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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寝室。

正午12点,寝室里昏暗如烛照,毒辣的阳光穿不透深蓝色的窗帘,只余一点光自窗帘缝隙钻进寝室,可寝室里依旧闷热如蒸笼。九月的秋老虎咆哮着它卓绝的威力,将床上的人蒸出一身汗。

电扇嘎吱嘎吱在头顶尽忠职守,转出来的风都是热的,起不到丝毫降温效果。

靠窗的一张床上,居然还传出了更加不知所措的声响。

白色的背心被卷到肋骨,露出精实的腹部肌肉,此时正微微起伏,腰侧肌肉绷紧,刻画出流畅而有力的线条,几滴汗液自胸膛沿着肌肉的纹路缓缓流动。

这是一个至少床上的人自己认为,从医学角度无法解释的问题。尽管他追求着本能的生理愉悦,却有着外人所不知的烦恼,每一次,生理感觉的堆积都极为缓慢,想要达到那一瞬间的顶峰也十分困难。他和旁人吹嘘这是他“精固持久”,只有他自己清楚事实并非如此。

他的三位室友羡慕他“金枪不倒”,却不知他来感觉的速度远不及旁人一半,总是迟缓且滞涩,他体会不到他人挂在口中的那种爆发性的、直冲云霄的体验。他在如狼似虎的年纪,有着如狼似虎的欲望,却从未感受过如狼似虎般喷薄而出的,令人沉迷令人上瘾的感官刺激。有些时候他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有某些生理上的缺陷,以现代的医学技术无法根治。但好在事实并非如此。

他知道由于某些特殊原因,令他和寻常男生不太一样,而这原因,他从不敢细想。

二十分钟了,他兢兢业业,神经末梢传递给腹脑的刺激却少得可怜,积蓄起来远远不到攀上珠峰的高度。

床上的人心中生出烦躁,哀叹一声,我明明发育正常,没毛病啊……闭起眼想象热辣的美女,性感的身姿,想象性感女神金卡戴珊傲人的魔鬼身材,想象她蹭在某位NBA球星肌肉结实的胸膛上,终于烧出了一点点热火。

抿紧的嘴唇向内凹陷,显得极为锐利,英挺的鼻子翕张,发了狠的咬牙,半眯的眸子缓缓闭紧,就不信这次还体会不到他人口中的所谓销魂和愉悦。去他的missionimpossible!我偏不信这个邪!

就在即将功德圆满的前一秒,“梆梆梆!”,打桩似的拍门声突然响起,火急火燎震耳欲聋,拍得像是走了水,听得人心烦意乱,惊得他功亏一篑。

伴随着门外高亢尖锐的吼声,他呆呆地看着因为一时手抖,没控制好方向而散落在竹席上的十三亿未来,不可思议自己居然被敲门声惊怂了……

再回想又发现,那心心念念的销魂感,却隐没在了催魂一般密集的拍门声下,一点都没感受到。

板脸。

奋斗半小时,只为那两秒,结果却因为某人的打扰,啥都没体会出来。又一次missionfailed。

“操!”

憋了半天,床上的人终于忍不住骂了一声,满满的怨气。早不来晚不来,老子好不容易捡着独处的时间干坏事,被你一敲,功亏一篑!

半小时白折腾了,手酸。

甩甩手,不甘心,又在心里骂了一声,操操操。

“梆梆梆!”房门被坚持不懈地摧残着,木板门都要被砸出个洞的节奏,“楚修远你赶紧给我开门!陪我去讲座,要迟到了!”

楚修远啧嘴,探出身子,伸长手臂,从床下的柜子上唰唰连抽几张纸巾,搅成一团清理起来,边擦边喊:“叫魂啊!这年头逃课都来不及,又不是初中小姑娘,上个厕所还要拉人陪。”

“梆梆梆!”外头依然坚持不懈。

“楚修远!亏人家还给你带了中饭!”门外扯着嗓子叫得更响了,黄鹂般高亢。

楚修远沉默一会儿,又啧啧两声,“来了来了!别催。”将纸巾准确地从上铺扔进杵在寝室正中的垃圾篓内毁尸灭迹,随手抓过床上的运动长裤套上,裤带也没系,扒拉下背心,自上铺一跃而下,拖个趿拉板,趿拉趿拉地走去开门。

“楚……”

门外的家伙还想拍门,拍了个空,门哐的一声被拉开,撞在了橱柜上,就见楚修远沉着张俊脸,两手抱胸,背倚房门,眼睛半眯,懒散地看着他,一副你要是没要紧事就赶紧给我滚的表情。

门外的人叫朱昭,楚修远的发小,长得挺寒碜,身高么,按楚修远的讲法就是大于根号三,勉强脱离三等残废,撇开他的性向,从内到外透发着除了学习还过得去,没有任何特色的普通大学生形象。

朱昭看了看楚修远,白色背心汗湿了紧贴在身上,胸前的两点凸起露出轮廓,随着胸膛起伏若隐若现,运动裤松垮垮地架在胯骨上,随性恣意,懒散却掩不住未收敛起来的性感味道,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要么来上-我,要么被我上的荷尔蒙。

朱昭下-身一紧,居然一时忘了来意。

“进来吧。”见朱昭傻愣愣的,楚修远也没真的赶人走,懒洋洋地走向房间另一端,猛地拉开窗帘,毒辣的阳光争先恐后倾覆上楚修远身体每一处,突如其来的猛烈亮光,也让他将眼睛眯得更紧。

阳光将楚修远立体得略显凌厉的鼻唇照出了一层朦胧的光晕,而楚修远自光晕中轻飘飘瞥向朱昭的那一眼,仿佛点燃了朱昭体内的血液,让朱昭瞬间红了脸。

以前就知道楚修远长得好,但今天才发现楚修远特么还勾人!麻烦你发骚的时候考虑一下我这个gay的心情好不好?你究竟知不知道我为什么陪你考了医学院?

楚修远可不管朱昭心里怎么想:“杵门口当门神吗?”走回门口拉过出神中的朱昭,关上门,自他手里拨过装着午饭的塑料袋,往书桌前一坐,自顾自吃了起来。

朱昭按压着自己加快的心跳,抚摸被楚修远抓过的那段手臂,糊里糊涂坐到了楚修远对面的凳子上,好一会儿才找回神智。

感受着楚修远身上还没褪干净的荷尔蒙,朱昭耸起鼻子吸了吸,总算恢复正常损友该有的态度,皱眉:“什么味儿。”

楚修远没说话。

朱昭突然睁大眼,随后又戏谑地眨眼:“哟,又欲求不满,自己撸了?大撸伤肾啊。”

不问还好,一问楚修远就来气,气得猛然用力将一双筷子插-进了饭里,更气的是,吃人嘴短,他还没法说你特么敲门把我的快-感敲没了,说了朱昭也不信。

楚修远很不高兴:“什么撸不撸的,我这是亲身体验脊髓传递机制,为性医学事业做力所能及的贡献。”

朱昭呵呵:“快吃,下午药理学课程调整,连带讲座也提前半小时开,我们得早点出发。”

楚修远拿着筷子的手突然顿住,不知想到什么,扯了个自嘲的笑,勉强把食物咽下去才说:“我不是临床专业的,我不学药理。我也没说过要陪你去听讲座。”

寝室里的气氛骤然沉重,朱昭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楚修远从没提过,可他知道临床医学一直是楚修远心里抹不去的痛。

“你……”朱昭绞着手,咬咬牙,楚修远警告过他别问,可他不想楚修远抱憾终身,“你真的不考虑转专业?”

楚修远没说话,闷头扒拉起白饭。

朱昭:“我们已经大三了,就算医学院规定特殊,上半学期一结束,转专业的窗口就会彻底关闭,想想你高考比临八(临床医学八年制)高出的那二十分,你甘心吗?”

楚修远如同嚼蜡,最终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膝盖上的左手渐渐捏紧又松开,依旧一言不发。

“你还记不记得高中填志愿的时候,你来我家睡了两天,你说你爸劝你别填临八,你差点和他干起来。”朱昭记得很清楚,楚修远那时候的戾气把邻居家的小孩都吓哭了,他是真的想穿上那件白大褂,“你真的想一辈子都当不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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