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研的问题对‘Ironyoffate’的所有人而言,都是一个极大的难题,当然的,里希特和祖斯顿也包括在内。
化身为茱莉娅的祖斯顿哄着刘梨嬅回去休息,剩下里希特就要想办法解决这个面前的这个难题了。
“唉……”里希特一个人在街道中游荡,看着深夜的街道,但是城市仍然灯红酒绿,无数的青年男女在以狂欢来对抗寂寞,有的人在路边呕吐,有的人醉倒在路旁。也许,用迷幻的灯光、酒精还有身体来对抗寂寞并没有什么可指责的,只是,里希特只觉得这个城市太过可悲。
“帅哥……”几名脸带绯红的少女,用迷离的眼神看着里希特,踉踉跄跄地走过来。“你就这么无视人,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吗?”
里希特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事,深呼吸,看着对方问道:“我似乎没有什么不敬的地方吧?”
几名少女扫视了一下里希特,发现了里希特腰间别着的太刀,饶有兴趣地走上前伸手就要拔出来,里希特连忙后退了一步,手搭在刀柄上。
“你是骑士?”少女们见里希特这样子,似乎有点恼怒了,你一言她一语地指责里希特起来。
“你以为你是骑士,可以带武器上街很了不起吗?”
“对啊,你有本事就现在砍了老娘……”
“我看是假的所以你才这么紧张怕被人揭穿吧……”话越说越不堪入耳,但里希特并没有生气,只是在心中感叹,为何如今世界的人们变得如此的燥。
她们当然不知道,里希特早已从她们散发出来的气息之中感应到悲哀,是一种内心的悲鸣。
此时,从酒吧门口走出来几个男生,看他们垂头丧气的样子,似乎今夜对他们而言,是一个十分不幸的夜晚。
然而,当他们的眼睛瞄到里希特这边的时候,交头接耳一番后,鼓起了勇气走上前。
里希特看在眼里,他明白,这一切,皆因寂寞而起。
男生们走过来,略带歉意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们的女伴有些醉了,打扰到您真是不好意思。”
他们似乎也看见了里希特腰间的太刀,认定了里希特应该是一名骑士。
里希特只是笑笑并未答话。虽然气息无法分辨他人是否在说谎,然而,当一个人的情绪有波动时,气息也会跟着波动。里希特明显地从这几名男生所散发的气息中感觉到心虚。
“你们是谁啊,就你们这鸟样子也配说我们是你们的女伴?”
“真不要脸……”女生们脸上表露出不屑,嘴上不饶人。
里希特也猜测这些男生应该跟这群女生不认识的才对,只不过,这件事情,自己并没有插手的必要。并不是他做不到,而是,他不想做。
里希特一直相信,一个人要做些什么,就应该得从一开始就预想到可能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最基本的承担自己种下的因果,既然这些女生想要以这种方式来驱散自己的寂寞,那么,就应该要预料到这种事情会发生,她们应该准备一些什么防备手段才是。
里希特从来都不觉得这需要可怜,但是,他很清楚,他这么做,应该会被世人指责吧,只是,就因为这些道德捆绑就应该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了么?
里希特扬长而去,留下他们在原地争执,这种事情不到他管,也不需要他管,因为,他不是真正的骑士,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如今的他也好,‘Ironyoffate’也好,都不过只是一个闲人,一个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的闲人。
既然本就不在意这些世俗的枷锁,又为什么要自寻烦恼,担心被世人指责而强迫自己做一些违心的事情呢?如果说,这些女生确实由于别的原因的话,里希特会非常乐意出手干预,可惜,自作孽,不可活。
“我就在心中帮你们祈祷吧!”里希特自言自语着,就这么不回头,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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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害。”才踏入大教堂的范围,拉菲鲁·霍德尔早已在门口处等着里希特了,里希特还未看见拉菲鲁,然而拉菲鲁的声音已经传来。
“哈,有什么好厉害的。”里希特继续向前走着,苦笑地回答。
“没想到我们的里希特大人竟然可以这么冷漠,真比看电视剧或者电影精彩许多呢!”拉菲鲁的笑声传来:“还以为你会英雄救美的?最后还得人家求救,我们骑士团派人去干涉。”
“这不是你们本分的工作吗?”里希特才不管拉菲鲁的话含有什么深意,直接回答道:“我又何必多事去管别人自愿的事情呢。”刚好走到大教堂建筑的门口,拉菲鲁一早已在门口这里恭候了。
“说得好!”拉菲鲁这一句赞同,语带苦涩。
“你别告诉我你一直都在自己留意着城市的监视器?”里希特此时才有心思开玩笑。
“没有,今晚只是恰巧罢了。”拉菲鲁敷衍道:“好了,把东西交给我吧。”
虽然拉菲鲁这么说,但是里希特从对方刚才赞同自己时脸上流露出的苦涩就能够知道,拉菲鲁在说假话,但是,既然没有任何必要,自己又为什么要拆穿对方的谎言呢。
里希特隐约地感觉到,拉菲鲁对这个世界的看法,应该跟‘Ironyoffate’的所有人无异,只不过,‘Ironyoffate’没有任何的责任,可以随意地说或者做,而拉菲鲁要领导大教堂,身为守护世界的皇家骑士团成员,他却不能。
里希特暗自叹息,从口袋里掏出试管,十分随意地抛起,红色液体在试管中荡漾,试管在空中完美地划过一道弧线,拉菲鲁一手接过,两人对视了一眼,谁也没有再说话,十分默契地各自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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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过去了2天,刘梨嬅变得恍恍惚惚地,每一天上学,都像木头人一般发呆。化身茱莉娅的祖斯顿看在眼里,心中暗自唏嘘,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干预这件事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他知道刘梨嬅心中正在矛盾,同时也在暗自害怕着,她不是怕失望,而是怕自己真的怀有希望。
这已经是最后一天了,祖斯顿刚从里希特手里接过一瓶装着蓝色液体的试管,但是可惜的是,因为没有任何实验体,这药效到底如何谁也说不准。
可能,如果喝下后会死的话,祖斯顿还能鼓起勇气去跟刘梨嬅说,但是现在如今的情况,祖斯顿还真的不敢开口……
遥看着刘梨嬅瑟缩在那棵早已习惯的树下,祖斯顿内心充满了矛盾,不知道该怎么做,估算着自己的时间已经快到了,他最后还是咬咬牙,径直走上前,刘梨嬅才刚抬起头,祖斯顿以茱莉娅的身份,什么话也没说,直接搂着刘梨嬅,一个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