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场赌局,是我赢了,你说呢?”看着祖斯顿三人,巴雷斯·安德烈然地微笑着,淡然道。
如果祖斯顿看见的话,一定会惊讶,在巴雷斯旁边的,竟是力量之圣纹章拥有者——加雷斯·杰拉特。
“你确定要这么做么?”加雷斯扫了一眼,冷声道。
“也许我们不过只是各自作出了不同的选择罢了。”巴雷斯淡然道。
“就只是选择而已吗?”加雷斯看着一脸淡然的巴雷斯,嘴角微微上扬,苦笑道。
“知道这件事的,就我们四个人,不知道,对于他们而言,又是站在哪边的呢?”巴雷斯呼出一口气,感概道。
“是啊,暂时还不知道他们的意思,到底是选择谁呢……”加雷斯认同地感叹道。
“我们可以回去了,反正,接下来的事情,也只能由得发展了,我们也都已经插不得手了。”巴雷斯笑笑道。
“既然当初我们约定了,我会遵守的,你可以放心。”加雷斯转过身,摆了摆手说罢,一步跨出便消失于巴雷斯眼前。
看着加雷斯消失,巴雷斯回过头,看着坐在球场中央,手里拿着水瓶,享受着信风带来的微凉的三人,巴雷斯饶有深意地看了祖斯顿一眼旋即便也离开了。
在他心中,他还是愿意选择坚持当年的自己所作出的决定……
白长天如今已然能够坦然面对这些摆在自己桌上的人头,那份冷静与淡漠,就连亲自下手的骑士心都有些畏惧。
他已经不知道第几次看见这样的白长天,然而每一次看见,他都会感到可怕,白长天就像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一般,每一次都会让人不自觉地加深估量,可是,当特意地高估他,自以为已经足够了的时候,白长天却会每每打破你的那些自以为的想法。
若说白长天已经习惯了杀人,他也没有什么细微表现能够说明;若说白长天因为对方对自己不敬而惩罚,他也没有那一种欣喜或者仇恨的意思,只是一脸的淡然,看着摆在桌上的几个人头,淡然一句:“可以了,带走处理吧。”说着这话,白长天的语气和口吻中似乎还有着一点厌恶的意味。
“是的。”骑士单膝跪下回应道,他知道,他不该理会太多别人的事情,更何况,这个人还是自己的直属上司,又或者说,自己的前程就掌控在对方的手上,自己还是谨慎些,不要探听过多。
他确信,以白长天的能耐,要抹杀掉自己,甚至可能都还不需要花费时间来算计自己。更何况,他所答应的事情也已经在逐步实现了,如今的自己已是骑士团一个中队的中队长,尽管如今还算不上什么,但是,在逐渐完成白长天的交待后,自己也在逐渐往上攀,所以,自己又何必去探听主子太多的事情,要惹得主子不开心呢?
他恭敬地走上前,把几个盒子关上,拿起便一步步退出去。
只是他并不知道,表面不动声色,白长天却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经过洗礼的白长天,如今已然不再是以前那个充满理想主义的理想青年,如今,他已然被打造成一个为了达成目的而无所不用其极,一个没有狰狞面相的恶魔。
里希特观察了整整一天,都有些累了,始终蕾贝兹都见过他们,不能太贴近,而且,他不得不说,作为女人,第六感真的是一样无解的东西,里希特已经特意把跟踪距离控制在最大的安全范围之内了,若是更远一点,他根本没有半点自信能够瞬间出手。
25米的距离,根据里希特的极限,或者说放出的气所能够释放的最大极限距离50米的一半,一方面既是为了锁定蕾贝兹的踪迹,另一方面,虽然基本都不会有效果,但是如果有人带着一点杀意闯进了他的感应范围内,他也能提早做好准备。
尽管,按照设想而言,对方理论上应该是个职业杀手,但是,买通杀手来杀人的幕后指使呢,又是否能够控制好自己心中的杀意波动呢?
只不过,虽然没有感应到任何的杀意波动,但是,里希特还是有一点觉得有必要注意的。当然,如果换成是祖斯顿的话,应该就不仅仅只是觉得‘有必要’的注意了,而是‘必须’注意。
这个人所散发出来的心灵波动很是诡异,与生命气息完全不匹配,但生命气息却又明显只属于一个人,只是,那股生命气息与那股心灵波动完全的不相匹配。
心灵散发出一种很莫名的波动,气息却又平稳得如同普通的行人,这让里希特感到有些莫名。
当然的,里希特如今还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是‘必须’注意的对象,他只是觉得这个人的存在很奇怪,如果不是自己身上还有必须要做的优先事情的话,他一定会主动上前探究一番。
其实,即便是祖斯顿,他也只是脑海中有一个很是奇妙的想法,只是祖斯顿当时并没有提出来,他原以为自己能够一力承担的,所以……
而里希特也是并不愿意为了这点可有可无的小事而打扰到带祖斯顿去寻找本我的重要事情,对他们而言,让祖斯顿找回本我与保护蕾贝兹同样地重要,理所当然的,里希特也必须要把这件事做好,证明给祖斯顿看:你不必一个人承担所有的重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