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什麽情况?"
就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突然闯入的两人给吸引了过去,自己身後做出爆炸性宣言名为凉宫春日的少女却像个没事人一般坐了下去。
原来不是安排好的阿。
阿虚对着身後可能因为无法得到大家关注而失望的少女感慨了句,因为他从少女快速且看不出节奏地敲击手臂的指头与不耐的神情中看出,她似乎不像表面上那麽平静。
对於阿虚来说刚开学就马上给他的刺激实在有些过头。
坐在身後的美少女是个未能确认属性的家伙,而同校的学生似乎也有些不是那麽正常。
"发出寻人启事宣言的女孩和误闯教室的前辈。"
阿虚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是哪门子的轻小说啊。
转过头去偷偷看了一眼身後那个名为凉宫春日的少女,只见她漂亮的脸上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微怒。
是为了早已想好的搞笑桥段没有得到想像中的回响而生气?
阿虚在心中做了些猜想但随後也被年轻的老师上课声打断思绪。
年轻的导师名叫岗部,一走上讲台便用似乎在镜子前面已经练习了快一个小时的明亮快活笑脸对我们自我介绍。
可能因为他是体育老师同又是手球社顾问的事情讲起,他感觉像就像所有连续剧中出现的热血导师没什麽两样。
从上课一开始就讲他大学时代曾活跃於手球社并在联赛上表现优异获得优胜,以及在这所高中手球社员稀少的情况下,只要一入社就等於正式选手,让我觉得他永远都讲不完。
就当岗部开始说手球其实是世上最有趣的球类运动等等时我趁机回过头去。
"喂,你刚刚说的那些话是认真的吗?"
阿虚若无其事地转过头来,脸上挂着一抹轻松的笑容。
凉宫春日如此在一瞬间抓住全班同学的心後,同时也挑起了阿虚的好奇心。
事实上阿虚就跟所有的男高中生一样,在新学期总是期待着新的恋情,然而---
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此刻的阿虚深刻体验到这句话的意思。
双手交叉在胸前,嘴巴紧抿着的凉宫春日维持着同样的姿势,然後直视阿虚的眼睛。
"什麽叫做自我介绍说的那些?"
"就是外星人那些啊!"
"你是外星人吗?"
她一脸正经的模样,但不知道为什麽阿虚总觉得她似乎不想多话将时间让费在阿虚身上,感觉就像是自己思考的价值多过於跟阿虚聊天的价值一般。
"...不是。"
"既然不是,那要干嘛?"
"不,没干嘛。"
"那就不要跟我讲话,那只会浪费我的时间。"
她的视线冷到让阿虚不禁脱口说出。
"对不起。"
毕竟阿虚不是沙户太郎,无法从这种凌迟般的眼神中淬取出快感。
然後,凉宫春日便不屑理阿虚似地别开视线。
开始瞪着黑板附近看。
原本想回嘴的阿虚,却怎麽样也想不出什麽适当的字眼,幸好这时岗部对於没有仔细听他介绍手球而对美少女展开攻略的阿虚开了个很是老梗的玩笑让我不得不回过头来才解救了阿虚。
然而在阿虚有如丧家之犬般地转回头後却发现班上有好几个人正兴趣浓厚地望着阿虚,让阿虚相当不爽。
和他们视线相对後,却看到他们一副要笑不笑的表情还同情似地朝阿虚点点头。
当时阿虚觉得超不爽的,不过後来才明白那些人全部都是东中毕业的。
由於是开学的第一天,学校很宽容大量地便放了众人一马,在准备回家前阿虚接受了国中时认识的好友国木田的邀请一同去附近还算热闹的商店街晃晃。
直得一提的是,除了国木田上了高中仍跟阿虚在同一个班级以外还附带了一个看起来就很开朗的家伙。
"你刚刚不是跟凉宫说话吗?"
坐在麦当劳内解决自己的午餐,华丽地用薯条沾着番茄酱的谷口突然说起这件事。
"恩,是阿。"
口气上多少带着些不满,毕竟方才班上那些人的眼神让阿虚感觉很是不爽。
谷口若无其事地说着。
"她一定说了一些很奇怪的话,让你接不下去吧?"
没错!
谷口将薯条放进嘴里,边嚼边说。
"如果那家伙对你有意思就不会说那些奇怪的话了,劝你还是放弃吧!你应该知道凉宫是一个怪人才对。"
由於谷口跟春日国中同班三年,所以相当清楚。
"她常常做一些超乎常理的事。原以为她上了高中後会收敛一点,没想到完全没变。你不是有听到她的自我介绍吗?"
"你是说那个外星人之类的东西吗?"
"没错,她在国中也常说一些奇怪的话,做一些让大家摸不着头绪的事。就像那件有名的校园涂鸦事件!"
"什麽事?"
"不是有种用石灰画白线的器具吗?突然忘了那叫什麽。算了,总之她用那个东西在学校里画了很大很大的古代图案,而且还是半夜溜进学校画的喔!"
或许是想起那时的事,谷口嘴角挂着坏坏的笑容。
"真是太惊人了!一早到学校去,就发现操场上被人画了巨大的圆圈跟三角形。因为近距离看不出画的是什麽,所以就跑到学校的四楼看,结果还是看不懂她画的是什麽。"
"啊,我记得好像有看过那个。报纸的地方新闻版不是有登吗?而且还是鸟瞰照片喔!看起来就像画坏了的纳斯卡(Nazca)地上画一样。"
国木田说道,不过阿虚却一点印象也没有。
"犯人该不会就是她吧?"
"是本人亲口说的,所以我想应该错不了。当然啦,她好像被校长叫到办公室,所有老师都责问她为什麽做那种事。"
"那她到底为什麽做那种事?"
"不知道。"
回答得十分乾脆的谷口簌簌簌地吸着可乐。
"听说她打死也不说。不过,被凉宫那双可怕的眼睛一瞪,相信他们也拿她没辄。有人说她画那东西是为了呼叫UFO,也有人说那是召唤恶魔的魔法阵,或是她企图开启通往异世界的大门等等。虽然传言很多,不过如果本人坚持不说,大家根本无法了解真相。直到现在仍然是个谜。"
阿虚的脑海里浮现了凉宫独自在校园里画着白线的认真表情。
她一定事先将喀拉喀拉作响的画线器和堆积如山的石灰袋从体育仓库搬出来藏好,说不定还带了手电筒去呢!
在昏暗的灯光照明下,凉宫春日的脸弥漫着一股悲壮感。
不过那都是阿虚自己的想像。
说不定凉宫春日真的是为了召唤UFO或是恶魔,甚至是开启通往异世界的大门才做那种事的,或许她一整晚都在国中的操场上努力着,然而却什麽东西都没出现,最後搞得自己很灰心。
阿虚毫无根据地想着。
"她还做了很多不可思议的事喔!"
谷口继续解决着午餐。
一早到教室去却发现所有的桌子都被搬到走廊上,或在学校的屋顶用油漆画星星的图案,要不然就是在学校到处张贴奇怪的纸符,就是那种贴在殭屍额头上的那种符。真搞不懂她在干嘛。"
"不过啊,她真的很受男生欢迎喔!"
谷口又接着说。
"毕竟她长得很正。而且运动万能、成绩又好,虽然人挺奇怪的,不过只要闭上嘴,看起来还是不错的。」
"你怎麽知道那麽多小道消息阿?"
开口询问的国木田让阿虚赶到很奇怪,当然不是对於他连汉堡都还没吃到一半而是他的语气上来看就像是谷口是专门打听消息的家伙一样。
"哼哼,因为我从国中开始就一直在做县内超级美少女的人口普查。"
听谷口得意洋洋地说着让阿虚不禁想对他怒斥着"这是哪来的变态阿!"这样的话,或许是看阿虚一脸震惊的样子让他感觉自己是在说些空话,谷口接下来的话更是让阿虚直接破口大骂出来。
"比如说阿虚你,我可是知道你有个超级无敌可爱的妹妹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