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安更慌了,她看着逼近的男人,恨不得将孩子重新塞进肚子里藏起来。
林莫白薄唇噙着笑意,眼里的怒火却在熊熊燃烧,他迈开长腿,一步步的朝着慕安安走过去,站在母女俩面前,蹲下。
“你叫楚楚?”他强硬的将瘦小的孩子从慕安安的怀里扯出来。
慕安安怕拽疼了慕楚楚,不得不被迫松开手。
林莫白盯着孩子那张素净的精致的几乎跟慕安安小时候一模一样的脸,眸底的光柔和了几分,他抬手,修长的指抚了抚孩子软软细细的头发,温柔的笑了笑,“楚楚乖,叔叔不会伤害你,也不会伤害你妈咪的,不要怕。”
瑟瑟发抖的慕楚楚突然就不那么害怕了。
林莫白的视线上移,盯着慕安安惨白的小脸,咬着牙,一字一顿:“叔叔只是想要找你妈咪说说话,说完了就离开。”
慕安安见林莫白对孩子似乎没有恶意,一把抱起慕楚楚,塞进了卧房里,叮嘱道:“楚楚,很晚了,明天还要去幼儿园,赶紧睡觉,妈妈一开始不知道敲门的是叔叔,弄错了。”
慕楚楚也早已经困了,点了点头,乖乖的爬到了床上。
才刚关了门,一只手就搭在了慕安安的肩膀上,慕安安吓的转过身,就见林莫白整个人如一堵墙一般挡在她面前。
慕安安仰着头,盯着林莫白熟悉又俊朗的面孔,突然泪如雨下。
林莫白看着她的眼泪,心口一阵阵的抽搐着,他一把拽过慕安安的手腕,拉到客厅,将她推倒在了沙发上。
“孩子是谁的?”林莫白抬起另一只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间,夹着几根刚才从楚楚的脑袋上拂下来的头发。
慕安安哽咽着,盯着那几根头发,咬着唇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怕一开口,这些年所受得委屈就如山体滑坡一样,全部倾到了出来。
林莫白见她死活不吭声,刚压下去的怒火“腾”的一声又暴涨起来,“你今天去医院,是给人送饭的?
你什么时候沦落到这个地步了?就算一个人养孩子艰难了一些,你为什么不谋别的工作?
当个钢琴老师或者舞蹈老师不好吗?为什么要去给人送饭?
你这双手......”
他的视线落在慕安安疤痕累累骨节扭曲的手指上,眸瞳骤然紧缩:“你的手怎么了?你的手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的追问犹如重重的锤子一般敲打着慕安安破碎的心,她用另一只疤痕密布的手掩着脸,哽咽着摇头:“不要问了,你不要再问了,你不要逼我!”
林莫白:“......”
林莫白疯了一样,双手抓住她的肩膀,恨不得捏碎她的骨头,狠狠摇晃着:“你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你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你难道不知道,这些年我一直都在找你,我一直一直都在找你吗?”
秦桑赶到的时候,就看到长廊里丢着一把崭新锋利的斧头,被砍出了一个大洞的门大开着,男人低低的咆哮声里满是怒意,几乎是低吼着从屋子里传出来。
秦桑:“......”
谁能告诉她,这里的男人都是些什么奇葩?
来了这么久,就没见过几个行为举止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