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初雪指控的眸光,赫连彧装作没看到。
“自然是有事。”裴境泽走向前来,一脸严肃的将今日早朝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初雪先是一脸不信,眸光看向梁亦玄,见他沉重地点点头,不需要在看赫连彧,她已经知道自己听到的是事实。
该怎么说好,她一句无心的话,竟然成了真,会那么说只是想安抚赵王爷,没想到,第二天就从裴境泽口中得知,辛辛苦苦筹集起来的钱,将要被皇帝拿去建那劳什子行宫,皇家的园林,行宫还少吗?
想到风流今朝的钱就要拿去给皇帝建行宫,初雪就淡定不了,倏然掀开被子,双脚才触地,初雪就痛的哀嚎一声,又坐会软塌上。
她气得连自己扭伤的脚都忘了,该死,该死。
“怎么了?”梁亦玄担忧的询问,伸出的手还没碰到初雪,赫连彧就一把将他拉开,占据他的位置,离初雪最近。
蹲下身,握住初雪的左脚,初雪痛的哇哇叫,眼泪都下来了。“痛,痛,痛,你别碰,别碰……”
见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梁亦玄的心都揪在一起了,裴境泽心中的笃定开始动摇,两人有志一同的看着初雪,眸子里掩不住的关心。
“活该。”赫连彧淡淡的吐出两个字,手脚利落的脱下她的鞋袜,潜入赵王府掳走她时,他特别小心的留意着她受伤的脚,就怕又伤了,没想到她自己反而不小心了。
不是活该是什么?
梁亦玄与裴境泽看着赫连彧熟练的动作,一看就不是第一次脱‘女’人的鞋袜,双双瞪圆了眼睛,一脸不敢置信。
“喂,姓赫连的,你有没有同情心,我扭伤脚跟你……”突然打住话语,初雪想到自己是怎么扭伤脚,与那个不期然,甚至被她故意遗忘的‘吻’,不禁脸微微发烫起来。
初雪未说完的话,勾起了梁亦玄与裴境泽的好奇心,纷纷猜测她后面没说的话是什么?
“好在没有二次扭伤,不然有你好受的。”赫连的声音依旧冷硬,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松了口气的,为她穿上鞋袜,赫连彧直起身,对上梁亦玄与裴境泽询问的眸光,赫连彧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不合适。
刚刚他太过心急,没有想那么多,从而忘了初雪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他的行为已经算是亵渎她的清白。
初雪也发现气氛不对,抬眸看见三人怪异的表情,她佯装没看见,歉意地看着梁亦玄。“让殿下见笑了,殿下能不能告诉我,今日早朝,是哪位高人向皇上进言,用修建运河大坝的钱去修建行宫。”
梁亦玄讶异地看着初雪,好似她问了一句古怪的话一样。
“不就是你吗?”裴境泽反问,冷笑一声。“郡主多此一问是想掩饰什么?”
郡主,他不是直接叫她的名字,初雪的吗?
“我做过的事情,说过的话,可能有些不记得,但只要是我做过的事,说过的话,我都会承认。”初雪看向裴境泽,眸光坦然。“还有,我不是多此一问,也不是想掩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