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是率先驾马朝前,而其他武将也都是面面相嘘,然后满是沉色的离去,这时的屈辱与感动,让他们在日后,都感念两个人,那就就是靖王夫妇撄。
在日后的夺位长河中,这几名武将,无时无刻都在支持着靖王与靖王妃,任何一个决定。
这时的夜夕颜显然,没有时间去想这些,只是拼命的往方才离开的地方赶,心跳的也是特别快,突然,看着前面有个人影,朝着这里快速移动。
红唇才是终于勾起,拉紧缰绳,在那人跳上马时,掉头奔跑,而身后则有,方才一直都不曾出现的冥隐与青蛇断后。
拉住缰绳的手,只是微微一顿,夜夕颜突然想到了身后人想要做什么?黑眸满满的惊诧,这人竟是早就料到会有这场截杀。
“夫人,我们找地方再说。偿”
耳边响起微热的声音,手中的缰绳,也被身后人直接,接手,身子被他圈在怀里,是全然的保护,等到两人追赶上沐青城他们时,已经是第二日清晨。
这一晚,还真是险象环生,看到两人回来,灵儿与冬梅都是,擦拭着红红的眼眶走近,就连其他几名武将也都是齐刷刷的跪在地上。
“尔等没用,竟还要靖王与靖王妃来拼死施救。”
跪着的人心里虽惊诧靖王与靖王妃的实力,可是也都是明白,若是没有他们作为拖累,那么,他们根本就可以毫发无伤的离开。而不是此时的一身血污,还有狼狈。
……
“都起来吧,今日那些黑衣人,目标本就是本王与夫人,只是,那些黑衣人太多,所以,本王也只能带走你们,至于其他人,本王只能说太过可惜了。”
北冥羿的话,让下面跪着的武将,也都是感触颇多,尤其是想到那些黑衣人,刚刚出现时,那些随行的官兵,竟然都只是想着逃窜,还真是让他们觉得脸上无光。
因,这次的官兵,都不是他们亲自带下来的,所以,这会对于将这些官兵举荐过来的高太尉,心里也有了异议。
看着面前这一个个低着头的武将,北冥羿没有吭声,只是唇角的高深却是泄露了心思,就连他身侧的夜夕颜也是彻底的确信,方才他的心中所想。
环顾四周的,正好有一处山洞合适他们进去休息,几人便是将马匹方才一处陡坡下拴好,才都进了山洞,碍于身份,所以这些武将也是极其知道进退,安静的守在了山洞外。
山洞内,沐青城,看着坐在草堆上的两人,视线在夜夕颜的腿上扫过,看着上面隐隐渗出的血迹开口。
“你的腿受伤了?”
夜夕颜低头,知道他指的是哪里,便是也不解释,只是看着北冥羿低声说道,“你知道这次有人会过来?”
北冥羿拿过灵儿递来的手帕,一点点的将夜夕颜脸上的血污擦净,过了一会,看着沐青城走过去,将那四名武将都带出去以后,才看了一眼,还杵在一旁的灵儿与冬梅。
“你们两个,也去外面找个地方,简单清洗一下,然后做些包扎,女孩子家,身上若是留疤就不好了。”说着……夜夕颜还将怀里的伤药,扔了过去。
灵儿与冬梅结果,便是退了出去,而北冥羿眸光微闪,这才开口,“其实,我原本也只是猜测,因为这上官钰卿有野心,所以,他这次看出我并非什么池中物,应该会派人提前将我灭了。”
丝毫感到一点在自夸的北冥羿,一边说,黑眸一边逐渐加深。
说到这里,北冥羿被夜夕颜直接出声打断,“不会是他,不会是上官钰卿。”
夜夕颜这么咄定的原因,是因为,今日过来的那些黑衣人,目标都是在她,从一开始,将她与北冥羿拆开,然后将她围攻,就能看出来。
而且夜夕颜留意过,那些人应该是看出了,北冥羿的厉害,所以与他,都只是纠缠,对她才是痛下杀手,若真是上官钰卿想她死,那么真的没必要,在宫外救她。
然,夜夕颜这话在北冥羿,听来就有些刺耳,嘴角微勾,带起无限的寒凉。
“夫人,还真是相信他,可是…夫人就没有想过,他们先对你下手,或许就是看出,你是我的软肋,所以为了分散我的心智,所以才那样做吗?”
看出夜夕颜面上的犹豫,北冥羿更是继续说道,“再说了,上官钰卿知道你的身份,在他眼里,若是你有什么事情,即便我回国,少了夜王府的扶持,也难成大器。”
夜夕颜看着面前,突然阴暗下去的北冥羿,虽然还想拿宫外的事情说事,可是想想就闭了嘴,他们两人因为身份的关系,本就是敌手,她又何必,因为……这个惹他不快。
更何况,就如北冥羿所说,这件事,即便不是上官钰卿所谓,那么也必定是那位太上皇所做,她又何必较这个真。
听着夜夕颜不再反驳,北冥羿的心情才算好些,视线不停的在夜夕颜的身上,看了好久,确定没什么伤痛,才算放下心来。
“夫人,我其实错算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我没想到那人,竟会如此看得起我们,竟然派出这么高手截杀。”
夜夕颜听言眸光一沉,这个也出乎她的意料,这次的黑衣人,确实个个都很难缠,若不是她今日趁着,那些人晃神之际,冲出来,只怕在呆一会,不死也伤。
这一日,因众人多少都有些伤,而且担心有人还在路上伏击,便是没有立马启程,由灵儿与冬梅,去了临近的镇上,买了一些不显眼的衣服回来,准备明日一早再行赶路。
……
而此时的沧溟皇宫内,上官钰卿……直接将太上皇与皇太后起居的宫门推开,对着正在练字的上官傲天说道。
“父皇,你为何要命人去截杀,朝阳使臣的队伍。”
抬起头,看了一眼身侧正在研磨的公孙皇太后,只见其,满是吃惊的看着他,上官傲天的眼里有些不快,看着此时,完全不复平静的儿子,慢慢开口。
“那个靖王在我都城杀人,又伤了落雪的手臂,最主要的是,他的存在,对你以后统一大业,也会有阻碍,我派人去截杀,有问题吗?”
将笔放下,走在上官钰卿的面前,话锋一转,“倒是卿儿你,竟然还派人过去,阻拦,真是太另父皇失望了。”
听着上官傲天的指责,面前的人显然是不能接受,狭长的眸子里,有着浓烈的质疑,“可是为何我派过去的人说,父皇你的目标,更多都是在靖王妃的身上。”
昨日虽然上官钰卿也有派人过去,可是这些人赶过去的时候,场面已经混乱不堪,而且因为父皇,派过去的暗卫太多,所以他的人,根本就不敢上去,只是在暗处看着。
等到最后,才算是替北冥羿与夜夕颜拖了一会,但是…上官钰卿真的没想到,父皇重点要杀的……竟然是那个女人。
“卿儿,我杀那个靖王妃,也是为了乱了那个北冥羿的心智,还有断了他,回国后的支持。”
上官傲天的苦口婆心,在上官钰卿听来,完全都是不能接受,可是想想最后,他们还是顺利离开了,也就没再多说,只是留下一句,便直接离开。
“父皇,从小到大,你都告诉我,若是想要什么就自己去争,去抢,可是今日你的做法,儿子实在不能认同,那个北冥羿再强大,我都要与他公平相抗。”
看着上官钰卿直接离开的背影,公孙皇太后,也从两人的对话中,缓过神来,走至上官傲天的身边。
“傲天,你派人去截杀朝阳使臣了?”
偏过身,将身侧的人搂进怀里,上官傲天再一次有了一种挫败,“梦乐,其实我是担心浮檀的那个预言,我不想卿儿,看见沧溟,会因为一个女人被毁掉。”
染着红寇的素手抬起,轻轻的拍着,少有脆弱的男人,“傲天,或许我们真的应该放手,让卿儿自己去经历,以前的我们也想违抗天命,可是代价都是太过惨重。”
似是想到了什么,公孙皇太后的眼里,蒙上一层水雾,微微眨眼,将眼眶的酸意压下。
“我们出宫吧,你答应过我,卿儿一旦可以独当一面,我们就可以离开这个皇宫,然后,就是我们两人。”
“嗯…”上官傲天轻轻点头,看来浮檀之前说过的话,真的是对的,命格天定,这一次,他损失了百死命的暗卫,竟然只是杀了一群废物。
还真是让人大动肝火,想到那两个看不出命格的人,上官傲天只觉,他似要放下了,现在的天下,已经不用他去操持,而现在的他,最重要的就是陪着梦乐,走遍大江南北。
……
上官傲天的主动放弃,并没与让方才走出的上官钰卿掉以轻心,他虽然不敢确定父皇,到底是不是因为,北冥羿的原因,而想杀那人,但是最起码,他不想看见她有事。
“你去告诉跟着的人,继续跟着,直到他们进入朝阳。”
“属下遵命。”
看着暗卫消失,上官钰卿伸出手扶着额头,这一次父皇,还真是给他惹了一个麻烦,这朝阳的人,应该不要几日,就会知道使臣遇刺之事。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先将这些事情,压住,然后推迟两天报过去,也好找找替罪之人,反正那两人,只要平安无事的回去,就不会引起大的争端。
明日他还要派出一些人,做做样子,前去搜救,想想这些事情,上官钰卿只觉头更疼了,送着他看中的女人,同她的男人平安回国,这滋味,还真是出奇的憋屈。
……
落叶纷飞的小道上,一行穿着普通的人,正在飞快的赶路,日夜兼程,总算是在七日后,到达了,蒲柳镇,只要穿过这个镇子,就可以到达朝阳了,所以,几人便是停下休息。
因路上突发的状况,几人身上也都没有银两,最后,还是夜夕颜先提出去当铺,典买身上零碎的首饰。
到了当铺以后,夜夕颜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玉簪子,递了过去,那当铺老板的眼睛立马是直了,随后,又是强压住心绪的说道。
“这个簪子,虽然成色不错…不过样子太过的普通,所以,只能给个二十两银子。”
听了这话,身后的几个武将,就是再不懂事,也知,夜夕颜的身份贵重,一个簪子,怎么可能只值二十两,那程将军,更是直接冷哼的开口。
“你莫不是,拿我们当猴来戏耍,二十两银子,亏你能说出来,既然,你给这个价格,我们就不当了。”
程将军,想的是,现在离都城已近,就算不吃,也是无妨,可是夜夕颜却是站在那里,挑眉看着那当铺的老板,缓缓开口。
“这个白玉,是采自雾白山上的纯白玉,一般情况下,就是两百两银子,都有人要,老板你给二十两银子,未免太过的小气。”
因夜夕颜脸上蒙了一层面纱,所以那当铺老板,根本就看清她的样貌,只能依稀看出,这个小娘子定是绝色,可是这一身的衣服,却是寒酸。
当即……心里便有了轻视,视线落在那静放的白玉簪上,顿时就有了贪心,眼里闪过精光,对着一旁的小厮,耳语一句,才笑眯眯的看着几人。
“这位夫人,你说这簪子,是来自雾白山的白玉,可是小人,却要好好斟酌一下,不然若是真给了两百两银子,届时再换来一个假的,小的这门店,岂不是开不下去了。”
夜夕颜眼底拂过冷笑,看着面前人的惺惺作态,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其实掌柜,我本就准备签个活锲,这两日就过来赎回,所以你只需给五十两银子就好,过几天……等我过来,再用一百两银子赎回,这样,你也不用担心吃亏。”
“夫人…”身后的武将,面上都有阻拦之意,可是夜夕颜却是微微挥手,示意他们不要说话,所以那四名武将偏过头,看着靠在门口的靖王,没有出声后,也选择了安静。
却不曾想,那当铺老板,却还是迟迟不肯松口,而靠在门口的北冥羿,却再看见,几名官兵,大摇大摆的赶来时,嘴角勾起一抹冷厉。
“掌柜的,既然你如此为难,那就算了,反正这簪子,我拿到其他当铺,也都是可以的。”
就在夜夕颜准备伸手去拿簪子时,那当铺老板却是突然将手伸了过去,不仅是将那簪子攥在了手心,还险些摸了一把,夜夕颜的素手。
这一幕,正巧落在北冥羿的余光中,顿时那双黑眸浮起一层层的暴戾,袖中的大手用力的握起来,可是在夜夕颜下一秒带着安抚的眼神下,却又恢复了平静。
“老板,你这又是为何?”
当铺的老板,本就是生的尖嘴猴腮,此时更是因为扭曲的表情,而让人……看了有些心中不快。
“你们这几个人,穿的如此落魄,可是这簪子……却是上好的白玉所做,我一看你们就不是好人,说不定这簪子……还是偷盗,或者抢来的赃物,我自然是要将,你们扭送到衙门。”
听了这话,夜夕颜身后的几名武将,当即就怒了,刚想站起身动手,去被外面走进来的七八名,穿着官兵服饰的人喊停。
“你们几个这是怎么回事?”
看见有官兵走近,那几人才又重新坐会位置,在他们看来,官兵只要插手,自然会有公道,而那个嚣张无比的掌柜定然是要,被带走的。
可是下面的画面……却是急速转变,只见那几名官兵,一走进来,先是打量了几眼他们,然后,立马是对着那当铺的老板,点头哈腰。
“周老板,怎么?今日又有人敢在你这边闹事?”
那当铺老板,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些人的奉承,便是拿着手里的玉簪说道,“这几个人来我这里典当东西,可是我看这东西却不像是他们的。”
“是,这玉簪一看就是晶莹剔透,怎么可能是这群穷鬼的,定然是他们偷抢得到的,小的们,这就把他们带到衙门审问。”
说完,那像是头头的官兵,对着那几人就是大手一挥,与那方才对那掌柜的低声下气不同,很是趾高气昂的喊道。
“你们几个去把这些人,给我绑了带走。”
那几名武将,何时受过这种屈辱,当即就想反击,有一名直率的郑楷更是喊道,“你们知道我们是谁吗?就敢口出狂言。”
这语气说的颇有气势,倒是让那些原想动手的人,停了手中的动作,那名带头的官兵,更是迟疑一会,开口道。
“那你们倒说说,你们都是什么身份?”
郑楷当即冷哼一声,刚想将身份亮出,直接被一道声音打断,“我们是准备去京城的商人,不过,路上遭人打劫,所以,才会如此落魄。”
听了这一答案,那郑楷一愣,其他三人也都是一愣,唯有夜夕颜面上却是勾着浅笑,看来他果然是懂她,竟是没有事先说好,就知道,她想做什么,嘴角微漾,小声的低语一句。
“都别慌,我倒要看看,这些人在天子脚下,想干嘛?”
知道靖王与靖王妃的意思,后面那四人,也都不吭声了。
虽然一向身居高位,可是他们也知道,手下有不少的衙门,却是有那种欺压百姓之举,若是此行,能揭发一些猫腻倒也不错。
听了门口人的话,这些官兵更是没了顾虑,只当这些人就算不是贼人,也不过就是一些不入流的商贩。
“哈哈哈…商人,我看你们都是贼子,全部都给我,绑了带走,还有这个嘀嘀咕咕的小娘子,就算了,跟上就好,我们还是懂些怜香惜玉的。”
这话说的,带些轻浮,原本想伸手,去扯开面前女子的面纱,可是不知为何,一看到那双美眸里的寒意,那官兵头子,就心生退意。
不错,这个小娘子可以,一会献给大人,做九姨太一定合适,想到这里,那官兵头头的脚步,越发的轻快,走到门口的时候,看了一眼,靠在门框边上的面具男子。
“这个也给我绑了!”
---题外话---要不要猜猜夕颜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