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在为难什么?”看到容氏迟疑,荆云景不乐意了。
“是不是住在王爷府里面住久了,就不想回去定北侯府了。”曾经在继承了定北侯以后,他真的以为自己很厉害了,哪怕他那大哥被封为定王,但是,那又如何,人都死了,却不曾想到,他竟然回来了,
顺利地做了唯一的一个异姓王。
难道他这一辈子都要被他给压着吗?
“你怎么能够这么说娘,娘的心思,难道你还不知道。娘虽然是这府里的老夫人,但是娘花钱用钱,都要经过老管家同意,若是我真的将这府里的东西给卖了,不说其他,你们兄弟三个的名声也该坏了。”况且,最重要的是,她根本就没有库房的钥匙。
“可是,娘,那我该怎么办?总不能让我把定北侯府给卖了吧?”
“那可不成。”要真是卖了定北侯府,她儿子败家子的名声就定了,到时候还怎么娶媳妇?
“他人呢?没有办法了,我也只能去问问他了。”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荆云深确实聪明。
“他带着他媳妇说是避暑去了。”这贱人只怕是早就料到云景会这样,所以提早避开了。
皇宫御书房内
一身明黄的晋乾帝重重地将手中的折子扔在桌子上。
“荆云景这个废物,扶不起的废物。”
折子是荆云景上的,说是百官都不肯配合,他筹集了三天,也就筹到五千两银子,不过为了百姓,他卖掉了两个个庄子,筹集了一万两银子。
“一万五千两,够做什么?”晋乾帝都气笑了。“王来喜,你说这都是亲兄弟,怎么差别就这么大。”
还记得十年前,黄河决堤,水淹开封,当时庆幸,开封府尹宋城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将大多数人都转移了,不过直到如今,宋城依旧不肯说是谁将这消息告诉他的。
虽然灾民转移了,可是良田屋舍全被淹了,大水整整淹了开封四天时间,死掉的牛马牲畜不计其数。
想要重建开封,需要一笔非常庞大的银两。
当时,匈奴未退,国库也是空荡荡的,当时他只是太子,亲眼看着先皇愁得整夜整夜睡不着觉,愁得都病了。便是这一次以后,他父皇的身体开始走下坡路了。
但是就在众位大臣都想不到好主意的时候,当时才十二岁的定北侯世子荆云深连夜入宫,和皇上长谈了一番。
等到第二天的时候,皇上脸上的郁气一扫而空,连续下达了好几条旨意。
第一条,便是筹银,他将宫中库房里面存放已久的东西公然拍卖。
第二条,便是让商户人家筹集银两,只待这次事情安然度过,便进行科举改个,允许商籍子女参加科举考试。
原本因为商户地位低下,商户子孙不得参加科举考试,如今晋元帝颁布了这条法令,那些商户当即就沸腾了,短短三天,就募集到赈粮五百万石,银两近一千万两,不仅解了这次水灾的燃眉之急,也松缓了国库的紧张。
第三条则是设立监察部门,务必使用这些粮食银两都落实到灾民身上,若有官员贪污,这些官员直接斩立决,甚至子孙三代内不得出仕,举办官员则是升官加职,且还有国子监捐生的名额赠送。
三张圣旨下来,开封水灾之急彻底解决了。
尤其第二日,那个才十二岁的少年带着自己家的奴仆将家中的旧衣物都收拾出来,说要赠送给灾民们。皇上特地当堂表扬了荆云深,也是因为如此,朝堂上的官员几乎每家每户都捐了不少旧衣物出来,后来,连带着民间也自发地捐银捐物,东西不多,好歹都是他们的心意。
荆云深亲赴灾区,在那边帮忙,赠衣赠药,后来更是带着开封人民所制作的万民伞回来了。
而定北侯世子的名声也传出去了,几乎人人都知道定北侯有这么一个出色的儿子。
当然,他们知道的都只有一部分,虽然皇上没说,但是他知道,那个给皇上出了这些主意的人就是荆云深。
可惜自从他毁容以后,就几乎淡出了朝堂,便是给了他一个有名无实的虚衔,他也不介意。更是因为他带着面具,让他压根看不清他的神情。
他本来是想着,若说荆云景解决不了问题,荆云深再怎么说也是他大哥,应该多少会帮忙一些,谁知道,这人干脆,直接请假了。
话说是谁给他批假的……
京外荆云深的别庄内
两个人正坐在床上打叶子牌,普通的输赢倒没意思,因此,他们屏退了丫鬟。若是谁输了就脱掉自己身上的一样东西。
这是阿阮提出来的,在她的那些记忆之中,就有这样的画面,她想着自己身上首饰那么多,扛也扛得过她相公。
此刻,阿阮正披着头发,身上仅着一件肚兜和亵裤,一脸沮丧。
“你又输了。”对面,穿着整齐的荆云深,一本正经地道。
如果忽略掉他略有些急促的呼吸的话……“现在你准备脱掉肚兜,还是裤子。”
阿阮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输得这么惨,顿时,把牌一推,“哎呀,我饿了,还是先吃饭吧。”
说完,就打算起身穿衣。
可荆云深不打算让她赖皮,叶子牌一扫,肚兜应声落下,两个小巧的白馒头便跳了出来。
“相公。”阿阮羞得满脸通红,荆云深倒是笑着,将赤裸的阿阮给揽入怀中。大掌一探,就覆上阿阮的白馒头,揉捏起来。
低低的呻吟声在卧室里面响了起来……
正当荆云深准备提枪入洞的时候,门外却传来了荆云深身边小厮青岩的敲门声。
“王爷在,左相求见。”
“让他滚。”
荆云深的声音里饱含情欲,不仅一旁的碧青听得红了脸,便是青岩也带了几分羞涩。
左相正坐在大厅里面等着,只是等来的却不是荆云深,依旧是他的小厮青岩。
“王爷不肯见我?”左相心里极其难受,若不是因为自己女儿的关系,他何苦如此小心翼翼。
“不是,王爷在,在忙。”青岩努力板起脸来,说实话,他其实并不讨厌眼前这人,他是一个好官,为百姓做了不少事情,可是他也不喜欢他。
主要还是他教出来的女儿实在太讨人厌了。而他太过偏袒自己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