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1 / 1)

什么也不想,那手中紧攥着的鸳鸯花帕直直就送到了他的脸上,“王爷,对不起。”那辣椒水让她不舒服了,也惊动了她腹中的胎儿。急忙的为他擦着,生怕他猜出个一二来。

他居然乖乖站着,居然没有一把拂开她的花帕,那张绿了的脸在她手中的帕子下渐渐的温润下来,“是不是吃坏了肚子,小厨房里最近有没有为难你?”

吓,他何时也关心起她的饮食起居了,居然知道是小厨房每日为她做着一日三餐,摇摇头,“没有。”当然没有,她刚刚的反应是因为她是孕妇,而不是因为其它别的……

“哦,那就好。”这一刻他的温柔仿佛都是真心的。

耳边那惨烈的叫声慢慢弱去,可是那红鲜鲜的辣椒水还是无法从眼前挥去,“王爷,羽嬛不喜欢那辣椒水的味道,羽嬛先回无霜轩了。”手忙脚乱的把他脸上的花帕移到他的身上再掸了掸,虽然上面没有东西了,可是那湿湿的印迹犹在,仿佛一朵朵淡淡的花开样润染在他的身上,转首,她收回视线只想逃开。那些杀手的事只与她无关,她再也不想介入了,也许不用几天,她就可以安全的离开这里了。

楚洛渊,她相信他给她的承诺。

男人一扬手,立刻屋子里的人都住了手,“看住她,就囚在这行刑室里,不许任何人接近她,否则,你们知道后果的。”

“是。”异口同声的回答,这无殇堡里谁人又敢忤逆于他呢。

身形一移,那动作只快如闪电,他也不懂为什么,这一日的羽嬛只让他彻底的迷朦在她的世界里,她说她的月信来了,不怕,他只拥着她就好,就如这一段日子以来的每一个夜。想想无霜轩的那张大床,好虽好,可是那的氛围与鸾凤轩的比起来却是差了许多,连沉香都没有,不好。

忍了那么久,今夜他不想再忍了。

行刑室外,追上她时,却是羽嬛继续蹲在地上的狂吐,皱了皱眉,要是早知道那辣椒水如此的刺激了她,他便也早就阻止了那些家丁们的动作,倘若继续,至少也要在羽嬛离开之后呀。

有时候,眼不见只为净吧,这便是真理。

可是,此刻早已晚了。

捶着她的背,他仿佛脱胎换骨了一样的温柔。

可是这温柔在羽嬛的眼里却如刀山一样的让她惧怕,他的狠戾她见识过太多次了,每一回他越是对自己温柔的笑着,那么随之而来的她的痛苦便愈是更多。

她不信,他此刻的绕指柔是为着她的,轻轻的移动着身子,她欲要抽离开背上的手。

远离他,才是自己的安全。

“缳儿,你就这么想要躲开我吗?”他仿佛受到了盅惑一样的望着她,这是他第一次的仿佛无限情伤的看着她。

心头骤然狂乱,他这算什么?

是示爱吗?

可是,依着他从前对她的所有作为,似乎他是不可以爱她的。

爱她,便是害了她了。

绢芜,她一直未曾知道的故事里自己到底扮演了一个怎么样的角色,才让他恨自己入骨呢。

“王爷,追踪那杀手的消息才是正事。”她想要敲醒他,也转移他的注意力,让他继续去关注行刑室里的依春,依春松口了,那些杀手的踪迹也便有了。

可是突然间,那个救了自己又赠了自己玉佩的男人一下子就跃到了眼前,他似乎并不坏,而且对自己也足够的好,这一刻的思维,让她矛盾了,她突然又不想要薛子殇找到了那男人的踪迹。

他说,如果她遇到了困难,只拿着这玉佩去找漫蝶楼里的那个霞姑,他的话是那般的真诚,她相信他,可是眼下……

难道她揪了依春出来是错了吗?

咬牙,对与错,真的难以分清。

“那是我的事,今晚说了由你侍寝,就必须由你侍寝,你逃不掉。”他的耐心被她一次次的推拒彻底的消蚀掉了,怒气翩然而来,他突然就想要惩罚她,惩罚她的抗拒。

这抗拒,让他不喜欢。

他话中的冷意,让她瞬间惊醒他前后的变化,那种山雨欲来的气息让她不由得怕了,“王爷,羽嬛不过是想要先回到无霜轩先梳洗了,再等着人来接了罢了。”

撒谎,明明都知道这是撒谎,可是薛子殇却听着极是受用,“不必了,今晚我亲自带你去。”暧昧的语气中似乎立刻马上的就要吃了她一样。

骇然,倘若被他发现她没有来月信,那可怎生是好,“王爷,这不好吧,羽嬛不想在无殇堡里开了这个先例,也不想被姐妹们说三道四,俗话说因妒生恨,这无殇堡里只不知以后会有多少人欲置我于死地呢,一如这一次便是了。”

“什么意思?”

“那首诗既然有人送到了你的手里,那就是有人故意要陷害我了。”

薛子殇闪闪眼,这一刻他不知道要如何说了,那首诗只是他在她的桌子上拿了的,却不想每日看了之后便牢牢的记在了脑海中,以至于韩奇今日里把那白鸽呈给他的时候,他立时就发现了两张纸上字迹的相似,原来羽嬛也参与了那场刺杀,这让他如何不气,又如何来放过羽嬛,刹那间只头一热,立刻就让人去带了她来。

却不想竟是自己冤枉了她,幸亏她聪明睿智,否则只怕这一刻那被灌辣椒水的不是依春而是她了。

可是她的话未尝也没有道理,似乎是有人知道那首诗在他的手上。

韩奇,自己,那么那第三个人是谁?

脑海中不住的搜寻时,一张面孔出现在眼前,难道是她吗?

无法确定,这无殇堡里越来越不安全,看来他以后也要小心些了。

不是怕,而是不想她被搅在了其中。

“我不知道,只一夜醒来床柱子上就多了这张纸,而且还是被一把刀插着,那刀上一张小纸条上只说这是从你的无霜轩里拿来的,而你到了行刑室居然一口承认这是你写的,这让我如何不去怀疑呢。”一小半的真,一多半的假,前面为假,后面为真,撒谎,他也开始撒谎了,怎么也不能说是他亲自拿了的,更不能说天天夜里他都是宿在那张属于她的大床上的。

想想她抱着小白兔一夜未睡的可爱模样,不知为什么心里突然就升起了无限的怜惜之情。

“王爷,可不可以不去那鸾凤轩。”趁着他开心她也就胆子大起来了,鸾凤轩的那张床,真的很脏。

“那要去哪里?”兴味的笑,他想要听到她的答案,可是突然间恋君轩出现在了眼前,这后院里除了鸾凤轩就最属恋君轩里最奢华了,难道,她是要去那里吗?

所以的思绪在想到恋君轩的那一刻只彻底的紊乱了,而那刚刚的温柔也彻底的倒塌,想起绢芜,手臂揽过女子的时候,那手中的力道恨不得立刻就揉碎了她。

什么时候,她居然可以迷惑了他的心让他刚刚甚至忘记了绢芜的存在。

这个女人,她不可以。

大手捞在怀里时,脚下的方向依然还是鸾凤轩。

心跳伴着无比的心慌,她的月信根本没有来,而且也不可能来的。

知道挣不过他,她只好乖乖的任由他抱着她向着鸾凤轩轻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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