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9.*2.*文.*学.*首.*发.*m.*9.*2.*.*x.*bsp;茂盛山林,丛野稠密。
夜幕下,点滴烛火微微摇曳,映照得营帐微微明亮。
营帐内,摆放着一张简单的收缩桌,两把折叠椅,周围站着好几位武装着荷枪实弹的歹徒,头戴面罩,看不清表情。
但那显露在外的眼神却是冷漠又凶戾,看得折叠椅上坐着的那位集训菜鸟浑身瑟瑟发抖。
那位集训菜鸟赫然是先前支撑不住,心理防线崩溃而选择投降的人。他伏在收缩桌上,手持纸笔正在奋笔疾书。
烛火照耀,倒映着攒动的阴影,显得仓皇又落寞。
借着微光,依稀可以看到那人额头的汗水,以及眼中的泪水。对于一个兵而言,投降无疑是屈辱的。
尽管非他所愿,惊恐之余而做出的错误决定,但无论怎样,投降没有解释的余地。
很快,那人写完了歹徒交代的内容,颤颤巍巍的将纸笔推向对面折叠椅倚坐着的一位歹徒。小心翼翼的看了对方一眼,他瑟瑟发抖的道:“我……我写完了。”
对面那人双臂抱膀,默默地看着他,看着他写完自己交代的内容,微微颌首,伸手将纸张取来,仔细扫了一眼。
上面记载的内容明确的标明了夜枭基地的番号,标注了夜枭基地的将领及指挥者和成员的姓名、代号、军衔、职位。
同时,夜枭基地驻扎的编制、阵营、岗哨、内部布局、及军火分部情况、军火武装、岗哨换防等问题一一注释了出来。
虽然内容有些不太详尽,推测或估算居多,d1();
手握着纸张,一一扫过上面记载的情报,那负责审讯的歹徒抿起了嘴角,坐直了身子,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那名集训队员道:“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投降?”
“我……我不想死!”那人急忙回答,惶恐颤栗的神情尽显他紧张慌乱的内心,双眼布满对死亡的恐惧。
歹徒冷冷一笑,又问道:“你记不记得,你入伍时,对着你的祖国和人民宣下的誓言?”
那名集训队员神情一变,瞳孔紧缩,浑身猛地颤抖了下,眼神间豁然变得恐惧,心理防线彻底崩塌。
“我……我……我不想死啊,我……我我……”那人顿时抱着头,痛苦的嚎叫。
察觉到对方的痛苦,以及内心深处涌现的自责和羞愧,歹徒忽然叹了口气,伸手摘掉了头上的面罩。
摇曳的烛火微微闪亮,映照出了面罩下一张国字脸。脸上浓眉大眼,鹰钩鼻,高鼻梁,五官看起来相对粗硬,略显冷淡的眉目,更添了几分威严和刚毅。
那名集训队员抬头,看清这张脸孔,神情不由剧变,身躯剧震,惶恐挣扎,直接撞倒了折叠椅,瘫坐在了地上。
他不可思议的看着那张脸,看着对面坐着的那个人,眼神满是惶恐和敬畏,以及浓浓的悔恨。
“教……教官……”那人忽然明白了什么,惶恐与惊惧一扫而空,神情迅速转为苦涩。瘫坐在地,双手抱腿,心底涌现起浓浓的悔恨。
对面那人,赫然是曹英,代号草头鹰,夜枭特别侦察行动队队长,集训队总教官。
曹英轻轻地敲了敲桌面,神情冷淡的看着对面那名集训队员,吸了口气,随即平淡道:“抱歉,d2();”
听着曹英冷酷的宣判,那人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放声嚎啕,痛哭流涕。
自从参与集训以来,他们这些集训队员忍受着非人的折磨,残酷的训练,以及每日都可能存在的死亡威胁。
好不容易眼看要到终点,却没能撑过这一劫,这一场考验。
那人恍然醒悟,这根本不是恐怖袭击,而是一场忠诚考核。
特种兵,要求绝对忠诚,对党和国家,对部队和人民的绝对忠诚。
“鬣狗,送他走。”
曹英头也没抬,淡淡的吩咐了一声。身旁一位身材消瘦、头戴面罩的歹徒抱枪走出。摘掉了面罩,露出了一张五官清瘦,小眼短眉的面孔。
“走吧!”对方赫然是鬣狗,淡淡的看着那名集训队员示意道。
那人彻底明白,强忍着悲痛,艰难的爬起身来,朝着曹英敬了个军礼,即被鬣狗押送离开。
临去前,曹英微微抬头,看着那人的背影,冷漠的告诫道:“从这儿离开后,你给我记着,怕死,就别当兵。”
那人微微止步,没有回头,只是咬了咬牙,紧抿着唇齿,擦掉了眼泪,匆匆离开了这方营地。
送走那名集训队员,营帐外一道人影掀帘而入,提着枪械,啪的一下拍在了收缩桌上,满是不忿的道:“头儿,失策了。”
说话间,那人摘掉了面罩,露出了刨地龙那小眼睛,刀眉,d3();
曹英微微抬头,淡笑道:“搞不定?”
刨地龙哼了声,没好气的道:“本来快要搞定了的,都怪2号那犟种,他娘的,真是个牛脾气,靠着一张嘴,愣是把好些有心投降的家伙给激将得退缩了。”
“2号?”曹英的嘴角微微抿了起来,随即笑问:“2号呢?”
“2号?嘿,那狗崽子虽然怕得要死,但还算硬气。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被2号刺激了两句,他居然稳住了。”刨地龙越说越气,恶狠狠地挥了挥拳头,显得十分的恼恨。
听着刨地龙的解释,曹英嘴角的笑容越来越明显。
刨地龙有所觉察,顿时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道:“头儿,你咋还笑得出来?我都快急死了。”
“咋的?难不成,你还要让我哭啊?”曹英不由笑道:“他们能够稳住,证明他们的心中还是存在着底线的。初步判定,他们的忠诚度还算靠谱。这不说明,咱们国家耗费这么多军费资源培养出来的兵,都是值得的吗?”
刨地龙被曹英说得愣了愣,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呐呐问道:“那……那咋办?结束考核?”
曹英嘿嘿一笑:“哪有那么简单?既然来了,不玩点儿刺激的,怎么能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