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的处事做风和君惊澜‘性’格完全不符!
这殿宇之中也不是没有房间,按着他的‘性’格和以往的行事方法和手段,此刻定已托着她进入厢房,关起‘门’儿来折磨她了,此前哪次不是?
况且这皇宫现在由他作主,这些人又都是他的人,他应该无所顾忌才对,那他这般反常的举动,到底是为何?莫不是,就这短短时辰里还发生了什么她们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事么?
少‘女’疑‘惑’而打量的目光,让君惊澜额头的那一截截青筋血管都在突突的不停跳动,一瞬间便凸起在肌肤之上,那狭长的凤眼之中,更是好像有蔟蔟的火苗在不停的熊熊燃烧。
视线‘阴’鹜的仿若要生生将少‘女’拆骨入腹!
这‘女’人还真敢说,什么叫他身体有问题?她才身体有问题。他便是身体有问题,又是谁害的?还不是她和那个死残废么?
死残废,这三字在君惊澜的心中,俨然已成容狄的代名词。
只要一想到刚刚发生的事他就恨到磨牙,那个死残废以为他不现身,他就不知道这些事都是他做的了么?他居然敢趁着他沐浴点了他的‘穴’道还给他下那种‘药’,简直就是无耻到了极点!
更离谱更可恶的却是这个‘女’人,居然还敢给他宣太医?听她说的话,气到男子内伤都在隐隐作痛,‘胸’中更似有血气不停的翻滚,隐有往喉部上涌之势。你说一个大男人,伤在那种地方,能传太医么?
若是被人看到,那他岂不是面子里子全都得丢的一丝不剩?
说来这到底为何?画面还得倒转回半个时辰之前。
君惊澜在那轿撵之中想耍流氓却是被洛无忧喷了一头一脸的呕吐污秽之物,太子殿下那个气啊,气得恨不得杀人,却又忍受不了那污秽的荼毒。只能暂时丢下少‘女’,将计划作罢一路直接掠回北越皇宫进入华清殿中沐浴。
那华清殿中连接着一处地下温泉,北帝中毒昏‘迷’之后,那处宫殿被君惊澜下旨列为了禁苑,他命人将先前的那个池子给填了,重引温泉水另外又建了一坐华清池。只为他一人专‘门’沐浴所用。
平日里除了专‘门’负责打扫之人,根本无人敢接近。
缥缈的纱帐,氤氲着热气的温泉水中,君惊澜将自己整个儿的泡在了池水之中,池水中特意撒下了‘花’瓣,只为了散去自个儿身上那一身难闻的味道,男子的俊逸而妖冶的五官在朦胧的雾气之中更显如梦似幻。
在旁‘侍’候的一名宫‘女’,小心翼翼的用温软滑腻的手替太子殿下搓着背,不时还有宫‘女’端来胰子,皂荚等物,更有宫‘女’儿们用碧‘玉’的‘玉’盘替太子殿下端来衣物都各自取好挂在了旁边的‘玉’雕屏风之上。
而后,一群宫‘女’鱼贯的退下。
整个浴池中陷入一片寂静之中,不多时有轻软的脚步声再次响起,许是那温泉水泡着太舒适,也许是那‘女’子的‘揉’搓技巧很到位,正好的的缓解了太子殿下身体的疲劳,让他隐隐有些想沉沉入睡。只当是又有人进来换放东西,并未在意。
岂知这大意之下,却是着了道。
直到那劲风袭来,太子殿下恍然惊醒,飞身躲开了一击,却是没有能躲开那紧随而来的第二击,第三击……
一枚枚晶莹惕透的‘玉’珠子分别‘射’在周身各处‘穴’位,君惊澜浑身气劲都在刹那散尽,结果自是整个人直直的从半空中摔落在那池子里。
扑通溅起近三米高的水‘花’,那叫一个壮观。
而他因被点‘穴’不能动,又摔进了水里,足足憋了一柱香的时间,都是耳不能听,口不能言,甚至都不能呼吸,若非他回神时深吸了口气,只怕真会成为史上第一个被淹死在浴池中的太子爷。
整个华清池格外的寂静,除了男子的脚步声,便连呼吸声都没有,那一袭素白雪袍,那妖娆绽放的血‘色’彼岸之‘花’,即使覆着面具,却依然无法掩藏那一身‘玉’骨天成之姿。
那替君惊澜搓澡的宫‘女’痴痴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忘记了惊叫,忘记了她们的太子殿下甚至还困在水里,甚至都忘记了自己的呼吸,眼中除了那抹神祗般的身影再看不到其它。
容狄走到池畔,素袍在空中一挥,那‘女’子瞬间了无声息的绝了气息,身子软软的躺倒在冰冷的浴池畔光滑的地板之上,男子却是从头到尾未瞟过她一眼,只定定的看着那被闷在水里的人,那个伤了她,还敢把箭头对准她,甚至还敢对她动手动脚的人。
眼中翻滚着黑‘色’的戾气。
那是他捧在心尖,想要用生命去保护的人,却被他伤的那般深。
他,该死!
便是死一万次,也赎不了他的罪孽!
若非留着他尚还有些用处,他定会废了他全身五肢,一刀一刀将他身上的‘肉’片下来,扔进万蛇窟里去,让他被蛇虫野兽吞食,让他死后都不得全尸,连灵魂亦都不得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