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花看着明月稍显憔悴的脸,心里疑惑,这丫头是怎么一回事儿?昨天睡不好,事情都过了,她还能睡得更不好么?\u000b心说,你也说了,不要让我滴血,说是会做了别人的药引,我也听了,事情都已经这样了,想太多还有什么用,可也不能自做多情的去开导她这件事儿,如果人家不是想的这个,不是因为这个,自己可不就闹了个天大的笑话了么?\u000b明月给花非花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回了神到:“你昨个滴了血,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
花非花摇了摇头到:“就是略有些头晕,其它的倒是不碍事儿的。”
明月脸色又有些白了:“你头晕得利害么?要不我去与你寻些药去。”
可是一想到寻药又要到大医哪里,脸色就更白了些:“你还是去屋里躺着吧,一会儿吃中饭的时候,我叫你。”
“我也睡不着,沿着河边走一糟或许就好了。”
“嗯,那你先慢慢着走一糟,我出去一下,过一会儿就回来。”
说着话,也不管花非花理解不理解,一个转身出了门,花非花也正自去晃一圈,呼吸些新鲜的空气。
刚站在门口,就看到明星急匆匆的走了过来,看到花非花,又小跑了几步到:“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
花非花笑了,这两兄妹怎么都关心自己是不是哪里不适了,摇了摇头到:“除了头有些晕,没有哪里不舒服。”
明星俊美的容颜之上就显出了些些的担心,花非花觉着他不可能光是来问自己舒服不舒服的,看了眼明月家的方向道:“大叔一早就出去了,刚才明月也出去了,你要找他们,可能要等上一会儿。”
明星有些扭捏的摇了摇头到:“我不是来找他们的,师傅一早起来说,这几天就要与他用药了,想让你就近看着些,我们那里也是有些住的地方的,最近,病人有些多,我也确实照顾有些不周,想让你去照顾几天公子,说用了药后就能醒来了。”
花非花今天的果蔬汁还没有备下的,听闻明星如此说,倒是脆生生的说到:“我也以为我自己照顾起来好一些,当然不是怕你照顾不周,而不是想与你添麻烦,但我以为在大医那里不合适,那里必竟人多,我怕多我一个会与你们又添麻烦,不把人拉到这来,与大医那里也不远,如果有些什么事儿,我也可以快去去寻你们。”
住到他那里去,花非花是一百二十个不肯,那厮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己是一点也不想与他离得那么近,特别是昨晚听花鸟那么一解释,更是直觉此人还是离得越远越好。
明星有些为难,他也觉得自己这个师傅最近有些问题,当然也想能近距离的看见花非花,且还得了师傅的吩咐,直觉自己要把此事办成了好一些。
“也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师傅说今天一早起来看公子,他的气息衰败了不少,可是,现在不是用药的最佳时机,所以到时候有个什么的,还是请你亲自照顾较合适。
尼玛,这是坑老娘的吧?这是花非花的直觉,这死老东西,怎么突然这么好心了呢?可是看看明星一脸为难的样子,也觉这家伙也太淳朴了些吧?怎么他师傅说什么他都听呢?
“好吧,你先回,我等明月回来与她交代一声,既然你个老匹夫都这样说了,我就看看你意欲何为?
明星得了花非花的准信,自觉回去复命,花非花心说,你个傻子,我已滴了血了,以你跟着老匹夫这么久的日子,还能不知道里面有些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么?\u000b明月有些垂头丧气回来了,听了花非花的陈说,直觉花非花不能去,可是也知道花非花是不肯听自己的话的,只得说到:“好吧,今晚我与你一道吧。”
花非花不知道这个明月为何突然对自己如此上心,憨笑了笑:“也行吧。”
花非花自然是接着喂人果蔬汁,喂完了坐在一边仔细端详着李秋生,见他面色平和的躺在那里,心里有些淡淡的哀愁,明月却被老匹夫叫过去说话,等回来时,脸上带着泪痕,花非花想问些什么,明月却摇了摇头到:“我回去了,你自己留意些,晚间我想办法来陪你。”
花非花不知道明月受了什么打击,但是直觉这里面有事儿,大医这里的东西,却是一口也不用的,总觉得像是有些事发生,这老匹夫把自己叫了来,竟然也没找自己谈话啥的,这卖的是什么药?
让花非花没想到的是,到了晚间,李秋生却被明星给弄到了大医那里去了,花非花自然也非得跟着不可,两人住在西侧的偏房,李秋生住在里间,花非花住外间,心里还暗自叹着,还好自己来了,今晚,说不定要出什么事儿呢?\u000b花非花原本也没躺在外间睡,而是悄悄的溜出去,后面是片竹林,花非花找个隐蔽的场所猫了起来,因为不敢睡在那里,谁知道那人把人给弄到后面做什么去?
半夜,老匹夫悄悄的溜进了李秋生所在的房间,花非花非常相信,他已经看到自己不在了,也悄悄的起身溜回了窗边,想看看这厮到底要做什么?
不防却听到屋内有人说到:“进来坐吧,药不行了,我原本想着再等两天,现在看来,等不了了。”
花非花知道这死东西怕是发现了自己,倒是大大方方的走了进来,看着这老头手里的瓶到:“这就是那药了么?”
老匹夫也和蔼的说到:“是了,可是看药的成色怕是要变了,我也不敢再等了,原本这药是带着点儿金色的,可是我刚才看时金色已明显的淡了,再不用,怕是药效要打折扣了。”
花非花却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脸上现出了惊惶之色:“那大医,我家夫君还等着这药救命呢,现在用合适就现在吧,我可是等怕了。”
说着话近前两步,看着大医到:“不敢劳烦你,我想亲自替他喂下去,您看成么?”\u000b老匹夫的脸上露出了温和之色:“这个自然,你把药喂下去我,我再用手法帮他舒展筋骨,如不出意外,是应该能醒来的。”
花非花哪肯让他亲自递给自己的药,鬼知道有什么古怪,拿了个帕子展开在手上,大医倒是小心的倒出来一料圆澄澄的药丸来,放在了花非花手上的帕子里,花非花小心的捧在了手里,向大医礼貌的点了点头,向李秋生看去。
李秋生还是那个样子,一动不动的躺着,花非花背着大医,直接上前扣着了李秋生的下颌,另一只手就按了下去,眼看着药丸就顺着李秋生微张的嘴里滚了下去。
花非花转过头看着大医:“还要喂什么别的药么?不我一起喂了的好。”
大医脸上慈祥的笑更见风姿:“不用了,你且先在一边候着吧,我与公子施治就行了。”
花非花倒是放心的退了下去,一脸的恭敬之色,一点都不难理解,人家救的是自己家的相公么,自己还是看起来让人放心一些的好。
此时的大医却有意无意的在花非花脸上又盯了几眼,面上的神色,看起来似是有些可惜,但最终,却好似下了决心,对花非花说到:“如果你不想等,可以到外间休息一会儿,我一个人在这里就行了。”
花非花哪肯离开,自己不看着,怎么放心得下,再说了,这厮还不知道要做什么手脚呢?自己总得见机行事才行。
花非花不知道的是,这死家伙已经吃下了另一粒药,药效快要发作了。花非花却也精灵的退到了门口,以防万一。
让花非花没有想到的是,门口正站着一个面色冷峻的少年,明星呆呆愣愣的站在那里,盯着自己的师傅,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花非花却没有理他,这孩子,如果自己没有猜错,这两天一定是受了什么刺激,不然,他这两天的表现不会一直这么特,特别是今天让自己来时,一直说着他师傅如何如何?现在又悄悄的站在这里,这一副呆样子。
花非花看看沙漏,已估出现在大约的时间,子时,正是一天之中阴气最重的一段时间,心里也不由得捏了把汗,盯着那老匹夫走到李秋生的床前。
老匹夫李秋生摆出了一副古怪的动作,在花非花看来,有些手足蹈的样子,心里纠成了一团,忍不住后通了一步,却刚好撞在了明星的身上,可是人家竟然连动都没有动,花非花也不敢再乱动,往旁边移了移,站直了身体。
渐渐的,花非花看到了大医老匹夫身上飘出了一丝淡淡的白色,在空中不断的凝结茵蕴着,越来越多,慢慢的成了片,渐渐的浮出了一个人形,花非花盯着它仔细的看,那茵蕴着的白气,显然就是一个不认识的家伙,至少不是大医那个老匹夫的样子,花非花觉着手心里全是汗。
那个小人越来越接近实体,原本有些透明的身体也渐渐有些凝实了,微微闭着的双眼也睁了开了,花非花看着他那有些狞色的双眸,直觉这人好像曾在那里见过,还没来得及,想清楚,那小人就向躺着的李秋生飘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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