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君如玉送我的,听他说你喜欢喝。·首·发”
叶扶元不但不否认,还抬出了君如玉,花非花倒是没有接着说下去,心里却埋怨着君如玉,这啥话都敢往外撂么?
花非花见叶扶元盯着自己看,两人之气氛有些不太适宜,转了个话题说到:
“谢谢叶公子的款待,听叶子说,蟹是你特意着人送来的,能吃到这么新鲜好吃的蟹,还是叶夫人亲自下厨,那味道,就算是宴宾楼的大厨都未必做得出来,倒是我的福气了。”
说完后,花非花又觉得又自己这话说得有些不太对,原本想说无功不受禄的,怕不合时宜,才转了这么一句,说完后,才发现,这句听起来也有些古怪,可这叶扶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自己却一点儿也摸不透,这叶少夫人也不在,自己与他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这说出去,自己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虽然这里没有黄河,但跳进花江也是洗不干净了。
京城都在传自己勾引了威北候府两个不怎么正常的公子,现在不但吃着锅里的,还看着别人锅里的,这传出去,自己还怎么在流云王朝混下去,也不知这叶扶元究竟想没想过这个问题?
叶扶元看着花非花一手拿着荼盅一手拿着荼盅盖子的手,眼里的光芒乎要亮过天上的太阳,目不转睛的瞅着,花非花看着他往自己手上瞅,不由下意识的放下了杯子,把左手右手都放在了桌子下面,自己怎么一慌神,把这件事儿给忘记了呢?
叶扶元见花非花收手了双手,也坐回了花非花对面的椅上,脸上的神色有些发红,也有些激动,下意识的喝了口荼,又清了清喉咙,那张绝世清俊的面容之上泛起了一丝不安,但还是盯在了花非花脸上,尽量的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花花,我可以这样叫你么?”
花非花倒是没有想到叶扶元首先问自己的是这么句古怪的话,不由闪了闪眼,眯着眼睛笑了:“很多人都这样叫我,名子不过是个代号,当然可以了。”
叶扶元见花非花没有反对自己的话,说得顺流了些:“当初多亏了你,叶子才又回到了我们身边,我们举家感激你。”
花非花却摆了摆手:“叶公子,那只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儿情,你们没必要放在心中,当初,别说是我,是任何人,看到叶子这么可爱极漂亮的小孩子,都是会做这样的事儿的,你们真的不用因为这事儿,而对我特别的关照,我会不好意思的。”
叶扶元却摇了摇头:“花花,对你来说,这或许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儿,但是对开我们全家来说,却是一件大的不能再大的事儿,听素心说,不知道你当初是哪家的人,也不知道如何感谢你,但是却记住了当初你报的名子,不但在平京城一直在寻你,就是回到京城,因为素心说,你当时的口音有些京城的味道,也许是那个大家的小姐去那里玩的也不一定,也没少着人打听你的消息,就是寻不到,记得你当初报的名子是叫叶扶疏,是么?”
花非花愣了愣,这是多久前的事儿了,当初他并不在场,也没有听说有人寻过自己,或许就是因为自己报的这个名子的原因,他们在别说在平京城,就是在京城,也未必找得到自己。
花非花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的,当初,我觉得自己只是做了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儿,也没指望着你们能报答我,因为我的名子起来有些奇怪,所以,我报了个假名子,给你们造成了困扰,真的很抱歉。”
是啊,自己当初报了个叶扶疏的名子,他们家也姓叶,且这一辈算是扶字辈,自己也不清楚,如果清楚,肯定不会报这个名子的,随便报一个就好了。
叶扶元知道,花非花这个名子,京城之内没见过她的人不少,但没听过她名子,却不怎么多,她说的奇怪应该就是这个意思了,如果她当时报的是这个名子,京城内就是有再多的王公世家,门阀公卿,听到这名子还能找不着人么?
“不,我只是想知道,这个名子,与你有什么特别的含意么,还是你原本就叫这个名子?”
花非花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这叶扶元的想像力还真强,怎么会联想到自己原本就叫这个名子的?
“您怎么会这么想?”花非花不由脱口而出,说完却有些后悔了,自己这话问得有些太突兀了吧?
“我想知道。”叶扶元说得极认真,看着花非花像是看着自己的至亲之人,一脸的温情,让花非花心跳漏了一拍,这家伙,看人都是这种眼神么?
花非花想叹口气,最终却忍住了,这话自己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但是不说好像也不行,他不是君如玉,自己想怎么说都可以,不怕得罪于他,他是叶扶元,堂堂叶相家的亲孙子,长孙子,还在兵部任职,且是个不怎么小的职,别人扒都未必扒得着的一号人物,未来的种子选手,自己决不能开罪于他,且要选个合适的,他信得过的话来打个圆场。
“回叶公子,我原名不是叫花非花么?这是我娘亲自起的名子,原本亲娘恩,是不能忘的,但是,我也是因为无奈,我的那个名声,您也知道,我不想被人认出来,也不想让人在背后指指点点,所以当初,我以为与叶子家这一生怕也只有一面之缘,决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之类的发生,所以我就想着,既然我娘说我应该叫花非花,那不是花就是叶了,而且既然是叶,肯定要枝叶扶疏,才有好的寓意,所以,我就给自己随意思选了个名子,叶扶疏,当初,我也不知道叶相爷家孙子辈是扶字辈,多有冒犯,无心之过,还请您原谅。”
花非花认真的解释着自己当初报那名子的由来,心底还说,没成想,报个名子出来,来报出个亲戚来了,他们家不是想着真是他们家哪个旁系的子弟,就是有人要冒他们叶家的名子想做什么古怪事儿吧,所以才会一直追查,一路追查,这个世界,原本就不怎么大,不然,京城那么大,而那晚的月色并不怎么亮,在京城之内又遇到自己,叶子还能认出自己来,实在是上天的意思,倒真不是自己的意思啊。
叶扶元面色平静,花非花倒是不好判断,他有没有信了自己的话,但还是小心喝了口荼,没想到,君如玉连送人个荼叶,还说出自己的喜欢来,明摆着这荼是让自己来时喝的么?还真是打秋风都打到叶相家来了,亏他想得出来?
叶扶元却不就着花非花的话说下去,既不说原谅,也不说不原谅,反而问到:“你娘亲她在哪里?”
花非花闻言,脸上的神色暗了下去,这个话题,是她心中的痛,却也没什么不可说的:“她仙去了,在我很小的时候。”
“在你多大的时候,那时候她有多大?”
叶扶元紧接着问到,花非花没想到叶扶元对这个话题是如此感兴趣,虽然不愿记起往事儿来,但还是回到:“大概两三岁的时候吧,那时的她,很年轻,我想像着,也就二十岁不到的样子吧,具体多大,她从来就没有说起过。”
花非花一直不知道这世的娘亲当时有多大,这是她心中一直的痛,尤其是现在说起来,尤其觉得心疼。
“那她可有说过她姓什么?”
叶扶疏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花非花虽然悲痛,但还是觉得叶扶元他问的是不是太仔细了些,这些都是些陈年的旧事儿,问出来有什么用?
“我不知道,当初人家都叫她花夫人,我年纪又小,并不清楚。”
花非花老老实实的说到,确实,花非花也曾问过她娘亲这个问题,不知为什么,她却回避了,没有说。
“那你还记得你娘亲长什么样子么?”
叶扶元的问题越来越奇怪,但花非花觉得这些没有什么不可说的,顺着话音往下说:“娘亲她长得很漂亮,我都叫她漂亮娘亲的,但是,我除了眼睛,却很难找出来与她相像的地方。”
花非花想着着这世娘亲的模样,眼里瞬间就充满了泪水,但却用力的眨眼,生怕眼泪就这么的掉下来,叶扶元当做没看到,接着问到:“你当初是怎么来到京城的?”
“那时候,我好像有个四岁吧,时间久了,我也记不太清了,被人牙子卖过来的。”
花非花回忆着当初的场景,心有凄凄焉,如果不是当初那一卖,自己也许还带着花惜花在哪里过着快乐的日子呢,何至于会惹来如此多的事儿,这世上有一句话:叫做如果有个早知道。
叶扶元不说话了,盯着花非花拿着荼盅的手,花非花忙往后缩了缩手,眼中的眼泪因为用力眨眼,倒是回去了些,鼻子却酸酸的难受,想着叶扶元终于问完了,自己是不是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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