了一阵人语声。
“公子唤老夫前来,可是这荆姬又断了气?”
说话的像是个老者,听起来年岁不小,却是声如洪钟,很有底气。
“她晕迷了,烦药老看上一看。”公子成疲惫的声音一响,叶子仪便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呵呵,公子想是渴得久了,只是晕迷,那不碍事,何必叫老夫来?不过是一姬而已,老夫回去配一剂绝子的汤药,给公子解忧也便是了。”药老笑得很是轻松,话里的意思却是让叶子仪一凛。
“有劳药老。”公子成的声音依旧没有起伏,他淡淡吩咐道。“带她回去。”
“是。”叶子仪院儿中的小婢很是恭敬地答了,外头便再没了声响。
真是……无情啊……
叶子仪紧紧咬住衣袖才没哭出声来,屈辱、伤心、愤怒和不甘,在她心中如火灼油烹一般,直让她几乎背过气去。
公子成,公子成……好一个无情的公子成啊……
陡然间,一阵冷风吹入,叶子仪给吹得一抖,她忙摸索着抓了件衣裳挡在胸前,咬着唇,睁大眼看向那被揭开了一角的布帘。
“姬……这、这夜间风大,姬穿严了衣裳再出来吧。”小婢打着船篷上的布帘,只见里头黑漆漆一片,却是不敢贸然进舱。
“进来吧,我没力气穿衣服。”叶子仪虚弱地闭了闭眼,又是两行泪落。“他走了么?”
“公子回了,姬……可是要见公子么?”小婢进了船舱,摸索着点起船内的油灯,见到叶子仪的模样,她不由捂住了嘴。
船舱中的叶子仪面白如纸,玉色的肌肤上到处是青紫的痕迹,一双原本黑亮潋滟的眼眸,此时如同无波古井,她红着一双眼,只是盯着那黑漆的篷顶,从前的灵动之气全无,仿佛一具没有生气的布偶。
看着叶子仪身下那一片狼籍,小婢不忍地低下了头,默默地拾起船舱中撕得四分五裂的衣裳给叶子仪盖在身上。
“什么时辰了?”叶子仪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听得那小婢默默地侧过了头去。
“公子、公子也太……”小婢抿了抿唇,到底没敢说下去,改了口道。“戌时了,姬且先缓一缓,咱们一会儿再回去罢。”
叶子仪轻点了点头,哑着嗓子问道。“药老说的汤药,是什么药?”
“是……是避子的药汤,奴婢听闻,公子一旦宠幸了哪个美姬,都是要饮药的。”小婢说罢,强扯出个笑容道。“姬且放心,只是这一回,不过腹痛几日也便好了。”
只是一回,呵,他的药,竟然是为了让女人再生不出孩子的么?是啊,女人多得是,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
“他是不是,还没有子嗣?”叶子仪这话,带着她不曾查觉的嘲讽,快十九岁的公子成为什么会这么做,她不知道,也许,他只是觉得这些血统低微的女子,不配生下他的孩子吧。
“姬怎么知道的?公子还未娶夫人,自然不能早早诞下大子……”说到这里,小婢顿了顿柔声道。“姬,且认命了吧,公子他……已是待姬很好了。”
“我知道了。”很好吗?现在这叫很好吗?如果这就是公子成对待女人的‘很好’,那么,不好,又是什么呢?
这个男人,长得再好也不是什么良人,他根本不懂感情,不过是个寡情薄幸的人罢了,呵呵,好个心狠寡情的贵公子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