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1 / 1)

小小的雪人脸就握在掌心里,那是洛鸿送给她的信任,送给她的坚强,送给她的祝福,有洛鸿在,她的世界就不会坍塌。

上车,就坐在薛子殇的对面,她刻意的要避开与他肢体上的接触。

薛子殇却伸出手,“拿来。”霸道的他要没收洛鸿赠给她的雪人脸,洛鸿的东西他不想继续留在车内留在他与她的周遭。

一闪身,“这是洛鸿送给我的礼物,你不可以剥夺了,否则那京城我就不去了,就算你强逼着我去,见到你母后我也只会让她不开心。”就他会欺负人吗,对待他这种人她也会呢。

犹豫着,半晌那一直举在空中的大手这才收了回去,气恼的望着她,又被这个女人给吃死了,倘若不是为了母后他绝对不能容忍她。

心底里做着斗争,面上才勉强挤出了笑,“缳儿,这车厢里有火炉,热着呢,所以你手上的雪球会化了的,扔了吧。”

羽嬛却不理会他,只一心看着手心中的雪人笑脸,那雪是冰冷的,可是笑容却是暖人心的,手心中的水渍在慢慢的扩大,而雪人脸也在变变的融化,她却依然没有松开,只展开了指缝,任着那雪水慢慢的滴落在车厢内,她的眼神专注,仿佛这一个雪人脸上写着什么让她宝贝着的东西一样。

就这样,她的手在不知不觉间已沁凉如冰,而那雪人脸也早已化为了一滩水而荡然无存,车厢里静静的,偶尔能听到马车外车轱辘轧着雪地的声音,可是那车外的世界却与她是那么的遥远,所有的思绪只在那残落的雪水中不住的滑舞流动着,怀念,怀念未出嫁之前她的一尘不染。

一大块绢帕递向她的手,“缳儿,你的手都冻红了。”

寂静中薛子殇的声音乍然响来,让她一刹那间醒了,抬首,望着薛子殇,再接过那块绢帕,手却已经僵了,只拿也拿不住的抖了又抖。

薛子殇一把抓住她的手,暖间立刻就输送到她的手心里,竟不想那冰冷已是渗入了她的手心与心底深处,明明对洛鸿是一种感恩的心,可是他的一切就是没道理的萦绕在她的脑海里怎么也挥之不去。

男人温柔的呵着她的手,吐着热气想要暖过来她的,片片的柔情透过那真诚传递而来,让她不自觉的心颤了又颤,抽不回的手,就只任他握着。

想到去京城还有那么远的路,而自己却要与他一直的单独相处着,心就是没来由的一跳。

“缳儿,你的脸红了。”故意的使坏,他就是喜欢看着她的无措,明明做了那么久的夫妻,明明早已是恩爱过,可是她依然会脸红,那红如胭脂般的美丽让他不由得又是看得痴了。

垂首,在他面前她总是这么没用,只不过是为她暖着手罢了,她却又一次的有些感动了。

瞧着她不回答,他使力的一带她的身子,也不容她的反抗,衣带一拉中,裸露的胸膛尽现在她的身前,两只依然还泛着凉意的手一眨眼就被他放到了胸口上,不住的心跳就在她的手心里跳着舞,“缳儿,在你离开之前你就只能是我的。”他在宣布着他的所有,他低哑的话语透过空气传到她的世界里,嚼着他的话中意她只想再咬他,来宣泄她的不满。

于是,贝齿仿佛上了瘾一般又在他的胸口留下了一排排的齿痕,男人依然不躲,甘之如饴的承受着这一切,仿佛那没有痛意而就只有快乐一样。

终于她咬得累了,他也松开了她的手。身子被他横放在他的腿上,眸眼轻合,那盅惑着她心的气息席卷了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紧贴着他的,一如昨夜里紧紧的相拥……

为什么会这样,她不知道,她也无从思考,车窗外是一片银白的迷幻的世界,而车窗内却是一室的旖旎,又一次的沉沦在他的吻落之中,果然就如他所说,只要她还在他的身边她就注定逃不开她是他的所有吗?

迷惘带着一次次的轻颤,她的柔软在他的霸道张扬中彻底的绽开如深谷的幽兰,从昨夜里的相拥到此时的激晴是她彻底的又一次的放纵了自己,无数个画面滑过,是他一次又一次的掠夺了她的美好……

原来他昨夜里的温柔竟是在期待着此刻车厢内的温情……

每一次都是无视于周遭的一切,甚至不去避过那依然还在赶车的韩奇。

轻轻的合上眼,累极睡去,她的世界里暂时就只有他的存在。

马车内,那小小的一方天地,却是一路洒下了他与她短暂的却也是最美好的回味。

其实那雪的氛围最让人的心只有浪漫,守着那白雪皑皑的世界,她突然就不想要走到路途的终点了,似乎到了就会有什么发生一样。

可是,皇城云越还是在忐忑中迎来了他们。

繁华,车来熙攘中,韩奇只架着马车慢慢的向着皇宫的方向而去,羽嬛好奇的看着车窗外的一切,这里与雨的皇城川都有着那么一些象,又是这么冷的天,突然就让她想起了从前与父亲同在川都时的一幕幕,凌致远的身影再一次的滑过眼前,却再也不是她此生的牵挂了。

车窗外,一串串的冰糖葫芦就在眼前,依稀是那香脆的糖稀的味道,那挂着透明冰糖的内里是一粒粒红艳艳的山渣,“殇,我要吃冰糖葫芦。”她不扭捏,也不做作,此时她一心想要的就是手里攥着那冰糖葫芦,嗅着它的甜香,想一想都是好吃呢。

“韩奇,停车。”薛子殇立刻就唤了韩奇把马车停在了路边,纵身一跃而下了马车,一大锭的银子一递,那一架冰糖葫芦立刻就被他全部的买下了,整架拿走时,徒留下那卖冰糖葫芦的小贩愣在当场,长这么大,他从没一次性的见过这么多的银子吧。

羽嬛瞠目结舌的望着薛子殇的所为,她只是想吃一串冰糖葫芦罢了,他买了这么多,天,她吃一整月也吃不完呢。

男人带着一股子冷气回到车内的时候,她的视线依然停留在车窗外,就在那街角的转弯处,一座豪宅的门前闪过一道窈窕的身影,那女子回首的刹那,羽嬛一惊,那张面容依稀就是她记忆中的恋君轩里屏风上的那个清灵飘渺的女子。

呆呆的望着那女子的背影消失在那豪宅的门前,身后是薛子殇笑涔涔的唤着她,“缳儿,给你。”一大串的冰糖葫芦就在眼前,伸手接过,有一些感动,而更多的是为着刚刚自己的所见,甩甩头,是眼花了吧,绢芜已去,那女子绝不是薛子殇心底那个魂牵梦绕的美人。

可是那道身影却让她口中的冰糖葫芦仿如变了味道一样的再也不香甜了,马车一路前去,那喧闹的声音却仿佛已飘离了她的世界,眼前始终滑过的都是那女子纤弱的背影。

蓦地,车停了,惊觉望去才发现马车已停在了一座府第前,仔细看过去才知竟然已到了云越城的无殇王府。

门前的家丁一见是韩奇,立刻就洞开了府门,马车继续向府内驶去,青石板上的雪早已打扫干净,可是那路两旁却依然都是雪的世界,树上荒草上,房顶上,无一不是雪的洁白。

原以为薛子殇的宅第只有一个无殇堡,却不想原来京城里也有他的府第,马车慢慢在一座宽敞的院子前停下了,薛子殇只看着恍惚中的羽嬛,从他递给她冰糖葫芦的那一刻起她就有些不对了,似乎是刚刚看到了什么一样,可是当他在马车里随着她的视线望出去时,街道上只有来来往往的人群,根本就没有什么异样,“缳儿,下车吧。”牵着她的手跃下马车再长臂一揽,羽嬛便随着他下了车。

“天晚了,先歇息一夜,明日一早再去见母后吧。”再回皇城,其实薛子殇的心里也是五味杂陈,虽然那两年前的疼痛似乎已淡去了一些,但是有一些怨是怎么也除不掉的,他恨,恨着薛子诀夺去了他的幸福,可是他又无法都怪到薛子诀的身上,因为那是沈家自己的提议。

沈家只两个姐妹,姐姐为绢媚,妹子为绢芜,那一次是绢媚被送到了宫里,而绢芜则被送去了和亲。

只一想,心中都是痛,看着羽嬛,迷朦中的却仿佛是绢芜乖巧的笑颜,“缳儿,你歇息吧。”这一夜只注定他的无眠,而他也会为着绢芜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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