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们二人再多想,毕方直接猛力推他们而进雅间。
楼锡差点跌倒在地,低着头附身缩在角落,动也不敢动,全身的血液都凝固。
屋里头几十双吃人骨的目光,齐刷刷的盯着雁如烟与太子楼锡,出其的安静。
静得仿佛令人置身在十八层地狱深渊。
满屋笼罩着阴深深的气氛。
唯有那个主掌生杀大权的女子一脸平静,轻抿着茶,没看一眼,似是二个无关紧要的人。
显然,拂乙并不想看见他们二人。
也不知,是在座那个的鬼主意,故意让那二人知晓她的身份。
无聊。
雁如烟都不敢抬头,恐怖使她每根骨头都发抖,好像末日就要来临了。
拂乙没吩咐,大人物们也不敢动手,不出声。
别提他们有多想把雁如烟与楼锡给杀了。
安静了许久。
毕方朝着雁如烟斥道,“道歉不会吗!那张嘴要来何用!”
“陆…不…”雁如烟提心吊胆的发声,拂乙那两个字她已经吓得说不出来,“我…我错了,对…对不起,我…不该造谣污蔑您…求求你别杀我…”
雁如烟面带着恐惧,内心深处却是嫉妒到发狂。
那样位尊天下的女子,难怪尽管之前,无论怎么暗中诋毁她,她都不曾搭理,放都不放在眼里,于她来说,就是些入不得眼的小伎俩。
可为什么她能是世人都崇敬的拂乙…为什么…
拂乙的背景,权势,财富,天下人无人能比得上,她雁如烟何德何能有她拂乙一丝丝的势力和手腕。
来时,只因得了毕方的一令锦帖,她雁如烟都要自娇得意老半天。
想想就觉得羞愧无地自容。
终于明白,什么叫天,什么叫泥潭。
毕方冷斥道,“继续。”
“…我不该偷您的画作…是我的错,求你…别杀我…求求你。”雁如烟颤颤搭搭的开口,如果腿不是受伤,真会跪下来。
这里的任何人她得罪不起,可偏偏她早就得罪完了。
钟馨月怒红着双眼,起了身,走了过去。
她轻捏着雁如烟的下巴,责问道,“你知道老娘是谁吗,老娘叫钟暮月,没听说过钟家御吗,你竟造谣我主子!你算什么东西!”
雁如烟颤巍的点头,不敢说话,上下牙齿都在打颤,泪水都不敢流出来。
钟家御谁人不知,钟家御的堂主——钟馨月,天下无人不识。
但,世人口中的钟馨月是个知性优雅,温柔的淑女…
真的是淑女吗…为什么她现在像个快要吃人的魔头?
传闻,钟家御背后有一个样貌,才情都艳绝天下的年轻女首领,身份尊贵,南国无数男子对其心醉魂迷。
雁如烟这才明白于心,原来那个女首领就是拂乙。
钟馨月厌恶的甩开雁如烟的下巴,愤愤道,“莫说那微不足道的品罄茶,我主子就是要喝人血,老娘都能抽来。”
拂乙听着钟馨月的话,略显无奈的锤着额头。
我不喝人血…
真不喝。
月姨,你莫要造谣。
拂乙侧着脸,收敛了些许乖戾,对着楼决晃悠地摇头。
就很无辜。
楼决看着她努力维护自己形象的模样,勾着唇角,笑得邪。
本王,懂,乙乙最乖。
但,其实喝也没事的。
本王也能给你寻来。
拂乙看着他浅笑欣然的模样,欲言又止。
形象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