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静找了很久,才在严顺常的小伙伴燕子的带领下,在半山腰找到了她。
此时,她正在一棵大树下,一会儿抬抬头,一会儿看看地,还用脚扫一扫地面的树叶,似乎在找什么。
“你在干什么,青竹!”唐婉静问,好奇地看着她刚刚看过的地方。
“我好像第一次看这玩意!”青竹仰着头,喃喃自语,“还有刺的呢!”
“什么东西!”唐婉静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却除了绿叶什么也没有。
“主子,你说这玩意,能不能吃呢?”青竹说着,把手放到她跟前摊开,从她手心冒出一个刺猬一样的小玩意。
乍一看,唐婉静还以为是栗子,可是拿起来仔细瞧了瞧,又觉得栗子没有那么小,而这玩意才手指那么大。
她轻轻掰开,发现里面是硬壳的东西,那壳也不是十分硬,唐婉静使了点力气,便将它剥开了。
唐婉静把那壳里的肉,放到了嘴里嚼了嚼,又有点像花生,又有点像栗子。
“主子可别吞!”青竹提醒,“野外的东西,搞不好有毒!”
唐婉静愣了愣,还是把它吐了出来,“那我们摘点回去,下次遇见李太医就让他鉴别鉴别!如果无毒,我们就可以想办法拿来当粮食。”
听罢,青竹腾跃而起,往树上窜去,再下来时,手里就多了一串长的像刺猬一样的东西。
青竹刚站稳,突然想起什么,“主子,你是来寻我的吗?”
“对!”
经青竹这么一提醒,唐婉静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
“刚刚司懿公主宫里的厨娘来说,皇上受伤了,很严重,现在还昏迷不醒!我想去看看!”唐婉静眺望着长生殿的方向,一脸焦急。
“可是我们出不去呀!”
“所以,我才找你想办法呀!”
“不然我们出去找李太医?”青竹问,刚说完,自己又觉不妥,“可是,李太医已经吩咐我们不能外出了!而且外面那么乱,出去实在危险!”
唐婉静陷入了沉思,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犹豫地说,“不然,我们像上次一样,看哪两个巡逻的侍卫,比较弱,我们~”
未等唐婉静说完,青竹就打断说,“不行,此方法已经行不通了!我与青霞前两日,闲来无事,在周围逛了逛,大概是外面局势不稳,巡逻的侍卫多了很多,一拨连着一拨,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
“那怎么办呢?”唐婉静焦急地看着她,额头都冒出了汗,不时地用力咬着嘴唇,似乎拼命地在想办法。
“主子,你别着急,也许是以讹传讹呢!”青竹忙劝慰,却也掩饰不住自己的焦虑。她的眼睛也不时地看向了太和殿的方向。
“那万一是真的呢!”唐婉静抬头,低声问,“如果是真的,我是弃妃,那就连最后一面都见不着了!”
“如果是真的,他也还在昏迷呀,我们去了也无济于事呢!”
“他不是馋我吗?也许我去他耳边说两句话,能让他激动一下,兴许他就醒过来了!”唐婉静一本正经地说。
本来被她前面的真情流露所感染的青竹,差点没忍住要笑出来,“再馋,也不至于说两句话,能让他醒过来吧!”
“那得看我说什么!”唐婉静挑了挑眉,似乎有些得意,“如果我告诉他,我已经给他生了个小公主,他可能就会激动不已了!”
青竹哭笑不得,但也无从反驳。
不过,唐婉静脸上的那点淡淡的笑容,稍纵即逝,很快就裹上了一层落寞之色,她把头低了下去,“假如,他醒不来了,起码也得知道,他还有个女儿呀!你觉得呢?”
青竹不知道作何回答,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
“所以,你得帮我!”唐婉静突然激动地握住庆青竹的手,焦急地说,“只要你愿意帮我,我一定能出去的!”
“只要青竹能做的,在所不辞!”
唐婉静感激地点了点头,然后说,“现在宫里送粮的人,来的比较频繁了,等哪天送粮的人来了,我们就~”
唐婉静还没有说完,青竹赶紧打断说,“只怕不妥!”
“这么说?”
“我听送粮的人说过,他们只有半个时辰,如果超时不回去,便会有人来寻!”
“所以,我们得抓紧时间!”
青竹还是犹豫,“不好吧,万一出事了,闹得宫里人尽皆知,不但对我们不利,可能也会影响皇上与李太医的谋略布局的!”
“皇上都快死了!还讲什么谋略布局!”唐婉静越说越急躁,脸都红了,“皇上要不在了,我们就完蛋了!我们得出去一探虚实,如果是假的,我们赶紧回来,如果是真的,我们得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不能的话,我们得回来商量逃跑的各项事宜!”
“还要逃跑啊?”青竹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肯定是呀!”大概怕青竹误会她没良心,她又赶紧解释说,“如果皇上真的不行了,昌盛国得后继有人啊!我们得逃跑,才能保存实力,才有可能反击啊!”
话虽这么说,但她其实也没有想的那么远,只是迫切地希望能去见他一面而已。
青竹思考了一会儿,还是顺从了她的意思。“那行吧,什么时候可以行动呢?”
“等!”唐婉静惆怅得看向远处,“大概得等几天了,毕竟今天才送过!”
“那也好,我们可以好好谋划一下!”青竹说。
然而,这天来的比她们预测的要早,第二天便又来了!
好在提早了做了谋划,青竹很利落地将他们给绑了。
为了不给冷宫带来不好的影响,青竹特意在他们回去的路上下的手。
他们速速换了衣服,装成宦官的模样,拿起盛东西的用具,飞奔而去。
一路上,巡逻的侍卫多了不少,给他们带来了不少困扰,好在还是安全抵达。
只是到了长生殿外,发现守在那里的侍卫更多了!想进去,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看来,这事不假!”唐婉静小声说,尽管努力地在调整呼吸,可心里还是慌得紧。
“是的!”青竹也小声附和,眼睛犀利地观察着四周,“我看门口站的那几个,可都是太医院里医术较高的太医,只怕皇上真的伤的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