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晴晴好似看穿我的心底,冷笑一声,说:“你也猜到了吧,对,就是陈静,当初跟你要好的陈静,那天晚上我回宿舍,一个人也没在,我看见陈静的相机在桌上,好奇的看了看,没想到里面竟然是你和一个男人的床照,不过遗憾的是,她没有拍到那男人是谁。”
我讷讷地听着,我想当时,陈静应该不是没拍到萧凌的样子,而是她不敢拍,她可能也没想到那个男人会是萧凌,她的目的是我,只要把我拍清楚了,目的也就达到了。
蔡晴晴看了眼我的神情,继续说道:“当时我见陈静不在,也就把底片给拿了,顺便把她未做完的事也一并做了,那些照片在学校满天飞,看着你崩溃的样子,莫城对你失望的眼神,我心里真是痛快,后来,你被退学了,我以为我就有机会了,我努力跟莫城站在一起,三年,我用了三年的时间终于站在他身边,可你却出现了,因为你,我们每天吵,每天闹,我知道他心里放不下你,可我就是见不得他对你好,我便用底片威胁他,如果他再跟你走近,我就把照片发出去,他妥协了,可最后他如此心狠,做的如此绝,为了逼我把底片给他,将我给毁了,我从一线明星,沦落到去拍那些三级片,可令我没想到的是,最后他竟然为了找你出来,把照片给发出去了,江夏,我不得不佩服你,你将一个好好的莫城,都给逼疯了你知不知道,而我也是被你逼疯。”
说到最后,蔡晴晴眼里染上疯狂,抓着我的头发拼命扯,头皮撕裂的痛,加上刚才被石头砸的伤口,蔡晴晴这一扯,痛的我全身痉挛。
原来当初蔡晴晴凑在莫城耳边说的是这件事,我艰难的说:“蔡晴晴,你错了,你以为莫城他爱我,他爱的只不过是自己……”
我话没说完,蔡晴晴抓着我的头发疯狂的将我往墙上连撞了几下,一阵阵钝痛袭来,我整个人痛的麻木,蔡晴晴将我扔在地上,笑的癫狂:“江夏,你真是没心没肺,你知道莫城的母亲是怎么死的吗?是被他的父亲害死的,他父亲一直想认他,可他却不愿意,大学的时候,罗夫人一直找他的麻烦,这些事你都不知道吧,如果不是我有一天撞见了,我也不会想到,莫城既然是私生子,可莫城自尊心极强,他怕你看不起他,也为了怕你跟着受牵连,他不告诉你,可他为了向你证明他比萧凌强,为了让你回到他的身边,他竟然选择回到那个令他恶心痛恨的罗家,江夏,你就是个害人精,你就不该活在这个世上,没有你,我们都好好的。”
蔡晴晴的话让我愣了,大学的时候莫城有时候会带一些伤回来,可他都只说是做兼职不小心弄的,而那时我也真信了,可没想到原来是这样。
或许莫城是真爱我,可走到最后,我们的爱得了癌症,病态了,我们从开始就错了,我执着三年不放手,可等我最后放了手,他又死死不肯松手,我们在错误的时间相爱,得到的,只会是个悲剧。
蔡晴晴瞥了地上的我一眼,朝一旁的姚豪说道:“剩下的冰毒你们两个人吸。”
闻言,我满目惊恐的瞪着蔡晴晴,姚豪也是一脸诧异,蔡晴晴勾了勾唇,只说了一句:“想拿钱,照做。”
见蔡晴晴如此说,姚豪也不再说什么,走到那一堆瓶瓶罐罐前,将他与程晓红刚才剩下的冰毒全装进矿泉瓶里,一切准备好后朝我这边走过来,我瞪着姚豪手里的矿泉水瓶,一种绝望与恐惧从心底爬出,我朝蔡晴晴嘶吼道:“蔡晴晴,你不能这样做,你不能。”
我没想到蔡晴晴竟然想让我染上这个东西,这东西一旦染上,想戒掉,过程极为痛苦,而吸了这个,**迅速增强,蔡晴晴话里面的意思是让姚豪跟我两个,若被这么一个人糟蹋,那我还不如死了。
蔡晴晴点了一支烟,根本没有理会我,朝姚豪说道:“将过程给我拍下来,越精彩越好。”
一听这话,姚豪眼里闪过兴奋,说道:“那钱是不是得多加点?”
“只要事成了,钱少不了。”蔡晴晴丢下这句话,看了我一眼,与程晓红一起走了,看着那扇木门被关上,尽管这石屋里有蜡烛,我却感觉自己陷入了黑暗之中。
我惊恐的盯着姚豪,他蹲下身捏着我的下巴,阴笑道:“待会吸了这个东西,保证让你快乐似神仙。”
我的脑子一片轰鸣,好似不知道疼似的在地上挪动身子,一点点后退,直到靠着冰冷的墙壁,寒冷与疼痛同时刺激着大脑,每一根神经都是痛的,冷汗与血将后背打湿,感觉自己整个人是从水里与血里捞起来似的,嘴里喃喃着:“不要,不要……”
“现在不要,待会就要了。”姚豪说着自己狠狠地吸了一口矿泉水瓶里的东西,他的神情很快迷离起来,眼里有着炙热的疯狂,一把拽着我的衣领朝他一扯,这样的扯动让我一阵钻心似的疼,疼的我全身微颤,根本没等我回神,他将矿泉水瓶里的东西对着我的嘴,逼着我去吸,他的眼睛色眯眯的在我身上扫了一遍,邪冷的笑道:“吸吧,这可是个好东西,吸了待会我们一起快活快活,保证让你欲仙欲死,当初我爸想上你,却被关进了大牢,他没做完的事,我这个儿子理应代劳,这次,我看谁会来救你。”
姚豪将矿泉水瓶使劲往我嘴里灌,我只要稍一松懈,冰毒便钻入鼻孔,那种快感似乎能减轻疼痛,让我一阵贪婪,不由得的下意识吸了一口,姚豪察觉我这个举动,满意的大笑:“吸吧,吸吧,吸了就不疼了。”
有一便有二,因为疼痛,失血过多,我的意识早就坚持不住了,一点让我能减轻疼痛的东西我便控制不住,击溃我最后一丝清醒。
见我听话的吸了,姚豪给我解开了绳子,将矿泉水瓶直接给我,让我自己吸,他掏出手机对着我打开录像功能,笑的阴冷。
吸了几口之后,我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我微眯着眼睛十分享受,享受此刻忘我的快乐,原来无力的身子似乎也有力气了,一种克制不住的兴奋,躁动,脑子里也开始出现幻觉,没有痛苦的回忆,全是和母亲在一起的开心。
忽然身上一凉,我感觉有人在扒我的衣服,我微微睁开了眼,近在咫尺的是姚豪那张瘦的跟骷髅似的脸,心中一吓,矿泉水瓶掉在地上,我缓了缓神,姚豪已经扒掉我的外衣,一阵寒意袭来,大脑一个激灵,我将姚豪推了下去,迅速抓起被脱掉的外衣遮在胸前。
“你别过来,走开。”
姚豪一个不备跌坐在地上,看我的眼里染上火光,邪冷一笑,迅速又扑了上来:“臭婊子,这个时候还能清醒,就算你再清醒,老子今天也要上了你。”
姚豪强行扯掉我手上的衣服,我的双脚被绑着,使不上力气,我被姚豪压在地上,后背一片寒意,他一只手将我的手腕死死捏着,男人的大手加上之前用石头割绳子时手腕已经血肉模糊,被他这么一捏,疼的我全身痉挛,无力反抗,听着他扯掉我裤子的声音,一股深深的绝望如潮水般袭来,看着地上手机录像中的自己,眼泪从眼角滑落。
我忽然想起当初满天飞的床照,那些鄙夷唾弃声钻入脑子里,想起当初金老板想强暴我时的情景,第一次跟萧凌出台时他的粗暴与羞辱,两年前抑郁症犯时我掐着允儿的脖子,看着他酱紫的脸,我无比的痛快,想起无助的躺在冰冷的雨水中,亲眼看着自己的孩子从体内流掉,忽然那些不堪的,难听的骂声,讥嘲声全都钻入大脑,迅速袭遍全身,最后定格的却是允儿可爱的笑脸,软糯糯的声音,正当姚豪强行分开我的双腿时,我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手摸着刚才掉在地上的石头就往姚豪脑子上狠狠地砸,姚豪没有想到我还能反抗,捂着头痛喊了一声,然后一巴掌扇在我脸上:“贱人。”
姚豪想要过来夺我手里的石头,我知道被夺走的后果,我死死的抓着不放,之后两人扭打在一起,姚豪连扇了我好几巴掌,我感觉脸都不是自己的了,麻木,火辣辣的疼,我不知道自己凭着什么支撑下来,可我知道自己不能倒,允儿还没叫我妈妈,我还要听允儿叫我一声妈妈。
一想到允儿,姚豪粗暴的扯掉我的内衣,我‘啊’的嘶吼了一声,用尽全身的力量愤然而起,姚豪踉跄在地,没等他反应过来,我直接坐在他的身上,抓着石头朝姚豪头上猛砸,血溅在我的脸上,我却毫不自知,感觉自己就处于一种癫狂状态,我不知道自己砸了多少下,直到感觉姚豪不动了,我才疲惫的倒了下去,手里却死死的抓着石头不放手。
看着那扇木门,眼前已经越来越模糊,我一点一点朝木门匍匐的爬过去,明明只有几米的距离,我却仿佛用了一个世纪的时间,我伸出手想要去拉开木门,手却颤抖的不行,一点力气也没有,指甲扣着木门,我歇了一会儿,等恢复点力气时我才动了动手指,吃力的将木门拉开,看见外面的景象,我才知道自己原来是在山顶。
此时天刚亮,刺眼的光芒让我睁不开眼,我眯了眯眼,又缓缓地睁开,睫毛上沾着的血早已凝固,朝阳染红了半边天,连着葱郁远山全都披上红色霓衣,像血色一样红,跟母亲去世那天早上一样的美丽壮观。
我微微弯了弯唇,似乎看见母亲正在天边朝我招手。
最后我实在没力气了,手里的石头缓缓松开,滚落在一旁,我的眼前一片模糊,红色渐渐褪去,然而我没注意到我的身后,姚豪已经慢慢地爬起来,两道刺耳尖锐的刹车声钻入耳朵,我努力掀开眼皮,一黑一白两辆轿车停在石屋前,两个人男人同时从车上下来,看向我这边的眼神同是慌乱,然后两人以同样的速度朝我们这边狂奔,我已经没有力气了,最后陷入黑暗中时我似乎听见萧凌的暴怒声。
这种声音,感觉,让我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可是很多东西可以重来,戏可重演,唯有人命,只有一条。
萧凌,你拿什么还我,我又拿什么原谅你。
这次,我不知道自己又睡了多久,当我醒来的时候还是熟悉的医疗仪器的滴滴声,戴着氧气罩,整个人如灌铅似的沉重,门被人推开,身影渐渐由模糊到清晰,见我醒了,喜极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