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大房这些人太过分,司景湛他们几个,也不会现在才开始懂事,在她的教导和期盼下走上正轨......
秦桑抬起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椅子,一把揪住司慕白的领口,另一只手摸上了桌上的水晶烟灰缸,冷声问:“投票结果已经出来了,你到底是要自己走还是我亲自请你走?!”
司慕白:“......”
司行诺跟秦桑领证那天,秦桑就打断了梁家二公子梁俊风几根肋骨,梁家人勃然大怒,父亲让二叔将秦桑交出去,二叔不肯。
当时他甚至觉得,司行诺娶了个闯祸精,往后还不知道会闯出什么祸事来。
当初看秦桑,哪哪都觉得一般,长相一般,家世一般,情商一般,学业太差,跟景宛相比,简直拿萤火和日月争辉。
可他万万没想到,秦桑这个被司行诺奉父命娶回来挡灾的女人,只从进了门,二房的变数就越来越大了。
听闻二叔已经病入膏肓的身体竟然慢慢好了,尽管没出院,最近还出了国,但很久没有进急诊室抢救了。
司行诺那个傻子竟然偶尔也有了清醒的时刻,打景颂的时候,毫不手软。
司家那几个吊儿郎当不成器的东西们,虽然还没有有所作为,可闯祸的次数却越来越少了。
特别是那个叫是牧遥的,在刘老的团队里,巡回演奏的时候,快要压了景宛的风头。
此刻......
他微微侧头,看了眼秦桑抚着烟灰缸的指腹,又看了看梨花木桌面上微微的手指印......
大滴大滴的冷汗冒出来,顺着额角滑落下来。
如果他不同意退出,秦桑的烟灰缸用力砸过来,他的脑袋大概要跟墙壁上掉落下来的画框一样,落地开花了。
知道秦桑能打架,他万万没料到秦桑那么能打架。
见司慕白迟迟不肯回答,秦桑葱白的指尖挑了下烟灰缸,水晶烟灰缸的一角扬起,又“啪”的一声掉落在了桌面上。
那不轻不重的声响仿佛重锤敲打在了司慕白的心上。
众人心惊胆战的看着秦桑,大气都不敢出,更没有人敢上来劝。
这位少夫人,看着年纪小,可下起手来,一点都不含糊,这么多的保安都不是她的对手,更何况他们这些年纪大的老骨头。
有人怕事情闹大,战战兢兢的劝司慕白:“总裁,男子汉大丈夫要能屈能伸,您不如先回去休息两天,等副总的规划和计划执行下去了再说?”
还有人唏嘘:“好汉不吃眼前亏。”
司慕白总算找到了台阶下:“我,我自己走。”
他垂眸看着秦桑揪着衣领的手。
秦桑闻言,唇角轻勾,松开了他的领口,一下一下的将司慕白已经揉皱的衣领抚平,状似语重心长的开口:“堂哥,我们好歹也是一家人,景辰是你堂弟,我是你堂弟妹。
有什么事是不能好好商议着解决的呢?
一定要逼着我动手呢?
我刚才听你说要保安把我和景辰扔出去的时候,心里真的是害怕极了......”
众人:“......”
你害怕极了?你拍桌子踹凳子的时候,像是有半点害怕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