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靳原只是眯着眼看着她,任由指间那种疼痛传来,她就是不松口,像是要将她所承受的所有痛苦都转移到这个男人身上。
良久,他才捏着她的下颌很是轻易地令她松了口,抽出手指的时候那上面带着一圈清晰可见的牙印。
虎口,手指,脸…洽…
他养的小花猫果然脾气不好,容易对他挥着爪子。
“又咬了我一次,换种方式,让你咬个够。钤”
说罢,那双深邃的凤眼危险地眯起,伸手将她拦腰抱起,不管她的拳打脚踢就往浴室走去。
许初见的手腕被他绑着,此刻只有腿能动,看到近在眼前的浴室,她害怕的嘶哑着嗓子叫了出来。
“顾靳原,你禽兽……”她紧张的气息不稳,声音都是断断续续的。
“你大可以再叫大声点,反正我喜欢听你的声音。”
薄唇逸出的声音中带着轻蔑,俊美深刻的五官上带着倨傲,视线冰凉地睨着她。
就这么短短的距离,她衣服上的扣子不是道什么时候全被扯开……
落在男人深邃的眼底,气氛危险异常。
往往人最容易泄露真实情绪的部位是眼睛,而此刻,许初见在他深邃的黑眸中看到到的尽是不加掩饰的**。
毫不掩饰,极具掠夺感。
还有浓浓的占有欲。
那双深而沉的凤眸中像是藏着两簇危险的火苗,许初见紧紧地盯着他,双手虽然无法动弹,她便死命地蹬着腿,满是雾气的水眸中满是惊慌失措。
谁也无法想象一个狠了心的男人,到底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她的挣扎在他眼里不过就是不堪一击。
没有几步的距离,浴室近在眼前。
她的双手被他的领带绑住,因着她的挣扎,那白皙的手腕蹭的通红,而她只是咬着牙依旧想要挣开这层禁锢。
男人的眸色深沉,视线扫过她白皙的手腕,腾出一只手不把握住:“你继续反抗试试,反正痛的是你自己。”
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薄唇凉凉的逸出这句话。
许初见指间触及到的温度惊人的高,那温度像是要将人焚烧殆尽一般,她不由自主的全身颤抖。男人和女人在力量上永远都是存在着巨大的差异,尤其是一个盛怒之下的男人。
他比她强大的太多,以至于一次次的没有她逃脱的余地。
许初见的后背抵上冰冷的浴缸,突如其来的冰凉猛地刺激着她的神经,男人放开了她的手,开始自顾自的解着扣子。
修长的手指慢条细理的动作着,那双凤眼就这样攫取着她所有的神情,平静之下透着让人胆战心惊的狠厉。
那慢条斯理的动作却是一下一下刺激着许初见的神经,连带着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满是雾气的水眸恐惧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绑着她手腕的领带沾上了水之后更加难以挣脱,手腕处传来的疼痛像是要折断一般,她攀附着浴缸的边缘想要逃脱。
可顾靳原又怎么会给她这样的机会。
起初的冰凉渐渐被温热的水所代替,可她依旧觉得心中的那种冷意蔓延到了四肢百骸,他的双手撑在她头部两侧,大手握着她的手腕,居高临下地睨着她。
她眼中毫不掩饰的害怕以及疏离,都是抗拒之色。
男人的薄唇轻掀:“还想要跑?你跑得再远,也能让我翻出来,何必白费力气呢。”
他脱下自己身上的累赘之后便开始扯着她的衣服,手下的动作一点没有犹豫,那一颗颗扣子就在他手中扯落。
许初见羞愤地抬腿踢他,却被他紧紧压着,她仰着脸怒视着他,裸露在外的锁骨因着呼吸急促的缘故此刻越发的明显,咬牙切齿地道:“顾靳原,你这个疯子!”
她不顾一切地想要挣脱他,像是在极力挽救着自己最后一丝岌岌可危的尊严,可这动作落在男人眼里便是毫无作用的垂死挣扎。
男人几乎将全身的重量全部压在她身上,只隔着她身上最后一层薄薄的衣料,唇畔掀开一抹魅惑的弧度。
俯下身子灼灼的呼吸凑喷洒在她耳边:“你说我变态,又说我疯子,这要是再不做点什么,怎么能对得起你给的这些称呼。”
男人低沉的嗓音如同醇美的红酒,带着蛊惑人心的味道,可听在许初见耳中,却是这世上最毒的毒药。
她的呼吸急促着,尤其是在感受到那双大手游移到她的腰间,似是有些费力的扯着她的裤子,许初见忍不住扭动着身子,她害怕。
眼眶酸涩的异常,白皙的小脸血色全无,唯一有着颜色的便是那被气的发抖的唇瓣。
她张嘴还想再骂他,男人微眯着眼睛,下一秒便凑上了薄唇,将她所有没有说出口的不中听的话语堵在了喉间,可她却是不识相地要咬紧着牙关。
他肆无忌惮的掠夺,她拼死的拒绝退缩。
顾靳原也不恼,眯着眼睛像是享受着这种过程,冷眼看着她的挣扎,斯里慢条的在她的唇齿之间流连着,啃噬着。
处于这种劣势之下,许初见唯一能自由活动的又只剩下牙齿,她把心一横便冲着那在她口中翻搅的东西咬下去……
男人的吻霸道而强势,节骨分明的手指在她的下巴上摩挲着,微微抬起身子,将她不安分的手抵在了胸前。
薄唇微凉:“你再咬我一次试试?”
平淡的话语,极具威胁,在这满是水汽的空间内,蛊惑而暧昧。
另一只手在她白瓷一般的颈间流连着,再往下便是凸起的锁骨,从锁骨往下都是那些深浅不一的残留着的痕迹。
“小花猫,你果然喜欢撒谎,就你这样的身子,慕熙南会愿意碰你?”他倨傲地俯视着她,没有温度的眼底是压抑着的**,似是只差一个火星便能燃气一片滔天火焰。
高大的身躯将她整个人笼罩在他的影子里,逃不开,挣不脱。
男人言语中的不屑和狂妄即将把她逼疯,许初见仰着头想要避开他的触碰,惊慌无措之下声音都带着尖锐:“怎么就不愿意,谁会拒绝送上门的东西……”
因着她说的这话,男人的薄唇紧抿着,撑在她两侧的手臂上青筋尽显,沉默了一瞬,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好半晌,他的声音沾着寒气:“给你个机会,好好说,别说我不爱听的。”
这种语气就像是再教训着家里不安分的宠物一般。
恐惧之下许初见一下子没了声音,良久,她像是看不清眼前的人,眼中满是雾气。她的唇畔划出一丝自嘲,又有些挑衅地说着:“我就是愿意跟着他走,他说过能帮我离开……”
啪的一下,花洒被盛怒中的男人砸在了地上,发出一声剧烈的响声。
此时的他眼神狠厉得像是一头野兽,深不见底的凤眸中带着猩红的血丝,呼吸又沉又重,额角隐隐有青筋显露。
“我看你就是欠收拾了!”突然地他开始撕扯着她的衣服,若是先前还带着些怜惜和顾虑,此刻只剩下强势的掠夺。
薄唇掀开一丝冷笑,将她的手举高死死按住,脸上那道被她的指甲刮过的地方沾了水之后有些火辣辣的疼,俯下身子狠狠地咬着她的唇。
不是吻,而是啃噬。
许初见只能发出破碎的呜咽声,两只惊恐的眸子看着眼前可怖的男人,身体不安的扭动着,即使是再痛,她也不愿配合这个男人。
男人粗重的呼吸落在她耳畔,滚烫的温度令她难受的紧。
顾靳原撕扯着她的衣服,因为手腕被他绑着的缘故,一时间有些困难。
旋即,他撑起身子,解除了她手腕上的禁锢。
白皙的手腕已然磨破了皮,尽数落入了他的眼底。
他想起了不久之前,似乎也是因为她手腕上的伤,可他是那样小心翼翼地给她包扎着。而如今,这却是因为他而弄出来的。
就这么一愣神间,许初见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下子猛地推开他,手脚并用地从从浴缸中爬出去,哗啦一声带着满身的水渍。
顾靳原就这么一会儿闪神的空档,便被她轻易的逃脱,心头的火越烧越旺。
她光着脚就这么跑了出去,房间的门近在眼前,仿佛只要她的手扣上那门把,便能够逃出生天。
脚下慌不择路,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倒了,她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脚踝处疼的撕心裂肺。她咬着牙奋力地想要站起来,右脚脚踝却是让她一时间无法支撑着自己的重量。
许初见疼的额头上出现了豆大的汗珠,却依旧固执地手脚并用着挪向门口。
浴室的门被狠狠地甩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许初见慌乱的回头,紧咬着牙撑起身子。
身后的脚步声越发的清晰,一点一点折磨着她的神经。
“你再跑啊。”
顾靳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凤眸冷冷地打量着她,浑身湿透,勾勒着姣好的曲线,狼狈到了极点。
男人的声音像是从地狱中传来,许初见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所有的恐慌和绝望在这一刻一下子爆发了出来。
许初见的手指只差一点点距离就能够到门把,突如其然的从身后伸出一只大手,轻易地按在了门把上,堵着了她所有的去路。
一时间,她咬着唇不敢回头,周围的气压在这一刻越发的低沉。
慌乱下她看到了绊倒自己的东西,是一个水晶台灯。
许初见一把将那个台灯拿起来,两手高高地举着,水眸圆瞪着,却是在不停地颤抖着。
“你有本事就砸。”顾靳原转过身来,高大的身躯抵着房门,性感的小麦色肌肤上留着方才缠绵的水渍,唇畔扬起的弧度有些凌冽,声音里面不带一丝温度。
这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听在许初见耳朵里无端的发着抖,一个害怕台灯便落了下去,砸在了自己脚边。
她支撑不住自己的身子,身体一软便像地面上栽去,坐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顾靳原好整以暇地看了她一瞬,看着满地的玻璃渣子,峰眉微蹙。
他弯下腰将她蜷缩着的身子抱了起来,似乎是累了,她一点没有再挣扎。
“我想你也没有这个胆子。”
顾靳原将她往床上一丢,大床微微下陷,而她却只是双手紧抓着自己的衣服,不再说话,眼泪一个劲的流淌出来。
男人的大手握着她的脚踝,许初见疼的直皱眉。他的掌心滚烫,而她的雪足冰冷。
那鲜明的温度差,几乎烫的她下意识地缩脚。
“我们好歹也不是一次两次,何必要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嗯?”
男人性感的尾音中有着若有若无的尾音,缱绻的像是在她耳边说着动人的情话,可手下却是不留余地的握着她的脚踝。
明知道她疼,便更是加重了力道。
冷冷的眸光始终定在她脸上,仿佛只有让她疼了,才能从这张脸上看到不一样的神情。
许初见缩在大床的一角,怎么也阻止不住自己身子的颤抖,死死地抓着自己的衣服,头发上一滴一滴的落着水,晕开在床单上,不知道是水滴,还是泪滴。
为什么要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
她有些无奈的苦笑着,从相遇的那一天开始,她每一次遇到他都是她狼狈的时候。
许初见怔愣着,声音带着颤抖:“顾先生,我们每次的相遇,我似乎都给你留下了很差的印象。”
她甚至没有抬头看他,像是在角落里自顾自地舔舐着伤口,双手将自己环住,把脸深深地埋起来,尽量的缩小着自己的存在感。
男人深邃的眼睛在灯光下黑的出奇,眸光始终落在她身上,他听着她失魂落魄的语气,像是也在回忆着那一次次的相遇。
沉吟了一瞬,“唔,是这样,你还挺难伺候。”
许初见听着他的声音,平淡轻松的与刚刚的人不符,她稍稍抬眸看着他出神。
她酒精过敏,那一次在他家醒来。
——“我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
他说:“那可不,难伺候着呢。”
那时候他眼角带着柔和的弧度,眸光落在她身上,身后是晨光微熙,整个人好脾气的与现在的他判若两人。
他也是用着这样轻松的语调和她说着话,三分挪俞,三分调笑。
许初见不敢再去看他的眼睛,像是认命了一般,伸手解着自己的扣子。一颗一颗,像是极其费力。
殊不知,这样的半遮半掩,更能迷煞一个男人的眼。
她每解开一个扣子,眼眶内便是砸下一颗泪珠。
“顾先生,我自己来……”许初见的声音带着哽咽,更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委屈。
男人的手劲一下子变大,脚踝处传来一阵大力的疼痛,而她只是皱了皱眉。
“早这样多好。”顾靳原擦了擦手,眼眸一深,大步跨上床。
早这样多好?
许初见也在心里闷声地问自己,明知道一次次的抗拒没用,却偏偏一次次的想要反抗。
两人交叠的重量让床垫深深地凹下去,她感觉像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身体的力气一点点的被抽走。
她知道自己已经毫无遮拦地呈现在他面前,手颤抖着往下……
顾靳原眸色深沉,伸手拦住了她。
白皙细致的身子使得他的呼吸显得有些不稳,俯身一点点吻着她的眼睛,将那咸涩的液体尽数吞入。
只是他不管怎么亲,怎么吻,那眼角的液体却是不断地往外溢,像是无止无尽。
她爱哭,一哭起来就没完没了。
“别哭,我这个人耳根子软,你说两句好话就没事了。”他在她耳边轻声低喃,声音温柔缱绻的不像样。
许初见闭着眼睛,此刻再怎么温柔的声音都无法让她忘记刚才的记忆。
她难以理解,为什么会有这么矛盾的人存在着,前一刻冷厉,后一刻温情。
顾靳原的指间缠绕着她的发丝,凤眸微微眯着,有些不满意地开口:“谁准你把头发剪掉的?这么丑。”
而她很想回他一句,都是因为他的恶趣味。
最终她却是什么都没说,咬着下唇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顾靳原轻轻地勾起唇角,用俯跪的姿态在她双腿之间,慢条斯理地除去彼此最后的束缚。
千钧一发之际,许初见突然睁开眼,出声打断他:“顾先生,你还没做措施。”
那双带着雾气的眸子此刻清冷异常的看着他,虽然怕,却倔强地咬着唇。
男人没有理会她,只是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地说着,“我会小心的。”
“我不信你,我不想你的东西留下……”她一个字一个字的咬得十分清晰,尤其是后面那半句话,咬字极重。
刻意在强调着什么。
许初见伸手推拒着他,原本的顺从在这一刻又开始别扭起来。
她的这句话刺激而唤醒了他体内野蛮跋扈的本性,刚聚集起来的那一丝残存的温柔都被她这无情的一句话毁了。
“由不得你选择。”
蓦地,他重新抓住她的手,大手慢慢滑下紧紧攫着她纤细的腰肢,毫无预警地闯入她的世界内。
许初见撇过脸,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再一次席卷了她的所有感官,硬气地一声不吭。
双手被他禁锢在胸前,她的手指死死地掐着他的手,像是要将她所承受的全部转移到他身上。
她紧绷着身子不好受,可他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
男人抽出一只手扳正她的下巴,那满是水雾的眸子一下子看到了他心底。
他忍了忍,唇畔勾出一抹似笑非笑,“你看,你又咬我,还这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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