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在我的脑海里突然间浮现出了一个故事,正是因着一件事,我踏上了一条漫长的道路,这是发生在老年代了,那个时候社会背景管的比较严,对于风水道术,不信的人看热闹,信的人也不敢说什么,我爷爷那时候也只能忍气吞声,道教张家是道教创始人张道陵的嫡系一脉,出过的天师也是数不胜数,但是轮到我爷爷这一代已经不行了,不是本事不够,也不是也不是人脉太少,这知道张家牛逼的人行内行外不少,但为什么就不行了呢,那当然是社会的大环境。
那个年头要是家里有什么怪事儿,都窝着咽着,小的就算了,大了也只能偷偷摸摸,暗地里解决不敢声张,时间长了也就无人问津了。
就在那个时候,我爷爷村里就出了一档子事,那天晚上村里的狗叫的像见了鬼一样,“呜呜呜”的直闹疼,村里人大半夜的被这狗叫声都吵醒了,一个个走到门前的平场上问是谁家的狗,那么燥,吵的人脑子疼。
可问来问去都不是自己家的狗,“没道理啊,这狗叫听的分明的很,怎么就不见影子呢?”村里人是见这狗叫不消停,在这么吵下去还让不让人睡了,于是村子里的人就听着声音找了起来,可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村里人各自寻着自己听到的声音走去,不是你跟我碰了个照面,就是我在原地转着圈,就像是被困在瓶盖里的蚂蚁,胡乱的转着圈。
这越找越不对劲啊,村民是一头雾水,好像声音是在左边,可是到了左边声音又在右边了,“这邪门啊”村长叫住大家不要找了,在这么找下去也不是个事啊。“村长那怎么办呢”村民叽叽喳喳闹了起来。
“好了不要闹了,去问问张老头,这事蹊跷,八成啊不是什么干净东西,你们要是再这么闹下去,被耳朵听到了,明天准拉去批斗了”
大伙被村长这么一说都安静了,这年头谁不怕批斗啊,重的可是要掉身皮的,就在大伙还在担心有没有被外人听见的当口,村长已经到了爷爷家门口敲着门
“老张,老张,你开开门啊,这外面是什么事啊”。
院里的门“吱呀”一声就开了,是我爷爷开的门。爷爷头发乱糟糟的,穿了件大衣服,打扮的夸张,就像是床单裹着就出来了,这知道张家底子的人一看那是仙风道骨,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杀马特非主流。
村民们当然是知道张家底子的,平日里爷爷也没少帮他们处理这些奇怪的事,什么小孩走夜路不小心踩过哪家祖坟发烧啦,什么半夜感觉有东西压着想起起不来啦,还有什么辅导学习啦,这前两样是一出,后一样是另一出。
我爷爷是个教书先生,算算属于知识分子,毕竟那个年头还不能打着江湖道士的旗号出去招摇,这也是为什么爷爷家不被查的原因之一,老实巴交的教书先生怎么想和牛鬼蛇神也联系不起来。
“你爹呢?”村长问了问我爷爷。
“哦,他还在睡觉,什么事啊村长,我帮着也行!”这不是说大话,爷爷那时早就把太爷爷的一套学的八九不离十了,剩下的用太爷爷的话说那就是靠悟了,悟明白了那就是高人一个,横扫阴阳,没悟明白以道教嫡系张家传人的本事,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道士,本领那也是杠杠的,平日里也都是爷爷出去帮忙。而太爷爷也没什么好教了,一个人开始悟道不出门了。
但是村长和太爷爷交情深,第一时间没想到爷爷,被爷爷这么一提醒,才突然意识到,赶紧和爷爷说起了事情的原委。爷爷也早就被狗叫吵醒了,想着一会就停了也没怎么搭理,现在这么一听事情的经过知道有些不对劲,便掐指算了算,对着村长说。
“村长,狗叫就让它叫着吧,叫相亲们回去吧,关上门别出来了,要是实在睡不着的就去李老头家吧,其他事明天我们在商量,走吧”
说着就让村长传了话,爷爷也回屋换了身衣服,匆匆去了李老头家。
到李老头家门口的时候,村长和那些睡不着的村名都在外面没敢进去,正看着爷爷往这边走。爷爷走到门前才听见屋子里传来一阵阵哭声,那是李老头的,大伙估计是听了哭声才不敢进去的
“没事进去吧”爷爷挥了挥手,第一个推开了门,一进屋就看见李老头坐在客厅里嚎啕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和墙上挂着的那个微笑着的毛爷爷真是鲜明的对比。
大伙看到李老头哭成这样,忙上去问咋了,爷爷看李老头哭成了个泪人八成也说不好什么话了,于是就解释到,原来李老头家养了一只狗叫大黄,大黄七天前老死的,都埋了好久了,今天村里来了不干净的东西,大黄舍不得李老头又不想村民有什么意外,今天就出来保护村民,驱赶脏东西。
听到这里大伙都唏嘘了起来,“好狗啊好狗啊”的叹息着,反倒有两个人变化慢慢大了起来,一个是李老头,他本来哭还只是想念这个陪了自己大半辈子的大黄,这一听到大黄是为了自己和村民才出来保护大家的,这狗就算死也不忘了恩情,这下哭的是更伤心了,袖管都快湿透了,满是皱纹的眼皮耷拉着翻着红血丝,别提多伤心了。还有一个是我爷爷,他想着这些阴邪的东西没弄清来源,村民却没什么危机感神情越来越重。
面对村民们的叹息和庆幸,爷爷真的不想给大伙泼冷水,就偷偷的把村长叫了出去,“村长这件事依我看还没完,大黄最多也能坚持一个晚上,到了明天晚上可就没有什么来驱赶他们了,到时候恐怕出人命啊”。
“什么?”村长一听要出人命一下子就从放松的状态一下子绷紧了,“出出人命?小张啊,你可别瞎说啊,老头子我一把岁数了可受不了你这么打击啊”村长哆哆嗦嗦的说道,可不是,村长和太爷爷一个岁数了,那都是胡子一大把的年纪啊,太太平平过了大半辈子的,可真没见过这人命案啊。
这人害人先不说怎么样,到时候还是抓得出来的,这鬼害人你和谁说理去啊,要么当你神精病晾在一边看你说笑话,要么拉去批斗,盖个子虚乌有的罪名蹲大牢去。
“这可怎么办啊,小张,要不你请你爸爸出山给我们瞧瞧情况?”村长又一次提到了太爷爷,这张家的真本事村长是没见识过,因为也没什么大事发生,但是村长知道太爷爷会这个啊,比起老实巴交教书的爷爷,村长还是觉得太爷爷给力。
“不用麻烦他,我明天早上去看看情况,麻烦您老明天也陪我走走,毕竟看在您老村长的面子上大家也会好好配合,今晚就这么过吧,有大黄在出不了大事,也别和乡亲们提了,免得大伙不安”
“这行吗,大黄一个狗就够啦?”村长还是不放心,心想着一个看不见的狗,在对付看不见的东西,这种感觉太奇妙了。
“没事,叫大伙回去睡吧,我也回去准备些明早要用的东西了”说完爷爷就走了,因为这准备的事确实太多了,多准备些准没错。
村长看爷爷走了这自己也不能做什么,没办法只能按着爷爷意思做,告诉相亲们今晚没事有大黄在镇着,大伙可以睡觉了,这样乡亲们才纷纷散去。知道了这叫声的意义,大伙也慢慢的习惯了也就睡去了,李老头也哭累了上了床,就剩下忙碌的爷爷和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村长
这个夜里大黄整整叫了一夜,直到第二天的鸡鸣声响起,才慢慢退去,但是这新的一天并不是一切的结束,而是一段曲折离奇事件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