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不是有人在这里吗?怎么来到却没人了?”三人径直走到圣殿的大门处,里希特奇怪道。
“别管了。”拉斯摇摇头,一脸严肃地说:“接下来的事情,我们就分两头吧。”
“怎么分?”祖斯顿心里很清楚,但,只有让拉斯亲口说出后才有反驳的机会。
“你们两个去救人,我……”说着,垂下了头低声道:“我有我自己要去解决的事情……”
“祖斯顿,你一个人去地牢吧,我陪拉斯上去。”里希特对祖斯顿眨了眨眼睛,自作主张地说道。
“好吧好吧。”祖斯顿耸耸肩无奈道。
“你……”尽管两人自作主张地决定了一切,但拉斯明白,相比祖斯顿,自己才是更让人担心的存在。
充满回忆的地方,无论回忆是否快乐,但,只要一个人有感情便不够冷静。
特别是面对皇家骑士级别的存在,一丝的大意或者冲动,都将会注定一切。
“好吧。”拉斯露出微笑,欣然地接受了两人的决定。
“不过祖斯顿,能让八云姐那么在意的人,圣殿应该会以最高规格来看守。”拉斯深知圣殿的习惯,尽管已经8年过去了,也许在格局上有所改变,但至少,规格不可能有什么改变的。“地牢那便,至少会有4名圣骑士,20名圣殿骑士,100名守护骑士……”
未待拉斯说完,祖斯顿笑道:“那就是闯关模式了?”
“要让祖斯顿打小怪升级后再面对BOSS的节奏?估计那些圣骑士会挺壮烈的。”里希特佯装出‘想想都觉得可怕’的模样。
三人表面轻松,但内心却并不敢这么想。3人已经站在圣殿大门开起玩笑了,可是,竟平静得诡异。
“难道,他们决定要和我们大战一场了?”拉斯低声沉吟道。
“管他的,上吧。”里希特大声道。
点点头,祖斯顿推开大门,三人冲向各自的方向。
当三人消失后,安格拉斯从圣殿外侧走来。他故意避开三人,一方面,深知自己绝不可能有半点机会,就连发出消息的机会都不会有。
另一方面,自己并不认为有必要阻止。也许自己此生都不可能成为可以改变世界的大人物。但,至少,自己想见证这个世界的改变。
或许不一定是好事,但这几名年轻人,不知道为什么,安格拉斯打从心底就直觉的相信他们。
然而,尽管拼命地想要隐匿自己的气息,但又怎么可能逃得过三人敏锐的感应力?祖斯顿知道,拉斯知道,里希特也知道,只是大家都没有点破罢了。
就连巴雷斯·安德烈也许也很清楚,这几天将会迎来圣殿千年以来最大的危机。他作出了决定,故意只让安格拉斯一个人负责守卫圣殿的大门。
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一盘不知局势的棋局。又是谁,在幕后下着这盘棋?
一路隐匿自己的气息,里希特跟随着拉斯的印象,来到巴雷斯·安德烈的圣堂。位于圣殿,应该说世界的最高的地方,大主教平日里向主祈祷的教堂。
世界上最接近天空的地方,在这里,不论交涉的结果,都将会有一场激烈的战斗。
一路上,里希特早已准备好,不论遇到谁,都将以最快的方式让对方陷入沉睡,至少,要让拉斯顺利到达最后的回旋楼梯前。然而一路上的平静却让人感到压抑不已。
山雨欲来前的宁静,让人感觉就连呼吸都困难的沉闷。
通往圣堂的回旋楼梯,两人每跨一级阶梯,沉闷感便剧增不少。每一步,都显得十分吃力。
两人明白了,对方已经知道他们的到来。既然如此,里希特不再隐匿气息,让两股气息在空气中,以肉眼不可见的方式激烈地碰撞。
另一方面,祖斯顿挠挠头自言自语道:“地牢是什么方向啊,怎么都没找到地下室的入口啊。”
回望祖斯顿的来路上,无数身穿灰色盔甲的守护骑士以各种不堪入目的姿势晕倒在地上。
一开始祖斯顿同样隐匿着气息到处乱逛,逛了好一会才想起自己根本不知道路线。无奈之下想起拉斯说过,自己将要面对对方最高规格的应对。
忽然,一个鬼主意在脑海中闪过,只要最多人进入备战状态的方向应该就是正确方向了吧?抱着这个念头,祖斯顿释放出气息四处去感应对方。
事实并不如想像的那般美好,释放气息所感应到的让祖斯顿十分无奈。不论什么方向,都有许多人进入了备战状态,尽管想拼命的隐匿气息,可惜,那点手段在祖斯顿面前根本不够看,不完美的隐匿,还泄露出一丝战斗的意志,祖斯顿明白,对方早已估算得到今天的到来了。
‘看来事情不像想像的那么简单了。’祖斯顿想着,然后随便挑了一个方向便走去。
如果那些倒下的人知道,自己的确接到备战的命令,原以为会是一次捍卫正义的战斗,然而,自己的倒下只不过是那个年轻人迷路了,随意挑选方向而遭殃,只怕是要哭笑不得了。
这已经是祖斯顿第三次挑选的方向了,看着通道中数不清的人,祖斯顿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问道:“那个……谁能告诉我地牢是什么方向啊……”
数名带领着守护骑士的圣殿骑士站在最前方,面对着祖斯顿。忽然拔出骑士剑大呼:“捍卫圣殿!贯彻骑士精神的时刻到了!”
祖斯顿已经听了这番话无数次了,此时实在是摆不出什么好脸色,无奈地自言自语道:“信仰还真疯狂啊……”
看见这样的结局,也许许多人都会作出‘战斗很激烈’,或者‘圣殿面对的是一次千年以来的大难’等之类的推算。
然而实际总是很残酷的。战斗根本算不得什么激烈,甚至也算不上什么大难,没有人失去了生命,只是,各种姿势确实不堪入目罢了。
战斗几乎一瞬间便结束了,每个人的脖子上都准确地吃上了一记手刀。根本没有人能看清祖斯顿的身影,就连倒下的动作几乎都是同时的,没有人能够作出半点反应便已结束了。
祖斯顿扭了扭手,回头看着无数晕倒的骑士,咂了咂舌。
‘其实,他们都是值得尊敬的人。’祖斯顿心想着自言自语道:“狂热的宗教信仰尽管是世界和平的前提,可是,这些人真的拥有自由吗?”
祖斯顿不知应该感概还是感叹,径直走向前方的未知。
两人站在圣堂的中央,背靠着背。拉斯确实没有想过,今天竟然会如此的棘手。
两名圣骑士与里希特形成对峙之势,然而拉斯自己,正面对着圣殿最高的领袖——巴雷斯·安德烈。
“孩子……”巴雷斯就像一位慈祥的长辈看着拉斯。
“待会找到机会就先走。”两人异口同声地对背后的人低声说道。
“算了,不用走了。上吧。”里希特一愣,而后笑了笑大声道。
话音刚落,两人分开,各自冲向自己的对手。
眼看着里希特右手紧握着刀柄,越来越接近。这些年来,圣殿并没有少收集关于‘Ironyoffate’众人的资料,出于圣殿一向宁愿高估对手的习惯,不论任何人,也许都要比一个圣骑士强。
所以,以两名圣骑士来面对,先立于不败之地,然后再见机行事。
原以为短时间内会成为一种对峙之势,可是,事情并没有按照预想中的方式来进行。
两名圣骑士不明白,也许心里永远都不能明白。
不明白为什么在这种境况下,对面的年轻人竟然敢主动进犯。是什么在背后支持他?
尽管疑惑,但对于敢于侵犯圣殿的人,他们绝不会有任何的犹豫。肃清一切,便是信条。
里希特凝视着眼前越来越近,两把骑士剑形成了一个剑幕,一个没有丝毫可供下手空隙的剑幕。
与之相对的两名圣骑士,他们的确有本事把自己所有的空隙封住。
然而,尽管里希特此时无处不是空隙,似乎每一个空隙都能让他致命。但里希特手中紧握的刀,却给了他们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时间越来越紧迫,眼见着越来越近的距离,也许两人一起出手能够打破这种僵局。可是,在死亡威胁的面前,又有多少人能够坦然地面对?
第一个出手的人,将会要对面那把刀,一次不按常理的惊雷。
没有自信,谁也没有信心能够准确挡住那石破天惊一刀,只能拔出骑士剑先行防守。
里希特很明白,此地始终是对方的本营,拖延时间,绝不是一个真正理智的决定,只有先下手为强才能有一丝希望。
对方绝对不可能随意下手,与其跟对方死死地对峙着,还不如冒险的打破僵局。
里希特出手了,似乎根本不是里希特自己拔出那把刀,而是刀鞘把刀逼出,快绝,让人无所适从的快。
里希特并没有选择特别的角度进招,他知道,对方的剑幕并没有留下空隙。
既然不论从什么方向进招都没有丝毫意义,那么就不需要选择了。
两把骑士剑,就在正前方挡住了那把石破天惊的刀。从刀鞘拔出的瞬间所爆发出的力量,让两人握剑的手都为之颤抖。
左边的圣骑士并没有留下一丝的空隙,握剑的右手一翻,剑从底下形成挑势攻向里希特。
里希特心惊,可是此时却也没有丝毫的手段以应对。一把剑正与自己以力量对峙着,而另一把剑却攻向了自己的死角。
时间已经不足够再多考虑,里希特把心一横,咬咬牙,一脚踢向对方的手。
的确阻住了对方的攻势,然而力量的一时失衡,对方抓住了机会,剑伤到了自己的右肩,里希特没有再迟疑,借着踢向对方的手的反作用力,剑锋在肩膀上拖过,里希特强忍着疼痛离开了战局。
两名圣骑士并没有追击,一向的谨慎让他们只是站在原地凝视着里希特。
特别是‘Ironyoffate’这种不论是反应还是战略都让人意料不及的对手,在没有看清楚对手的状况之前,绝不可妄自追击。
即便剑锋上还留有一丝血迹,可,里希特刚才那超越常人的反应与瞬间的决断力让他们不得不把对方视作一生中罕见的强敌。
“我说过,终有一天,我一定会回来,告诉你,什么才是骑士的法规!”拉斯愤怒地说着,然而手中的剑并没停止。
每一剑都以极度不可思议的角度攻向巴雷斯,巴雷斯展现出与其外表不相符的敏捷。
拉斯很清楚,巴雷斯并不是没有反击之力,只是在观察拉斯的行动,顺便先消耗一下拉斯的体力,这是圣殿最基本的战斗方式。
然而,已经维持了这种方式好一阵了,巴雷斯并没有看穿拉斯的战斗习惯。
拉斯仅仅只是最简单的:刺,劈,砍,挑等最基本的使剑的方法,只是依靠纯粹的反应,没有半点规律。
巴雷斯每一次闪避后都露出着不同的空隙,可即便是相同的空隙,拉斯都不会选择同一种进攻的方式,每一次都会以不同的角度,发出匪夷所思的攻击。
零距离突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劈砍,拉斯到底心里在想什么?
拉斯很明白巴雷斯想要的是什么,天底下不论任何人,总有一定的习惯与规律可寻。所以,表面上有许多可供下手的空隙,可实际上拉斯并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尽管巴雷斯得不到拉斯战斗模式,但,只要拉斯再继续这般疯狂地猛攻下去,体力与集中力很快便会跟不上,也算是得到了想要的结果了。
忽然,便是这个时刻,拉斯的剑一个突刺后手腕一翻,就是这么出乎意料的一挑,便划破了巴雷斯洁白的长袍。
并不是巴雷斯的注意力不集中,也不是从什么匪夷所思的角度而来,只是正面的零距离突刺时突然向前跨出了一步,没有任何防备地多跨了一步。
尽管谁都明白,敌人永远都在你所目睹的位置的后方。可是谁也不敢这般做,多一步,便是一场把一切都压在一次的赌局。
谁也不知道自己向前多跨的一步是赢,还是进入了死神的领域,又更何况毫无防备的姿态下?谁敢这么想?没有。
饶是巴雷斯的反应足够快,剑才堪堪划破了长袍。
“TofearGodandmaintainHisChurch
Toservetheliegelordinvalourandfaith”
“来吧,是时候维护你所相信的主的教会了”拉斯以剑指着巴雷斯坚定道:“我会颠覆它。”
“那么颠覆以后呢?”巴雷斯捋了捋长袍微笑的看着拉斯:“让世间回到乱世?”
拉斯回答不了,只是凝视着巴雷斯。
是啊,为了自己就去打破世界所有人的幸福的现状,真的有意义吗?那过去的自己是什么?今天的自己又算是什么样的存在?
巴雷斯并没有趁着拉斯失神的机会进攻,只是微笑着看着拉斯。
繁华的城市里,人来人往。也许人们会惊叹一座庄园宅邸的主人所拥有的财富,但,生活并不允许人们过多的注意。
宅邸的后院,一名清秀的女子正为动物们喂食。女子脸上挂着灿烂的微笑,看着动物们争食的窘态。
简单且朴素的生活,又有谁能想到这一座看似平凡的庄园,便是曾经圣女的居所——幻梦宫。
八云夕红站在庄园外,看着规模庞大的庄园怔怔出神,久久不能恢复过来。
不少的男子路人惊叹八云夕红的美,但,碍于生活的压力,并没有人为之停步。
为了生活而努力,并没有错。曾经年少时内心深处的那一份正义,早已被时间所磨灭。
只剩下了一具肉体,每一天,宛如行尸走肉一般,过着重复的生活。
工作,收工,休息,不断地重复。还有多少人心中,还坚守着信仰与当初童真时的梦?也许,只剩下孩子,未经历世界的残酷的洗礼,仍怀着梦想。
“姐姐……”一名孩子小心翼翼地用自己看似还干净的手指轻轻地拉了拉八云夕红的裙摆。
他没见过如此华贵的服饰,但不论是否华贵,弄脏别人衣服而没钱赔的结果,如今还印记在身体中。
孩子知道自己这么做可能会遭到嫌弃。但母亲教导过,当看见别人有困难时,试着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帮助别人,不论是别人还是自己,都会愉快。
尽管母亲已经不在了,孩子依然将其视为信条。
“嗯?”八云夕红低头冷漠地看着孩子,孩子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那个,姐姐没事就好……”尽管无数次被嫌弃,厌恶的眼神孩子并不少见。但如此的面容还是第一次见到,孩子不由得害怕。
“没事没事,孩子。”八云夕红露出微笑,往前走了一步,蹲下,让孩子能够平视自己。
“谢谢你。”八云夕红拉起衣袖,温柔地为孩子拭擦脸上的污渍。
孩子从未见过如此美丽温柔的人,还有那华贵的服装,立马退了一步,低垂着头,不敢看向八云夕红,更不敢弄脏别人的衣服。
“那个,我要走了,妹妹还在等我带食物回去……”孩子低声呐呐道,说罢,转身便要走。
八云夕红拉住孩子的手,微笑着柔声道:“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好不好?”
八云夕红并没有询问孩子的家庭,她认为没有这种必要。
从孩子破烂的衣服和脸上那隐藏在污渍后的伤痕还有孩子露出的神色都已经告知了她需要知道的信息了。
八云夕红并不在意衣服的问题,对八云夕红而言,衣服只不过是一种出门所必须的东西罢了,与之相比,更让人在意的是孩子的心。
“妈妈说名字只是一种称呼而已,帮助别人不应该求回报的,更何况我也没有帮到姐姐什么啊。”孩子这个时候并没有胆怯,认真地正视着八云夕红。
“而且,姐姐别看我这样,我可是立志要成为一名骑士大人,将来,大家的微笑和幸福都由我来守护!”孩子坚定地说着。
八云夕红笑笑,温柔地说:“姐姐相信,将来你也可能成为皇家骑士的呢。”
八云夕红并没有说什么,没有必要打碎一个孩子的梦。就像自己还小的时候也曾说出同一番话,当年的那一位温柔的大姐姐只是抚摸着自己的头发。
“好了姐姐,我要走了!”似乎感觉到不好意思了,孩子脸红着低头道。
“嗯,不要放弃,姐姐相信你一定会完成愿望的。”八云夕红以极快的手法塞了一些钱到孩子的口袋中,摸了摸孩子的脸笑道。
“一定会的,将来姐姐的笑容就由我来守护!”孩子跑出了几米远后,回过头大声道,声音让路人也不禁停下了脚步。
八云夕红微笑着向孩子挥挥手,这只是一点小插曲,但托这个小插曲,八云夕红的内心也平静了下来。
直至孩子消失眼中,八云夕红深吸了一口气,走进了庄园。
偌大的宅邸中,一名清秀的男子站在书房看向外面,看着一位身姿绰约的女子正缓缓地走近宅邸。
男子知道那个人是谁,也知道,这个人的到来代表着什么。男子放下了手中的书。
八云夕红站在宅邸的门口,并没有按门铃,也没有敲门,只是静静地等待。
不一会,大门开启,迎面一位清秀的女子——诺娅·赫·泰派斯。
“你回来了。”诺娅微笑着说道。
“我已经不是当年的孩子了。”八云夕红并没有走进宅邸中,只是站在门口说着:“你认为,我要以什么身份回来?”
“八云家的小夕红不就可以了吗?”女子的年龄看似并不比八云夕红大,但口吻却像是一名长辈对后辈关怀。
“那我应该怎么称呼你?”正是眼前的这个姐姐,当年温柔地抚摸着自己的头发,说自己终有一天会成为皇家骑士之一。
八云夕红实在不想对其不敬,但,她却偏偏是十三位皇家骑士之一,圣女的守护者,幻影之圣纹章的继承者——诺娅·赫·泰派斯。
“圣女大人说,让孩子们自由自在的成长,不要强加什么意愿。”诺娅并没有生气,依然微笑着:“姐姐也不会强迫你。”
“为什么……”八云夕红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你为什么不保护母亲大人……”
然而,无论再怎么不愿意相信,事实就是身为守护者的她,死死地拉着当年还只是孩子的八云夕红,只能眼看着圣女身死。
“小皇子殿下如今……还好吗……”诺娅第一次露出伤感,沉默了许久才低声道。
“我知道母亲大人的决定是不会错的。”八云夕红强忍着伤感沉声道:“我会让他过自由自在地过。”
难道就没有两全其美的方法吗?难道就一定要有人牺牲?诺娅实在不忍心,但此时,却说不出任何话。
“八云夕红,难道你真的希望以世界来交换那点自由吗?”诺娅想了很久才沉声道。
“我知道母亲大人的牺牲是为了什么。”八云夕红内心十分不想承认,然而却不得不承认:“难道我们身为皇家十三骑士,以守护世界为理由就可以代替他们决定吗?”
“夕红……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绝对的自由……我们别无选择……”诺娅很想再次呼唤那个名字,但,还是按下了内心的念头。
“如今,他们就在圣殿,如果你真的不愿意我绝不强迫你。”八云夕红平静地道:“但我希望,你当年既然相信母亲大人,今天,也能继续相信下去。”
说罢,八云夕红并未等待回应便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