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贵平被大理寺卿关押五年。
宋府。
“都警告过他不要去招惹,就是不听话!那于家小子又是被关大牢,老的还被贬官,气死老夫!”
户部尚书宋立为官多年的眼力早已看清了形势。
那日大理寺的事哪有那么凑巧!
宋立的正房哭诉着脸:“老爷,这可怎么办呐老爷,平儿要被关五年啊老爷…”
宋立怒斥着:“怎么办我怎么知道,都是你惯出来的好儿子!”
宋立的正房继续央求着:“要不去求求媛儿,媛儿定有办法。”
她的媛儿可是尊贵的栩王妃。
宋立警告道:“媛儿在栩王府处境艰难,你个妇人不可胡来!”
他宋立跟栩王爷攀谈过了,可那栩王丝毫不肯帮,一直推脱推脱。
栩王,楼栩,沅国二王爷。
*
李右相府。
阮氏正在与李琼仪用晚膳。
李管家惶惶不安的来报:“夫人,不知道出了何事,栩王府上的仆人在外头,据说栩王妃要召见表小姐。”
阮氏迫切地放下了手中的碗筷:“可知何事?”
李官家:“不知,小的差人去请过表小姐了。”
“娘亲,那陆衿昨日在书院得罪宋贵平,定是与此事有光。”李琼仪听到后暗自窃喜,那宋贵平可是栩王妃的亲弟弟。
阮氏:“仪儿,跟娘亲说说。”
李琼仪连忙回道:“母亲,那野丫头不知道耍了什么手段,让宋贵平在书院后山光着膀子,然后还挑唆院长将人送去大理寺卿,真是不知羞。”
阮氏又欣喜又害怕:“管家,那野丫头可去了?”
得罪了正好。
终于有人替她解决这个恶魔。
那栩王妃身居高位,王公贵族,户部尚书嫡女,那栩王妃猖獗得很,真是乡野丫头一点眼色都没有。
李管家:“表小姐不肯去,小的正来通报夫人。”
“岂有此理,快,跟本夫人去催她。不能让她连累我们相府,外界都传栩王爷极其护妻,栩王妃可是跋扈得很!”阮氏激动的起了身。
相府阁楼。
李管家和阮氏匆匆赶到,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那阁楼里的人用脚‘砰’的关上了门:“没空,吃晚膳。”
阮氏僵了身子,抚了一下胸口,哟哟,简直胆大包天,在门外大喊:“陆衿你个野丫头,你得罪了栩王妃,你竟不去,到时候栩王把你宰了!”
“陆衿,你是敢连累相府,我把你撕了。”
“陆衿,你个没教养,你!我…”
“陆衿……”
李管家有些好笑的看着阮氏:“夫人,注意你的脚…”
阮氏有些怯生生的收回了脚。
那野丫头上次说了,敢踏进半步就洗干净脚等她…
次日。
郊外,拂乙散学返城。
一路颠簸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赶马的小厮朝里头休憩的人轻唤:“陆姑娘,马车被拦了。”
拂乙掀开帘子,入眼的是一位约莫十九岁的女子,精致的妆容,一身玫红色华服,身后跟着十几个家丁打扮的护卫。
来者不善。
那女子眼眶有些微红,狠狠地盯着拂乙:“你就是陆衿?当真是难请!”
赶马的小厮低声道:“陆姑娘,那是二王爷的栩王妃,户部尚书的嫡女宋妤媛。”
宋妤媛一脸傲慢,语气带着威胁:“陆衿,只要你去跟大理寺卿的人解释解释放过本王妃的弟弟宋贵平,你想要多少银两本王妃都能给!”
她打听过,‘陆衿’就是沛县来的野丫头,投亲李府,平儿不过是寻了两个人欲要把她羞辱一番,又没得手!
凭什么被关押了五年,她宋妤媛奔波了几次大理寺卿,那朱毅油盐不进。
拂乙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开口:“倘若我也寻人去羞辱你,你会放过我吗。”
“本王妃当然不会放过你,定将你千刀万剐。”荣妤媛拂开衣袖,扬了扬尖削地下巴,
“你有什么资格跟本王妃一样,本王妃堂堂栩王妃,尚书嫡女。”
在她宋妤媛的眼里永远只有贵贱之分。
拂乙不耐烦的关上了门帘:“走,别理她。”
宋妤媛扑哧笑了一声,乡野出身果然傲得紧,不知天高地厚,竟如此不将本王妃放在眼里。
对着身后的护卫开口:“敬酒不吃吃罚酒,动手!”
宋妤媛知道她有些身手,不然连数一数二的杀手也不会都栽在她手里。
但是她宋妤媛人多啊,她带来的人可都是栩王爷培养的护卫。
马车内的女子调侃的扬了扬声道:“想清楚打不打得过再动手。”
她肚子饿,不想跟人打架。
浪费力气。
赶马的小厮胸有成竹的对着马车里的女子说道:“陆姑娘,让我来,主子让我保护你,你且在里头。”
终是有机会让他宁小先活动活动筋骨了,这段时间都赶马车,手痒。
宁小先揉了揉骨节:“你们是要一个一个上还是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