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万足的话,顿时愣了一下,然后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然而万足却主动说:“不过,就算是单纯的旅游一下应该也不错。何几说那个地方很好玩。”
我点了点头,笑着说:“我也感觉很好玩。”
然后,万足又小声的说了一句:“更何况。万一在游玩的过程中,能够培养一下呢?”
我叹了口气,心想:“幸好白狐忙着对付血墓,抽不出身子来盯着我,不然的话,你可要危险了。”
我轻轻咳嗽了一声,对万足说:“那个……我对你没有别的意思,所以希望你最后不要太失望。”
说了这话之后,我又有点担心伤了万足的自尊,如果是方龄在这里,她一定有更委婉的措辞。
万足却对我笑了笑:“我知道,我知道。”他嘴上说知道,可是我看他的表情,像是仍然不想放弃一样。
我一时冲动就想要告诉他: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可是话到嘴边,我又咽回去了。如果他们追问起来?我该怎么说呢?是不是要帮白狐编造一个身份?
我还没有想清楚,忽然听到何几笑嘻嘻的说:“万足不会轻易放弃的,他在高中的时候就喜欢上你了。”
我吃惊的看着何几。
而万足更是尴尬的说:“你没睡着啊?”
何几笑着说:“本来睡着了,但是被你们两个给吵醒了。”
我们几个人聊一会,睡一会,很快就到了站。万足是体育生,身强体壮,我们的行李几乎让他全给包了。
下了车之后,我发现这是一个很小的小城市。虽然有些偏僻。不过到底是城市,所以车站上还算兴隆。
我们三个人找了一家酒店,万足自己睡了一间,我和何家姐妹挤了一间。这样方便我们聊天。ad_250_left();
我们下车的时候是下午,打算睡一觉之后,明天早上从小城市坐车去山家乐。
我倒在床上,裹着被子说:“这个地方真的挺冷啊。”
何几也裹着被子,冻得直哆嗦:“东北嘛,就是这样,咱们休息一会,很快就被暖气烤热了。”
只有何凡躺在床上,笑嘻嘻的看着我们,炫耀着她的抗寒能力。
这一路上,我在火车上颠簸的筋骨酸软,躺在床上之后很快就睡着了。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这时候是傍晚。
何几已经穿好了衣服,冲我说:“咱们去吃点东西吧。”
我答应了一声。就叫上了隔壁的万足向外面走。然后在酒店旁边随便找了个饭馆,饱餐了一顿,吃完之后,天已经全黑下来了。
在一个陌生的城市,天黑之后最好还是不要乱跑,尤其是在火车站附近,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虽然有万足在我们身边,但是我们一致认为,还是回酒店比较好。
结果我们正走到半路的时候,忽然有人在我们身后大喊了一声:“无量天尊。”
我们都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发现身后站着一个老道士。他身上的道袍打着补丁,两个袖口都黑乎乎的。如果不是手里面端着一个罗盘,我们肯定要以为他是叫花子了。
道士笑眯眯的看着我们,然后在我们的脸上挨个打量。我们都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
万足警惕的问:“你要干什么?”
道士笑了笑。对着万足说:“这位小兄弟,我看你印堂发黑,怕是有血光之灾啊。”
我们一听这话,都吓了一跳。我连忙问:“是什么血光之灾?你能不能帮帮他?”
道士笑嘻嘻的说:“我本领高强,当然可以了。”他从身上取出来一块布,抖了两抖,把那块布展开了,笑着说:“你们看到没有?”
我看到那块布上有四个大字:“手眼通天。”
万足皱着眉头说:“这个词……好像是贬义词吧。”
道士脸上一红,他干笑了一声:“拿反了,拿反了。”然后他让我们看了看背面。
我看见背面上写着:“祈福五十,消灾一百,救命三百。”
道士指着救命一栏说:“给我三百,我救你一命。”以序帅技。
我们听到这里都释然了。早就听说,在火车站附近有各种各样的骗子,无论你来看姻缘还是来看问学业,第一句话就是你有血光之灾,然后哄得你花大价钱买一些平安符之类的东西。我感觉这个道士就是那种骗子。
万足自然也看出来了,他笑了笑说:“不好意思,我不信鬼神。”
道士摇了摇头:“举头三尺有神明啊,不可不信。这样吧,咱们相逢就是有缘,你把姓名,生日说一下,我帮你算一卦。然后指点你两句,也许遇到危险,可以保命。”
万足犹豫了一下:“这个……”
道士摆了摆手:“你痛快说,我不收钱。怎么,你担心我扎小纸人害你吗?”
万足笑了笑:“那倒不是。”然后他把生辰八字说了一下。
道士闭着眼睛,捏着手指算了一会。忽然睁开眼睛,神色古怪的看了万足一会。
我们看见他这幅样子,都有些担心:“怎么样?”
道士古里古怪的嘿嘿笑了一声。我们就更加忐忑了。然后,他一句话都没有说,掉头就走。
这下我们可忍不住了,纷纷围上去,拦着他说:“到底怎么样,你得告诉我们啊。”
道士摇着头:“说不得,说不得。”
万足被他给惹火了:“咱们别问他了,我看这个道士什么都不知道,故意让我们好奇呢。”
其实我的想法和万足也差不多,可是他什么都不说,让人心里面七上八下的。我想了想说:“我给你钱,你告诉我们行不行?”
道士脸上顿时露出得意的神色来:“好啊。不过,谁给我钱,我说给谁听,其余的人不能听。”
我心想:“这老道士看起来挺聪明的,怎么说的话这么傻?我听到了这话的内容,肯定要转身告诉我的朋友啊。”
道士却浑然不觉,拉着我走了十来步:“咱们躲远一点,免得被他们听到了。”
我只好跟着他走到了一根路灯下面,无奈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