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俩人就若无其事地走了。估摸着她们走远了,唐婉静才去把她们放进洞里的绢布拿了出来。
却发现上面只是刺了些东西,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是什么。
唐婉静一张一张地翻了过去,还是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妥,只是上面的刺绣很精美罢了!
“你看的什么刺的是什么吗?”唐婉静把它递给青竹。
青竹睁大眼睛仔细瞧了瞧,然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从小习武,不爱干这个,对这些玩意不懂!”
唐婉静看着也不是太懂,干脆坐到了地上,准备仔细研究研究。
可是屁股还没有沾到地,就被青竹一把扯了起来。
“主子,我们还是先回去吧!”说话间,青竹警惕地看着四周,“刚刚听淑妃的意思,这里应该是他们交换信息的地方,等会九王爷肯定也是要来这里的。如果被他们发现了我们,就怕打草惊蛇,坏了事儿,我们先回去,再好好研究吧!”
唐婉静想了想,觉得在理,便起身,准备回去。只是走了两步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折了回来。
只见她上下摸索了一会儿,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块手绢,往刚刚的洞里塞。
青竹不解,问,“主子这是要干啥!”
唐婉静便把石头往回塞,便回答说,“如果我们把绢布都拿走了,什么都没有留下,如果九王爷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就肯定会起疑的!我现在把我的这条塞进去,让他慢慢猜!”
说这话的时候,唐婉静虽然吃力地搬着石头,可嘴角还是露出了狡猾的笑容。
那是她得意之作,她用了好几天,才把向日葵的给绣在了上面。
可这花,大概除了李太医及他的府里人,和她的冷宫人,其他人都没有见过,更不可能知道这是什么。
她都能想象的到九王爷因看不懂而皱成一团的眉毛时窘迫的模样了。
她挺满意自己的这个聪明劲,笑着乐着,回了冷宫。
刺绣她不在行,但他有脑子啊!一回到麒麟殿,就打发翠菊去喊了刘舞涓过来。
刘舞涓可是给她留下过阴影的人,可是看到她的巧手在布料上留一片片栩栩如生的图案后,唐婉静就对她刮目相看了。
在她重新拾掇好自己,不再发出难闻的气息后,唐婉静就重新接纳了她,并让她掌管了织布刺绣缝衣的这些事儿了。
果然没领唐婉静失望,刘舞涓一看便看出了其中的东西。
刘舞涓先是拿出第一张绢布,仔细看了看,然后说,“这好像刺的是一群人,在捉一个人!”
“有人吗?”唐婉静不可置信地看着刘舞涓,因为她实在没有发现里面有人的踪迹。
刘舞涓在绢布上将那些图案比划了一下,唐婉静才算明白了一些。
“我还以为是些繁体字,想不到竟然是人!”唐婉静不禁憨憨地笑了笑。
刘舞涓笑了笑,继续解释,“你看,这里躲着一个人,然后这里有一群人!”
唐婉静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她知道这里发生事故!”
“这里是两个人,这边也是两个人,不过不知道有什么不同!”刘舞涓拿起最后一块绢布说。
唐婉静却自信满满,一把将其拿了过来,“我知道哪里不同,这里,”她先指了指左边的刺绣,说“这是牵着手的两个小人,说明他们要合作!而这个,”他又指了指右边的刺绣,“这两个没有牵手,说明他们断绝了!”
青竹半信半疑,却因看不懂,不好开口问。
“看来,淑妃是想把勾结外人强掳司懿公主失败的这件事告诉九王爷,而且她准备与九王爷断交了!”
如果不是刚刚也听到了淑妃说的话,青竹肯定要认为,她是在胡说八道了。
如今听她这样一解释,内心对她的崇拜又油然而生了。
“主子,你真厉害,我啥都看不出来,你却能像故事一样将其说出来,实在太厉害了!”
正在这时,李太医走了过来,看见她手上的绢布,愣了一下,“什么东西?”
唐婉静挑了挑眉,颇为自豪地说,“淑妃与九王爷私通的证物!”
“都在你手上了,怎么还算别人的私通的证物,你知道人赃并获吗?”李太医漫不经心地拿了过来,在仔细瞧着,嘴里还喃喃低语,“得抓到才行啊,你现在再拿出去,人家也可以告你栽赃陷害呀!”
听到这话,唐婉静如五雷轰顶!
对啊,现在又没有监控,现在东西在自己手上,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朝代,自己被反咬一口也不是不可能的啊!
唐婉静无助地看向了青竹,但青竹不但没有宽慰她,反而又说出了令她几乎窒息的事。
“主子,你扔在那里的手帕,”青竹指了指面前开的正茂盛的向日葵,“上面可是刺着这个!而这花,除了这里,就只有李太医的府里有!”
“难道你不能为我作证?”唐婉静诧异地看着她,又看了看李太医,“你也不为我作证?”
“我们作证,别人也得信啊!”李太医低呼,“尤其是皇上,自古帝王多疑心,除了自己谁都不信!”
“那我赶紧去拿回我的手帕!”唐婉静急得汗都出来了,抢过李太医手上的绢布,就要往外走。
“你去了也无济于事!搞不好等会你遇上了九王爷,巡逻的人就把你们当奸夫**给抓起来!”李太医又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那你想我怎么样?”唐婉静白了他一眼。
“把东西交给我,就说我发现的!”说着,他伸手又将绢布拿了过来。
可是唐婉静却没有松手,不怀好意地看着他笑了笑,“李太医,好算盘啊,不费力不费心,就想把功劳抢了去?”
李太医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哪里哪里,我这是替你消灾啊!怎么能是抢功劳呢!”
唐婉静一把抢了回来,“不劳你费心了,我自个儿给皇帝!”
“那你这功劳大啊!说不定皇上一高兴就赏你了?”李太医笑嘻嘻地说,但眼里却闪烁着狡猾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