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在普遍联系中,这句话一点都没错。”洛洛希亚找遍全场,焦急迫切让她颤抖的脑电波差点没把凯尔电晕。
“找到了!就是他!”洛洛希亚喜出望外“咱们有救了!”
当她的眼睛扫过棒槌手中的西伯利亚冷冰龙的脊骨,她的瞳孔收缩,重新燃起的希望让她不顾一切得冲入枯木蛛威压的暴风圈中心,成为在妖化妖兽威压中唯一可以奔跑的人类。
……
……
“红哈!刚才那个女人,说的话,我听不懂啊。”
棒槌不多的智商在自身骤然跃升的内力冲击下,彻底烟消云散。
这个时候,几十年来刻苦修炼,习得的战斗本能,成为操纵他当前天武士修为的原动力——
红哈!妖兽!你杀我师父!我要你偿命!红哈!
……
……
西伯利亚冷冰龙的椎骨,毫不留情地鞭挞蓓蕾的******。
每一下都能穿破它那灭绝人性的威压,
每一下都能砸开她它厚实的甲壳,
每一下都让它疼得找不着北,连那十万蝼蚁的密集攻击都不能让她畏惧,躲避,委屈……它竟然……怕了!
……
……
“红哈!尝尝你爷爷的龙骨棒槌!你个杂碎节肢动物!红哈!”
……
……
但是,当它的两只螯牙再一次顺利得搭上了棒槌的手腕,它能够感受到那种由衷的欢喜,它感觉到这个悍不畏死的强敌是可以被打败的,就在它成功用最强的毒液腐蚀了他的脉门之后,就在它拼劲全力催动毒液顺着他的脉门向上爬,并且让他那凭空出现的恐怖功力不升反降,并且迅速流失。
它再一次感到,害怕,这种人类的情感,多么的可笑,多么的,没有必要。
……
……
“凯尔,你把我抱到梧桐身边,咱们需要一个智商高的。”
……
……
“啊!”凭空涨大的手掌,没错,梧桐做梦都没想到,以自己不高的天赋,竟然有朝一日能够亏得“覆地神功”的究极秘辛——“覆地击!”
他的手掌直取蓓蕾的******,有那么一瞬间,骤然膨胀的内力让他产生一种无敌于世的错觉,他甚至期望这一掌不只能够围魏救赵得救下棒槌,更能把蓓蕾就地拍成一滩黄水。
枯木蛛的******所带来的触感,真的……超出他的设想。
……
……
“来吧!卑微的人类!”蓓蕾。
……
……
“还是不够!”洛洛希亚在凯尔的怀抱中,面颊又红又烫,宛若回光返照“非得拼一拼!”
她已经说不出话,脑波也因脱力而虚弱,断断续续的表述,也就只有心意相通的凯尔能够听懂。
铠甲少年没穿铠甲,不代表他不能咋呼:“梧桐!棒槌!把它嘴掰开!”
人肉喇叭传声筒冲着火猫的方向“跳进它嘴里!穿它肠!破它肚!看它还怎么硬得起来!”
……
……
“吼!”母株蓓蕾吼声把山林里的树叶统统震落下来。
“吼!”第二次吼叫是因为梧桐把它左边螯牙掰得生疼。
“吼吼吼!”棒槌一脚蹬飞它戳过来的附足,一边用龙椎骨狠狠抽打蓓蕾的口器。
……
……
歇斯底里的蓓蕾不顾一切地将浑身的刚毛激射而出,宛若削铁如泥的利剑,封闭了火猫冲锋的路线;灭绝人性的妖化气场就像陷人落马的泥潭,让初入天武的火猫寸步难行——哦,第三个瞬时越阶的天武士。在洛洛希亚的设想里,天武火猫本该是负责跳进枯木蛛的嘴,给它致命一击。
……
……
“六师弟!快呀!我要撑不住了!”棒槌嚷嚷着,妖化枯木蛛的毒液,把他的左脚融得没了知觉,现在他左边身体真的像个棒槌似的。重心不稳的他无法挥舞龙椎骨,手中的棒槌深深得扎进蓓蕾的左边身体,就像抗击海啸的锚钩。他豁出性命为火猫争取的每一秒钟,看起来都于事无补,即便是瞬时越阶,火猫这个天武,显然还差着火候。
……
……
荒被自己鼻子里的血腥味儿惊醒,他不安,他害怕,他以为自己在流血,他以为自己死了。
于是,他猛地坐起来。
“碰!”
“啊!”林可儿捂着鼻子“欸呦!”进而捂住整张脸眼,泪水都下来了。
“啧……”汉森“看着都疼。”他用缠着绷带的胳膊接住往后摔的林可儿“真不知道你把脸贴那么近干嘛?”
史蒂夫憋着笑“我看看鼻子撞断了没有,差点没亲上。”他把蹲在地上的小女孩儿一只手从她脸上挪开“没事儿,哭一会儿吧。”他说,“别拿手捂着,再肿起来。”这是他最近几个月说得最可笑的笑话。
“你……们……”荒看到这几张熟悉的面孔,整个人却愈加困惑。鼻子里的血腥味儿提醒他,自己差点被一个黑白条纹衬衫的家伙追到******荒想起那跑得像飞一样的黑白条纹衬衫就有种被尖刀顶在腰眼的危机感“你……你们……我……我们……”
荒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从何问起。
“我们什么?你想问什么?”林可儿蹲了一会儿腿就麻了,只好撑着起来,自己擦掉脸上的鼻涕,鼻梁骨红彤彤的显然是要肿起来的:“你想问我们这是在哪里?”她一直觉得荒不像人类,他这幅不会说人话的样子,再加上照到月亮会变黑的超帅特质,林可儿觉得说不定荒是老天爷派来拯救自己的天使——******——反正她不会再见外得叫他“妖兽大人。”——叫荒哥哥吧?亲切多了呢。
“嗯……嗯吧……”荒。
“我们在阿拉贡,战士协会的地方。”史蒂夫把自己端着的茶碗顺手递给荒。
荒接过去“咕咚”一口干了剩下的半碗茶“战士……协……会……是……什么?”
“所以你完全不记得昨天傍晚发生的事?”汉森那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像极了刚从往生泉里出来的时候“一点儿都记不起来?”
“记起……什么?”荒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