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
孟喾看着街道上的人,心里很踏实,他目光幽幽,心里对这个长安无限的喜欢,而对李世民却是越来越不信任,越来越厌烦。
“呵!没想到陛下竟然会问罪于我,看来是越来越不相信我了,真是讽刺,这就是伴君如伴虎的原因么?不过我们还是一起去宫里给陛下解释吧,你们随我一起还是先回去复命?”
他抬头一笑,看着远处的运河,不由心情复杂。
而那三个锦龙卫却是一脸的紧张,苦笑道:“侯爷,我们自然还是跟着你,这是我们的责任,若是我们先回去,恐怕会被陛下臭骂一顿,还请你让我们跟着,不要为难我们!”
他们也是受不了,不过也只能请求孟喾和他们一起进宫。
孟喾一笑,点头答应。
既然这些人想要和他一起,那么他也无可奈何,一路行走,进去皇宫,直达李世民所在的地方。
孟喾很好奇,如今的他已经被李世民怀疑了,心里很是不安。他不知道这一次去会不会被赏几十个大板,也不知道李世民要以什么样的态度处理他,他只知道自己以后不能离开长安了。
太极宫内,一切安静,一路上的宫女看着三个锦龙卫带着孟喾走进大殿旁的书房里。
“陛下,微臣有罪!”
孟喾一进门立马认错,五体投地的说道:“今日陛下要我回来,沉明白陛下的用意,所以请陛下赐罪!”
一旁的三个锦龙卫也是错愕,他们从来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一进门就认错,搪塞陛下,让自己不会被责罚得太重。
三人嘘唏不已,皆是暗道:没想到辅稷侯这样聪明,一回来就认错,想来陛下也不会怎么处罚他,毕竟那件事情和他关系不大。
“你们三个下去吧!”李世民摆摆手,让那三个锦龙卫退下。
他们也是看着孟喾淡淡一笑,暗自摇头,希望李世民不会踹他。
“呵呵,孟子然,听说莫禹城死的时候你也在场,你为何不出手阻拦魔宗的人杀他,你冷眼旁观,似乎要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吧?”李世民放下手头的文书,抬头看着孟喾,脸上很是严肃,酝酿着怒意。
孟喾点头,一脸轻松的说道:“陛下,魔宗刺客实力很强,我就算出手夜不会是对手,还不如保全自己。再说了我也不觉得他值得我救,他的所作所为,陛下可是真的清楚?”
“他勾结邪神教,利用商队收刮洛阳百姓的的税收,还惺惺作态的装成一副清官的模样,这些陛下都知道吗?”
“陛下你不会以为他真的是清官吧?”
李世民震惊,他没有想到自己眼里的好臣子会是这个样子,他疑惑不已,不知道该相信孟喾所说的话,还是相信自己的直觉。
现在他越来越害怕孟喾想要走进武林,去做侠宗的少主,如果是那样的话,他必须铲除这个不确定的因素,以保他大唐江山。
孟喾实在是太令人称奇,做出很多常人无法接受的事情,而且懂得太多,若是这个人要谋反,那一定会引起大动乱,到时候也会让大唐的江山动摇起来。他不愿意看到眼前的少年背叛他,所以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
“孟子然,你这些话说的可是事实?莫禹城他这几年将洛阳治理得井井有条,怎么会和你说的一样呢?不过既然你这样说,也不无道理,朕会彻查此事的,不过你私自离开长安,去过问洛水泛滥的事情,你可知罪?”李世民面色古怪,想了半天也只找到这个理由来责怪孟喾。
眼前这个少年若是要找到一个何事的理由去责备他,恐怕也只有私自离开长安这一条了,当初他从高丽回来的时候,李世民曾经告诫过他,不要离开长安的,没想到如今却变成了莫须有的罪名。
“呵呵,臣是陛下的臣子,陛下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一切听从陛下安排。”孟喾淡然一笑,心里为自己默哀。
李世民也是淡淡无奈,摆摆手道:“既然你都无话可说,那么来人啊,把辅稷侯孟子然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关进大理石,听候发落。”
不久,四个兵卒走进来,将孟喾带下去,重重的拿起腰粗的棍棒殴打他,将他屁股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横流。
之后,李世民有传唤锦龙卫,吩咐道:“你们去大理寺知会一声,将辅稷侯的牢房放入驱蚊草和雄黄之类的药物,将里面也清洗一下,尽快去!”
那三个锦龙卫面色古怪,不走问道:“陛下,你不是要处罚辅稷侯么?为何还要将优待于他。难道你是故意将他扣押的?不对啊!!?那三十大板可是真真切切打上去的,屁股都开花了啊!”
听见锦龙卫的疑惑,李世民皱眉发怒,骂道:“哪儿来得这么多废话,朕让你们去做你们就去,还有,尽快查出洛阳太守莫禹城被杀一案的来龙去脉,不然朕也让你们屁股开花!”
锦龙卫浑身一颤,赶忙下去照办。他们可不想和孟喾一样屁股开花,那实在是太惨了,腰粗的棍棒重重的打了三十大板,这又不是什么重罪,就是私自离开长安,惩罚实在是太重了,他们可受不起。
他们一路赶往大理寺,在孟喾前头跟大理寺的狱卒说好,让他们将孟喾的牢房打扫得干干净净的,还将驱蚊草和雄黄放在乱草堆里,免得蛇虫鼠蚁去侵扰孟喾的安稳。
不久。
孟喾被两个甲卫搀扶着到了大理寺天牢,随后给狱卒交代说道:“暂时关押,但不可让他受辱,他可是我们大唐最年轻的侯爷,你们最好是别装孙子,给我老实点。”
那高大的甲卫心疼一眼孟喾,继续说道:“侯爷,实在对不住,卑职身份低微,说不上话,也只有在这天牢里给你求个安稳,你可别见怪。”
他们听说过孟喾的事情,都是崇拜这个不费一兵一卒将高丽纳入大唐版图的少年,也敬重大唐最年轻的侯爷。
孟喾面色惨白,提不起力气,他差点没被打死,如今也只有半口气吊着,说不出话来。他被狱卒小心翼翼的带进牢房,放在用厚厚的杂草铺垫过的石床上,平静的睡下了。
那狱卒看见他这个样子,不由喃喃自语道:“真是可怜,我们大唐最年轻的侯爷,竟然会被陛下这样责罚,哎!”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