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程炔拦住了王若雪,石楠转身上楼逃开!
可刚跑上二楼,就看到秦烈双手插在裤兜里,一派优雅的缓步从三楼下来!
石楠脑子一抽,窜上楼梯拖着秦烈就上了三楼!途中还险些把秦四少给拽倒酿成惨祸!
“你……”
“嘘!”石楠把秦烈拖上三楼后将人按在墙上,自己则伸长脖子向楼梯处看了看,一脸的严肃与警惕!
天气越来越热了,外面的树木花草也越来越美,秦烈想下楼透透气,顺便问问程炔,自己什么时候能出院。再好的人,在医院住久了也觉得不好了!
因为督军府没有人真正的关心和照顾秦烈,程炔才把人弄到医院来养病。但现在秦四少都能挥拳打人了,应该健康到可以出院了!
之所以等到今天才去问程炔能不能出院,秦烈也是想避一避秦督军的火气再回去。
“你……楼下有什么?”
秦烈被石楠压在墙上,鼻端飘来女人身上淡淡的皂香,胸口被两只柔软的小手按压着!热气从那双玉手透过薄薄的衬衫衣料,传遍他的全身,竟令秦烈又有了发烧的错觉!
“王小姐来了,说要和我做朋友。”石楠站直身子收回手,一脸郑重地抬头看着秦烈道,“但我不想和她做朋友!”
“嗯?”秦烈挑了挑眉,望着石楠挂着淡淡厌烦神情的清丽容颜。
虽然他面上没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耳朵却暂时性失聪了!只听得到自己咚咚加速的心跳声!
石楠的手已经离开了秦烈的胸口,不然一定被他鼓噪的心跳吓到!
“王小姐说我和你是朋友,所以她要和我做朋友。”石楠皱起眉头,嘴角不耐地向下撇着。“幸好程医生出现,把她拦在一楼楼梯上,我才得以脱身。”
秦烈听清石楠说什么后,才知道王若雪又来医院了!而且又做了荒唐事!
叹了口气,秦烈苦笑地道:“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石楠淡淡地道:“最近,秦先生好像一直在向我道歉。”
是吗?秦烈微微怔了一下,仔细回想还真是那么回事!
“你……为什么不愿和若雪做朋友?”秦烈试探地问道。
石楠微斜着眼睛瞥向秦烈,眼神中透出“你是白痴吗”的讯息!
“秦先生会和一个两天前想挥掌抽你耳光的人当朋友吗?”石楠不客气地冷哼反问道。
秦烈也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后点点头道:“如果只是一场误会,也许会成为朋友吧。”
石楠再度为秦烈这个人的胸襟感到震撼!或者男人都这么大度,不像女人这样爱计较?
“是吗?秦先生的度量令人敬佩。可如果是我,和这种人一辈子也不会是朋友。”石楠冷笑地道,“要么成为陌路,井水不犯河水的各自生活!要么成为仇敌,从此两不相容!我和王小姐能成为前一种最好!”后者必然是王若雪的巴掌没打到脸上的情况下才能成立!
对于石楠这种决绝的态度,秦烈并不意外!因为五年前的自己也是这副模样!虽然外表总是冷淡不在意的样子,但眼里却揉不得半粒砂子!
之前一直觉得石楠的身上有着熟悉的感觉,原来是像曾经的自己!实在出乎秦烈的意料!
说完这些话,石楠就有些后悔!说好的体贴温柔抱大腿呢!怎么又竖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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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炔打发了王若雪上到三楼,就看到秦烈双手插在裤兜里,沉思状地站在楼梯口!
“怎么了?站在这儿发什么呆呢?”程炔抬手在秦烈的眼前晃了晃。
“若雪走了?”秦烈收回视线,淡声地问道,“她又闹什么?”
程炔嗤笑了一声长叹一声,半是无奈半是讽刺地道:“被我哄走了!真是累死了!我爸说她得了精神方面的病症,一开始我还不相信。只觉得她是被家人娇惯成现在这副模样,个性偏激、容易激动了些。但最近半年她这个闹腾劲儿,真的很有问题!已经不单单是任性和敏感、冲动这么简单了。”
程炔并不知道石楠已经将王若雪此行的目的告诉了秦烈,便向好友讲述了一遍。
秦烈垂着眼帘听程炔将事情说完,沉默了一会儿后歉然地道:“是我没处理好这件事,给大家都带来了麻烦。”
“长鹰,别这么说。”程炔拍了拍秦烈的肩膀,理解地道,“当初我就说过,你对若雪的感情是报恩多于男女之情。而且也是若雪犯错在先……”
“至江!”秦烈不想再提过去,那会令他刚结痂的伤口有被再次撕开的痛楚与狂躁感!所以,他岔开了话题。“半年,我再找半年!如果还是找不到那一位,我便想出去走走。”
八年的海外飘泊虽然经历过很多并不美好的事,但他得到了自由!国内的生活虽然看似安逸,却也令他压抑!
“你打算去哪个国家?”程炔问。
“没有计划在哪里停留。多走几个国家,说不定感觉哪里不错就住下来了。”秦烈朝程炔笑了笑洒脱地道,“而哪一天觉得风景看够了,就再启程。但到了哪里,我都不会忘了写信给你的。”
“我觉得秦伯父不会同意的。”程炔摇头轻笑,不留情地打破好友的美梦!“如果他真的想放任你在外流浪,两年前也不会派人把你找回来了!在秦伯父眼里,你是秦家的子孙,有必须承担的责任!”
“秦家子孙?必须承担的责任?呵!”秦烈嘲弄地道,“秦家子孙不只我一个!十年前他将我和胡伯扔在英国不闻不问了八年,直到顺王旧部老将们在兵权分配与继承上出了分歧,又把我寻回来!我的责任就是当他的一颗棋子,由其摆布稳住那帮旧部老将!如果能和京中王家联姻更是锦上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