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已悟到这炼丹炼药,炼器制造还有那阵法形成的本质问题,先生说起来也没什么可教你的。”波动胖子却是摇着折扇,微微一笑,看着念心。
“先生。”念心嘟着小嘴,却是有些开心的说道,“什么时候你也变得像我那叔父一样,就喜欢逗我。”
波动胖子看着念心好似认真的说道,“你叔父?就是你幻化我形态之时那个挺拔伟岸的男子,气质嘛倒也马马虎虎,但是样貌能力嘛比之先生我却是差的远了。”
波动胖子他那紧身服下的大肚子又有了层层波动,“你叔父能做的到吗?在我的故乡,这是一种舞蹈,名字叫做肚皮舞。还有,在先生年轻时候,那可是寰宇谁不知我帅,洪荒谁不知我强。”
念心好似没有听见先生那似自恋的碎碎念,却是两眼放光的看着那似层层波浪抖动的肚子,暗暗觉得好玩,却也觉得先生这么做并不是在炫技,并不是在炫他那肚皮舞,却是陷入了深思,“我和先生在我世界之种中,其实我们现在是脱离了物质,我是我的心念力量,精神力量或者还有灵魂所成,其实我可以看做是一团能量,而先生也是一团能量波动。难道先生想要跟我说的就是这能量波动?”
“先生,”念心认真看着波动胖子说道,“你是要跟我说,能量波动?”
波动胖子停止了那肚皮舞,赞赏的看了一眼念心,“我想跟你说的就是能量波动。我现在就是一股波动,但是我停止了肚皮舞,那你看我现在能量有所波动吗?”
“并无波动。”念心看着先生认真说道。
“其实但凡能量,或者说所有力量,它会一直有波动,譬如那能量石,是不会动物质,但它的能量一直在波动,它存储在能量石这个名字的物质粒子之中,却获得相对的静止。即使能量静止时,它们的波动却是时时刻刻在发生,以你我的心念也好,神识也好,也不能发现,并不是因为我们动它才有所波动。”
“先生是想告诉我,动和静是相对的吗?”念心看着先生。
“动和静是相对的,但是这能量波动,或者说这能量却是没有相对静止,它是一直在动。按照自己的规律在动,所以才有这能量波动。你看我肚皮在波动,其实不我肚皮在波动,而是在我组成我神识的能量在波动。”波动胖子摇一摇扇子,“在那或有限,或无限的宇宙之中,所有能量或相同或不同,波动或相同或不同,但是他们都一直在波动。这就是你所应该知道的。”
“先生。”念心眼中迸发出明亮的光彩,“先生的意思是,无论在哪个宇宙空间之中,只有先掌握这波动的规律,才能去构筑那阵法?”念心暗暗想到,应该是,只有先掌握自己所在空间的能量波动,才能借助这些能量去炼丹,炼药,炼器制造,才能去构筑阵法。
波动胖子点头,极为欣慰,此生最后一位亲传弟子竟有如此悟性。高兴得意的同时,也有些落寞,可惜看不到他的成长,也看不到或许他可以站在巅峰压制战胜那些曾经的对头,而自己只是个败者。
自己只是个败者啊。波动胖子摇摇折扇,“你既然已经知晓何为能量,何为能量波动,等你苏醒,那时你自然已是心念与精神相合,产生神识,自可以去体会,明悟那种种不同能量的不同波动。只有你知晓你所在空间的能量波动,你才能够使用它,或炼丹药,或炼器制造,或构筑阵法。”
波动胖子摇着折扇,继续说道,“譬如你这一金一黑两粒世界之种,俱是由你心念,精神,甚至于灵魂之力构筑,这里的能量波动自源自与你,你才能够使用。而且,你心念精神两分,形成的世界之种也是不同,所以它们的波动也是不同。”
念心认真听着先生的叙说,跪坐在那里是一动不动,但又似乎有波动从他那似成实质的身体上散出,而在那黑暗的世界之种的念心,也是如此,但他那波动似乎和这个金色世界之中的念心却是刚好相反。
波动胖子先生摇着折扇,却并不说话,看着一脸平静,认真思索身上有微微波动散出的念心,更加坚定自己所想。
外面的世界之中,月颜日复一日的为念心恢复疗伤,而她的月华功已经修炼到了第六重,而她似毫不在意,她只盼望小念心早点苏醒。
她白天为念心疗伤之后,是白发苍苍,容颜渐老,晚上,有月无月,她修炼之后,功力隐隐增长之余,也变得更加圣洁,光彩动人。
在那东方白云山之山顶,一黑一白两道身影相隔十丈而站,却是宮敖龙和王中,两人望着那波涛涌动的云海,沉默在那里。
许久,宮敖龙与王中相对一望,似是印证心中所想。“我自暮云大皇朝而来,我来之原因,是因为征伐残暴,被贬至此百年,如今却只有月余时间。”宮敖龙有些唏嘘的说道,“但此时,我却是怀疑我来此的原因!”他仰望着天空,山风吹起他狂乱的黑袍黑发,“这贬斥之地,为何有这似封印之阵法,还有这晋家之人,却是去了哪里?”
王中黑发同样在山风之中飞舞,稍有沉默,“前辈,你那神识横扫之下,在这白云山可有发现?”王中却是一问。
“此山也颇为神秘,我那神识笼罩之下,只觉此山也是如这云海,波涛涌动,朦朦胧胧,并无发现,难道此山也有阵法笼罩?”宮敖龙说道。
“你我联手探查也并无发现异常,”王中看着宮敖龙说道,“在暮云大皇朝可有晋家?或者,在暮云大皇朝可有卫家,云家?”
“暮云大陆之大,并非你所想象,这暮云国连同那走不出的大荒合在一起,或许有暮云大皇朝三千六百洲半洲之大。即使暮云大皇朝有那晋家,卫家或者云家,也并不稀奇。”宮敖龙看着说道,“王中小子,希望以后我们以后却是不必再刀弓相见。你之所想,或许对,但我宮敖龙却不希望你之所想是对。”
王中与宮敖龙站在那白云山顶对望,却是陷入了沉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