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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最恐庄周梦蝶(1 / 1)

陆杰铭原本还是欣喜的,这下脸又沉了,轻斥道:“小若,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又是这口气,拿我当小孩子教育,我耸耸肩道:“我这个人是挺好说话的,只是见到你,就那么一点不爽,想好好说,也做不到,若你不想看见我,我走就是喽。”

陆杰铭也知道我这脾气,我脚尖刚朝外面挪,他一时情急,忘记了自己的右手还打着石膏,直接撑着床就起来了,手刚一沾床用力,他疼的冷嘶了一声,急急的叫住我:“黎若,你给我站住。”

“陆总还有什么吩咐?”我挑眉好笑的看他,对于他的疼痛,视若无睹,可那也只是表面上的不动声色,在他发出痛嘶声时,我的脚差点就不受控制朝他过去了,也闪过担忧,可我用微笑很好的掩饰住了,我原本想着晚上陆杰铭休息了,也就是进来看一眼就走,我是没想到他没睡,不过今日太阳倒是打西边出来了,陆杰铭脸上既然有懊恼,甚至是气急败坏的神色。

“过来。”他蹙着眉,神色黯了下来,我站在原地没动,以前我跟陆杰铭再怎么闹,只要他需要,我还是屁颠屁颠的凑上去,可这半年,沉淀了太多东西,包括我的脾气。

我们隔着两米的病床,他躺着,我站着,双目冷漠相对,我冷嗤一笑:“陆总,现在你凭什么命令我?对了,以前见你车技挺好的,怎么这次差点把命搭进去了?是跟哪个小情人玩车震,玩过头了?”

我明知故问,气的陆杰铭脸色比锅底还黑,若是他现在手脚健全,肯定一巴掌上来拍死我的心都有。

陆杰铭深邃的眸子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低沉磁性的声音夹着一丝清寒:“黎若,你真是没心没肺的。”

“陆总这欲求不满的样子,冲谁呢。”我心情颇好,双手撑着床尾,拍了拍他的伤腿,笑了笑:“原来陆总还知道我没心没肺,我听你老婆说,你是因为去追我,出了车祸,怎么,怕我走啊?”

我就气定神闲的站着,陆杰铭真是拿我没办法,过了好一会儿,他的目光紧锁着我,抿了抿唇,难得认真的说:“小若,回来吧。”

闻言,我差点热泪盈眶,撑在床尾的手微微一颤,这句话,我等了半年,自从那晚他愤然离开之后,每到深夜,我总是习惯性的去听楼梯口的脚步声,哪怕一次也好,可是没有,他就那样走了,我知道他心冷,半年,将近两百个日夜,我无数次心寒,却还是没凉透吧,在他说这话的时候,我的心一下子暖了暖。

杨少钧曾经问我,为什么他犯一次错,却不能再在一起,为什么陆杰铭就能让我守半年。

我记得那时我说,因为爱吧,世界上有一种情感,不是轰轰烈烈的相撞,而是若即若离的守望,正是这份距离,时间,让感情发酵,一发不可收拾。

我是怨陆杰铭,可我又能怎么样?爱与怨,从来不相撞。

至于杨少钧,当初更多的是感动,是一种将就。

无名指上空荡荡的,半年,若不是我还刷着他的卡,我都不知道我跟这个人还有什么联系。

他今天终于开口了,可我难道就这么被他一块糖给哄了回去?

“陆杰铭,想要我回去?你以为你自己是谁啊?我不是杨柳儿也不是你老婆苏颖,你让我回去,就不怕我跟她们俩斗的你死我活?你知道的,孩子的仇,我从来没忘,只要一有机会,我会扑上去,狠狠咬死她们。”我的手放在他的伤腿,然后漫不经心的隋着步子,从他的伤腿滑到他的打着石膏的手。

这半年我不是白活着浪费粮食,当初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让杨少钧去查了,那天苏颖之所以能找上我,果然还是跟杨柳儿脱不了关系,不过庆幸的是,排除了周玉。

“我也没忘。”陆杰铭这话很轻,几乎是没有发声,墨深的眼底,似有一抹戾气闪过,只是动了动嘴角,所以这么近,我也没听清楚,但也没去细问。

陆杰铭颇为头疼,又无奈的看了我一眼,用他另一只完好的手忽然抓住我的手,冷冽的盯着我,眉梢微微上扬,语气冷冰冰,完全是命令,说:“小若,你别再倔,这半年,你敢说不是在等我?你心里是有我的,就别再折磨自己,回来吧,公寓每天都在打扫,等着你回来住。”

我错愕的看着陆杰铭,他这是吃定了我,所以这半年来,不来找我?

对啊,陆杰铭他多聪明,怎么会不知道我心里那点小九九。

当时我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悲凄,这个男人的心思,真是从来没有看懂,能忍住半年不来,又何必将自己弄成这样,像是上演苦肉计似的。

“我觉得出租房挺好的,你那公寓,还是留给别人住吧。”我用力想从他的手里将手抽回来,他紧紧的抓着,我怕弄疼他另一只手,也不敢太用力,忽然,陆杰铭用伤手吃力的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样东西搁在我眼前,我就动不了了,刚才忍着的泪,不知何时从眼角不听话的滑落。

陆杰铭手里的东西,正是半年前被我扔掉的戒指,此刻正用红绳子套着,不过也不仅是我那枚,还有陆杰铭的,两枚戒指合在一起,一大一小,上面刻着的字母,就是一个LOVE。

那天我下楼去找,还以为是被扫地的扫走了,没想到是陆杰铭给捡了,当时看他冷若冰霜的脸,恨不得吃了我,没想到他转身下去就捡了,也更没想到,这戒指,他一直呆带在身边。

陆杰铭缓缓松开我的手,他想解开红绳,将戒指取下来,可是只有一只手,又不方便,弄了好久,都没有取下来,我看着是想笑,又不敢笑,毕竟能为难住陆杰铭的事情不多,没想到被一个小小的结给弄出汗了,之后他白了我一眼,将红绳子放我手里说:“见我一残疾人这么费力,你也好意思看着不帮忙吗?你这脾气,也就我要,别的男人,谁受的了。”

我有些傻眼了,这思维跳跃的我都跟不上了,画风不对啊,看着手里叠在一起的戒指,我气呼呼的说:“陆杰铭你混蛋,现在是你求我回去,你还这么凶,这戒指,解不开就扔了算了,不就是两个破圈吗,你陆总还缺这点钱。”

原本我就是想在陆杰铭这出出气的,至于回去,我知道这是一定的,可得等我把气撒了才行,可陆杰铭忽然不按常理出牌,我真想骂人。

我作势要扔,陆杰铭一把抢过去,顺势将我的腰一把拦住,跌进他的怀里,嘴角带着得逞的笑说:“是我陆杰铭请你回来,我还真以为你心这么狠,不来看我,现在好了,不枉我在这躺这么久,这戒指我好不容易捡回来的,别再扔了。”

窝在久违的怀里,熟悉的气息钻进鼻孔,这是我想了半年的味道。

能在陆杰铭嘴里听到一个‘请’字,虽不及求,但这也是比登天还难,我以为顶多说两句好话哄我回去,却没想过会用‘请’这个字。

陆杰铭索性也不解开绳子了,将我的那枚戒指戴进我的无名指,另一枚戴在他的无名指,短短的红绳将两只手牵在一起,一端是我,另一端是他,但他的另一只手,还是戴着跟苏颖的结婚戒指,有点煞风景。

但我不否认,这是陆杰铭陪我做过目前为止最为浪漫的事,若我还不识抬举,那就真是让陆杰铭来掐死我了。

“记住,这次是你陆杰铭求我回去的,不过扔不扔,看姑奶奶心情。”我将头从他的怀里抬起来,故意曲解他话里面的请跟求,撇了撇嘴:“你老婆对你一往情深,每天守在医院里寸步不离,我又不是杨柳儿,那么有身份,我就是想进来也没办法。

手中这枚戒指,陆杰铭让我别摘,可后来我还是摘了,后来我也为了这枚戒指,差点失去跟他的第二个孩子。

陆杰铭轻笑,摩挲着我的手指,眉头舒展开来,他这个人就是心里明明喜悦,脸上却只能见到冰山一角的情绪,他面带微笑,春风般的,颇为欣慰的道:“还算你有良心,以后每天晚上来医院陪我,直到我出院。”

“我来一次就不容易了,还来?”

这次来,还是杨少钧帮忙,而且也不能待太久,苏颖可能待会就回来了。

“我自有办法。”

我刚想问他什么办法,某人冰凉的唇猝不及防的封住了我的唇,许是太久没有这么亲密了,我好像忘记了怎么接吻,像是初恋时青涩的小姑娘,眨着眼,双目圆睁,心砰砰直跳,我心里暗骂一声,这个男人,都躺在病床上了,还不老实,这真是够风流的。

陆杰铭那双阴鹜的鹰眼,能穿透人心,看出我心底的暗骂,惩罚性的咬了一口:“若不是手脚不便,真想把你就地正法。”

我看得出某人隐忍着,我心里笑的更爽了,那天我被陆杰铭吻的昏天暗地,都说夫妻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和,我们这是在病床上和了。

自从那之后,我每天晚上都是去陪陆杰铭,也不知道陆杰铭用什么办法,每天一到下午六点,苏颖就会离开医院,杨柳儿也没来过。

后来我回忆在病房照顾他的那段日子,或许是最平凡幸福的,会像情侣之间,吵吵闹闹,斗嘴,又亲亲摸摸,基于陆杰铭是病患,又伤的是右手,这喂饭,就是我做的了,他就跟大爷似的,但我每次气得他要吐血的时候,他又不能耐我如何,因为他腿伤了啊。

……

我的思绪最后被江夏的电话给拉回现实,手机放在床头,我捂着肚子走过去,看了看屏幕上的时间,23:23分,今晚陆杰铭又不会来了。

拇指轻轻滑动屏幕,一面接电话,一面上床,靠着床头,另一只手放在已经八个多月的肚子上,笑说道:“江夏,这么晚了,你没跟萧少亲热,怎么打电话给我了。”

“你这不也是没睡,在等陆杰铭吗?”

“没有,就是睡不着,刚想睡,你这电话不就打过来了。”我说:“什么事让咱们的萧太太特意打电话过来,说吧。”

“明天我去医院产检,萧凌陪着,所以叫上你一块儿,你不也是明天产检吗,明天早上我跟萧凌来接你。”

江夏已经两个月了,这是她距离林宛如绑架允儿,发现身孕之后第一次产检,萧凌自然重视,而我,陆杰铭陪我产检的日子,也就那么几次,自此知道这肚子里的孩子是个女孩之后,陆氏夫妇也不重视了,陆杰铭来的时间也少了,这公寓,陆杰铭安排了周玉照顾我,大多数产检,都是周玉陪我去的,王婶儿她们在我当年再次回来时,就已经辞退了,我都一个人了,那时还要什么保姆。

江夏约我一起,也只是不想我心里难受,分散我的心思。

我笑了笑:“好,明天早上就坐你们的便车,当一个千瓦电灯泡好了。”

挂了电话,我将手机放在床头,看着柜子上摘下的戒指,在夜灯下泛着幽幽冷光,冷,跟陆杰铭一样冷。

或许有些事,早该计划了。

伸手关了夜灯,我躺了下去,肚子大,怎么睡都不舒服,难受的很,孩子喜欢半夜里踢我,最后我是被折腾的快要天亮了才睡过去。

黑暗之中,没人知道我的眼泪从眼角滑落,泪湿沾巾,哪怕是在睡熟之中,泪水也是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滑落,江夏是最了解我的人,她知道我每次说回公寓时,就是做一只鸵鸟,缩在里面,独自流泪。

第二天萧凌跟江夏到的时候,我还在睡,江夏没有让周玉叫醒我,萧凌在楼下带允儿,江夏就坐在我床边的软沙发上等着我醒来,周玉在楼下做早饭,明明是首席特助,却被陆杰铭当老妈子给我使了,也真是委屈周玉了。

一般若没有人叫我的时候,我是能睡到早上十点钟的,或许是想着今天要去产检,在江夏等了我半个小时后我就醒了。

睁开眼睛看着江夏坐在一旁正在翻看陆杰铭给我买的孕妇知识书,那是怀第一个孩子时,陆杰铭买的,一直没扔,我撑着起来,江夏见我醒了,连忙将手上是书放下过来扶我。

我说:“来多久了,怎么也不叫醒我。”

“刚来一会儿,见你睡的熟,就没叫你,怎么,昨晚这孩子又闹腾你了。”江夏在床沿上,摸了摸我的肚子笑说。

“是闹腾了点。”我看了看时间,笑说:“萧凌就在楼下吧,他那总裁大脾气,我还是赶紧洗漱,如果不是仗着你,我哪敢让他等这么久啊。”

“不急,他今天不去公司,有的是时间,他现在也没那精力去计较时间。”江夏嘴角带笑,那是由内而外散发出的幸福。

“允儿也来了?”

这萧凌脾气是臭,也暴戾,可现在萧家有两人能治住他,一是江夏,二就是允儿,别看两父子整天大眼瞪小眼,还整天囔囔着让江夏生闺女,可他对允儿,那是比江夏还溺爱,要是允儿要天上的星星,估计萧凌还真去给允儿摘下来,萧凌亏欠了允儿这么多,他心里不补偿,才怪了。

“在楼下呢,你别急,这肚子得小心点,怎么还是毛毛躁躁。”

我下床往浴室走,洗脸,涮牙,江夏就倚靠在一旁,忽然想到了什么,她说:“黎若,我让萧凌去探了探陆杰铭的意思,你……”

“江夏,你别说。”我涮牙的动作一顿,赶紧打住了江夏的话,这个时候,无论她说的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我都不想听,我直起了身,看着镜子里自己满嘴泡沫,头发还没来得及梳,庞松的散在脑后,细腻的皮肤,不曾让岁月留下痕迹,可也不可否认,今年我已经二十四岁了,从当初十九岁就跟着陆杰铭,已经五年了,该明白的,我早就明白了,再用那些苍白的话语来安慰自己,就更觉得自己可怜了,我回头看了眼江夏,咧了咧嘴:“江夏,我心里明白,你如果说的话,我会觉得自己更可怜了,在你这里,我没什么可藏着掖着的,等孩子落地,或许不用等到那天,我就会离开,彻底离开这座冰冷的城市,这儿,已经没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了。”

“黎若。”江夏欲言又止,走过来从侧面拥了拥我,吸了吸鼻子说:“若有那天,一定记得告诉我,别再像上次一声不吭走了。”

“不会。”我捏了捏江夏的手:“我也就你这么一个姐妹了,小杏子她……不说了,你先下去吧,我马上洗漱好。”

江夏没有下楼,在一旁等着我洗漱完毕,换了衣服,然后扶着我下楼,果然,萧凌正跟他的儿子大眼瞪小眼。

萧凌看见我们下楼,仿佛松了一口气,冲江夏委屈的说:“老婆,待会去医院的时候,一定要问问医生是男是女,若是男孩,我决定去剖腹自尽。”

一个冷厉腹黑大总裁,最后沦为被儿子欺负,老婆奴,这视觉冲击真是挺大的,不过我也见惯不惯了,只能说一句,真是作孽啊。

江夏还没开口,我就呛了萧凌一句:“萧少,你这是重女轻男,我们江夏辛辛苦苦给你生了个儿子,你看这多可爱,多粉嫩,你还嫌弃,你不要,送给我得了。”

萧凌挥了挥手:“拿去,拿去。”

允儿很配合的站在我身侧,小家伙真是跟萧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傲娇的不得了,小脸一仰,特别忧伤的说:“爸爸,以后我就是干妈的儿子了,不能孝敬你了,你回去跟太爷爷解释吧,如果太爷爷拿拐杖打你,允儿也爱莫能助了。”

“你这臭小子,还威胁你老子了。”萧凌刚想一巴掌拍在允儿的后脑勺,就被江夏一个眼神给缩了回去:“你再动手,信不信我让你回去,不要你陪了。”

闻言,萧凌无比哀怨的瞪了我跟允儿一眼,我坐在一旁哈哈大笑,揉了揉允儿的头发,又狠狠亲了一口允儿的脸蛋,笑说道:“乖儿子,真上道,就冲你这上道劲,干妈待会给你买最爱吃的糖吃。”

允儿小嘴一撇:“干妈,允儿已经长大了,不吃糖了。”

“毛都没长齐,还长大了。”

允儿现在已经改了名字,以前叫江允,现在叫萧允,本来老爷子是想说重新取一个名字,允儿就当小名,可萧凌就说叫萧允,改姓不改名,萧凌这样做是为了江夏,那是江夏取的,无论当初是什么初衷,就这个名字。

周玉做的早餐营养十分丰富,萧凌他们是吃了过来的,也就没吃了,我吃好后,没让周玉陪着去医院了,有江夏萧凌,周玉也放心,就没跟着了。

今天是萧凌开车,允儿坐在前座,我跟江夏坐在后座,现在的我特别容易累,加上刚才还吃了早饭,上了车,我就靠着车窗发呆养神了。

出门的时候,陆杰铭发来一条短信,提醒我去产检,也亏得他跟杨柳儿在香港,还能想起我今天产检。

这些年来,我们三人私底下斗的挺厉害的,只是有了前车之鉴后,我一直没要孩子,苏颖跟杨柳儿也不太来找我麻烦,前者是忙着想办法生孩子,后者是忙着跟杨少钧争家产。

在杨少钧接管杨氏之后没多久,杨老爷子就病逝了,癌症晚期,在医院没住几天,专家还在研讨治疗方案,一次病发来的猛烈,没抢救过来,就这么去了,之后杨柳儿不知从哪拿出了一份遗嘱,说是杨老爷子将杨氏集团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都给了她,名下一些不动产跟动产,也是跟杨少钧平分,幸亏杨少钧手上有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不然公司就被杨柳儿给霸占了,遗嘱的名字确切是杨老爷子立的,还有律师作证,就算打官司,杨少钧也输。

这遗嘱就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杨老爷子不可能立下这样的遗嘱,可事实就是事实,杨老爷子去了,杨少钧拿杨柳儿没办法,总不能找人把她暗地里解决了,杨氏财产争夺,引起整个香港媒体的关注,加上杨柳儿背后有陆杰铭撑腰,杨少钧动不了杨柳儿,我曾因为这件事跟陆杰铭大吵了一架,孩子是杨柳儿跟苏颖联手弄没的,我没把她们怎么样,但是也别太过分,处处帮杨柳儿,可最后我只换的陆杰铭的冷漠,他决定了的事,谁也改变不了。

原本是杨柳儿跟杨少钧之间的相争,最后却演变为杨少钧跟陆杰铭了,这一切就像迷雾一样,我只得商场如战场,陆杰铭想入驻香港,但也不可能突然这么做,一切发生的太快,转变的太快,之后杨少钧来北城看我的时间越来越少,我知道那是因为陆杰铭的阻拦。

“黎若,想什么呢,到了。”

江夏叫了我几次,我才回过神来。

江夏的肚子这才两个月,魔鬼身材,根本看不出怀孕了,反而我这个八个月的大肚婆,让人看着还不知道到底谁产检呢。

我肚子大,江夏扶着我下车,上台阶,萧凌堂堂总裁,去挂号,交钱,排队,我就跟江夏在医院的长廊上坐着等,别看允儿跟萧凌不对盘,可是很黏他的,所以这小家伙就跟着萧凌上下跑,来产检的人很多,大多数都是女人自己来的,我看着萧凌跑上跑下,再想着自己,若不是有江夏,我也是孤军一人。

江夏察觉出我的情绪有些低落,拉着我的手紧了紧,我羡慕江夏,在经历那么多事后,有这么一个深爱她的男人,可爱的儿子,又怀了一个,幸福也不过如此了。

我做了陆杰铭五年情妇了,却还是情妇。

或许是冤家总是路窄,萧凌一切事情办妥了之后,允儿忽然要去上厕所,萧凌陪着去了,我跟江夏在闲聊时,遇上了苏颖。

这不知道是她多少次来医院了,为了生孩子,苏颖也是蛮拼的,在我当初在陆家住的那段日子,看见苏颖在喝中药,是治不孕不育的,几年了,还坚持不懈的看病,想到当年她在我耳边说的话,我不由得幸灾乐祸。

她不能生育,是因为她曾有过不止一次在不正规的医院打胎,伤了根本,想怀孕,难了。

我没想到苏颖会有那样的经历,当年她能将那个秘密告诉我,是料定我活不了吧,后来我想,苏颖到底有多爱陆杰铭?她的疯狂源于什么?一个怀过别的男人的孩子的人,她有什么资格口口声声说是爱陆杰铭?不准任何人抢走?

对了,这些年苏颖对我手下留情,也正是因为我手里有她这个把柄,她以为我会告诉陆杰铭,可我没有,也不会,陆杰铭不在乎苏颖那些过去,也不在乎她能不能生,我说了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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