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新人进宫,竞争就大了啊。
三年啊三年的时间足以改变很多很多事儿了。
三年青灯古佛,吃斋祈福,连胭脂水粉都不能涂抹——否则便是对佛祖不敬、心不诚。
这么三年下来,岂不容颜憔悴、肌肤无光?
对上保养得体的后宫嫔妃、以及新一批参加选秀的水灵灵鲜嫩嫩的秀女,能有胜算吗?
到了那时候,即便进宫了,又有何前途可言?
这还是顺利的,若是万一这三年之中发生了什么不可控的变故呢?又或者三年之后皇上压根儿忘了这件事或是有意再拖延一二年呢?
这谁说得准
若是人多,没准大家伙儿还能低声交流交流,没准儿还能有些野心家咬牙豁出去了搏一搏出列请愿。
这种事儿,只要有一个人站出来表示愿意,那么极有可能便会有人跟风。
可是,这才寥寥数人,想到其他人都已经有了去处,独独自己几个还在惶恐徘徊、需要做这般艰难抉择,哪有几个人能豁的出去?
心里一恐慌,只会更添犹豫。
最后,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人有勇气站出来。
毕竟,充满各种不确定性的未来没有几个人敢去赌。
与其赌这一把,还不如现在便指了婚,至少有个好归宿。
虽然遗憾心里是免不了有遗憾的,可总比万一赌错了赔上一辈子强啊!
都是十来岁的小姑娘,有几个有那样赌上一生的勇气?
除非天生的野心家,比如从前的钮钴禄玉惜、现在的董鄂明妍。
偏董鄂明妍已经被指婚给了宗室子,并不在列。
苏培盛得了话,也松了口气,心说皇上想要的便是这般答案,这下子好交差了,不用担心会被皇上迁怒
四爷听到苏培盛回话,心里果然颇为满意,挥挥手命他退下。
便将剩下的几分空白圣旨填满,将御笔一扔,功德圆满。
“这下可好了,可清净数年了!”四爷揽着沐瑾笑,心里颇为满意。
沐瑾亦嫣然一笑,“皇上英明,臣妾心中感动!”
至于三年之后会如何,那就三年之后再说,此时不必着急。
毕竟,三年之后谁知道是什么情形?
到时自己真正的掌握了绝对的权力,关键位置上不说全部、但凡有六七成是跟自己一条心的,便谁也奈何他不得。
那时候,才是真正的想做什么做什么。
两个人的心都挺大的,觉得那时候的事儿现在没有必要想那么长久。
于是便开开心心的松一口气拥着腻歪起来了
刚刚解决了一通大麻烦,非常值得好好的庆贺庆贺
次日圣旨下,包括四爷那一通心念先皇后、命留宫秀女先行往皇觉寺清修三年的旨意亦传了出去。
这么多的秀女,只有喜塔腊氏一个人愿意前往皇觉寺。
众臣哗然。
然而谁也说不出二话来。
落选的那是不合皇上的眼,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没的说。
有资格说一说的富察氏等,偏偏犯错在先,皇上没申斥家长就算仁慈了,还敢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