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皇上!”
南渊的侍卫们瞧见楼决,犹如闻到了死亡的杀气,立马拔刀护住南渊。
这铁矿区许久未炸响,南渊似乎已经意料到了些什么,随后不安的瞥了瞥四周,除了冷风刮起咻咻的声响,别无一物。
南渊放松了警惕,生硬的打着招呼:“哈哈!久闻不如一见,三王爷可安好。”
他竟有些嫉妒他,嫉妒他可以与她那么亲近。
楼决就这么负手在背伫立着,散发着不怒自威的帝王威仪,话都不想跟他多说一句。
擅入沅国欲想毁了他们的铁矿区,没有直接杀了他已经够包容的了。
“哦?三王爷在此这是何意。”南渊见他不说话,依旧自言自语,暗暗不快。
将话说完,给侍卫一个阴狠的眼神,是你孤身把命送上门,那就不客气了。
侍卫们如虎待扑般,悄悄移着步伐,正要出手时。
“嗖——”
一道清脆又刺耳的箭鸣,南渊还未回过来神,箭已经穿过他身旁的一名侍卫的胸膛。
领头的侍卫大喊:“有刺客,快保护皇上!”
而此时。
冒出了上百名穿戴盔甲的沅国禁军,挺拔耸立面色发怒,举着火把,手中押着南渊派去各个铁矿区的几十余名侍卫。
沅国禁军靠近了过来,立刻整齐的顿足,纷纷扬起手中的剑,当着南渊的面,利索的砍下南国侍卫们的头颅。
让你们来我们沅国铁矿区埋炸药包。
鲜血挥洒溅了一地,空气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染红了这了望无垠黑夜。
南渊怒红了双眼,拔起马背上的青铜剑指着楼决:“楼决,是你,是你坏了朕的好事!”
楼决轻轻拨动着手上的玉扳指,什么叫坏了他的好事,这话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
抬了抬眸,深邃无边的黑眸紧锁着南渊:“是谁你还未猜出来吗。”
南渊自欺欺人的摇了摇头:“不可能是她,她不会知道的,她也不会这么对朕!”
他已经布置得万无一失,安插在各个铁矿区的人是他尚未来沅国的时候提前安插进去的,就是普通老百姓的打扮。
连给他们的沅国户籍人簿都是真的,做得天衣无缝,有家庭有孩子,伪装得绝对没有任何差漏,她怎么可能这么早就发现。
申胡子从禁军中穿了进来,将手中的炸药包抛了抛,对着南渊说道:“就这个炸药包啊,还是我们做的。”
随后点燃,用力的扔向远处。
随着爆炸声一响,威力巨大,火光四射。
南渊脸色大变,用力的呼吸着,既然能响,莫非所藏的炸药包被他们全都找出来了……不可能全都找出来的,哪怕就漏一个,铁矿区构式复杂,就点燃一个也定能将跌矿区炸塌。
所以,不是被他们找出来,而是,在铁矿区这炸药包根本就响不了。
她早就谋划好对付他了!
“拂乙!你到底为什么!!”南渊略带自嘲地轻嚷,她在玩她,真的在玩他!
误诱他来沅国。
粉碎他自作聪明的手段,折磨他自以为是的骄傲,摧毁他的精神意念。
拂乙,朕不过是利用了你一次,你就这般玩朕,你当真好狠的心。
当真无情不留余地。
他突然觉得,她玩弄人的手段真的很像军枢密院的那位院首,一般无二!
南渊朝着空中颓萎的低喃:“难怪朕来沅国畅通无比,哈哈,拂乙你早设计好了,从朕开始谋划,你就抛出诱饵,只要朕上当扣押你的人,你就打算报复朕了对吗!”
没人回答他。
楼决摆了摆手示意禁军们动手,不想听他废话。
隐藏在别处的南国杀手也纷纷赶到。
双方刀光剑影,刀剑声,杀戮声响际了整片山谷。
楼决,南渊二人一动不动,就这么隔着打斗的场面,剑洒的鲜血,互相着对视。
南渊眸底愤恨无奈,但更多的是嫉妒不甘。
楼决冷着脸毫无波澜,气场强大。
厮打了一会,南国一方只剩南渊一人,而沅国毫无伤员。
诸位禁军看着南渊虎视眈眈,就是他带头呼吁三国联手对付他们沅国,对付他们禁军心中的信仰军枢密院的院首。
楼决示意他们不要出手,沉声开口:“南渊,你带头挑起战事,你这么做会令天下多少百姓生灵涂炭无家可归。”
此时的南渊已经接近发狂的地步,瞋目切齿,他竟没想到他南国身手最好的士兵都敌不过沅国禁军两招,干笑了几声:
“这天下百姓与朕何干!若如我们三国举歼攻打你们沅国,说不定无家可归的是你们沅国的百姓。”
楼决冷哼了一声,拂小乙这般玩你你也是自找苦吃的。
迈着挺拔的步伐转了身,消失在黑夜之中。
南渊即刻被禁军收押,连受心底深处的创伤和折磨,像具被抽魂的尸体,被禁军押送连夜赶出沅国边境。
拂乙这招,不杀人但诛你心。
留南渊一命,自是让他心甘情愿的让驻扎沅国边境的士兵退攻。
而如今南国,暗地里已经被拂乙掌控在手中,南渊回去也只是个傀儡皇帝,但天下人不知。
当初是南渊主动派兵来驻扎,自是让他亲自收回命令,自觉撤攻。
你自己干的,那你就自己跪着收场。
拂乙就是这般作风。
三个国家联合,驻扎归驻扎,要真有胆敢攻打沅国,他们早攻打了,还不是心里没把握虚张声势。
沅国百姓心里都有谱,你看他们慌吗。
不慌,因为他们沅国有军枢密院,有厌戎百万戍兵。
他们沅国这么好欺负这么好吞并的吗。
申府。
姜嫂因为小点的失踪,昏迷了一日,拂乙回府时给了她两针,她才醒来,知道事情因果种种后,激动的不知如何作答。
这宅里所有仆人都把拂乙当神仙一样崇拜的围着她作供。
深夜。
婢女们也不睡觉,睁着抢着来伺候她。
真的很吵。
她只好爬上偏苑的屋顶饮酒。
她白日就收到过南渊派人送来邀她去郊外欣赏烟花的信件,她没拆没看,她知道他要干嘛,但她就是不想见他。
除了她背后的那群人,南渊是她初到南国的第一位‘朋友’。
他的命,她留。
但南国,她要定了。
她明白了,只有一统天下才能避免无休止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