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鸢歌狐疑,世上还有喜好这么奇怪的人?“真的?”
“自然是真的,骗你又赚不了银子。”提起夏侯亦,云鸢容整个人就变得不一样,笑容掩不住,眼睛水汪汪,“这段时间我跟他在商量开春办喜事,所以才没什么时间来找你。昨儿个我心血来潮在他面前作了下,他夸老娘可爱。”
“……”
“夏侯亦那嘴有多毒你知道的,能听他一句夸多不容易?我决定,以后在他面前多作一作,他高兴,我高兴,更促进夫妻和睦和谐。”
云鸢歌双手抱臂靠窗,皮笑肉不笑。
后背呼呼吹过来的寒风也浇不灭被强塞狗粮的恼火。
“世子爷的嗜好太特别了,通常这样的人不是心理扭曲就是藏着坏水,我劝你别高兴太早,免得乐极生悲。”
“滚蛋,乌鸦嘴!”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云鸢容每每想起今天的对话都要大骂云鸢歌一回。
要不是云十三乌鸦嘴咒她,她绝对不会天天水深火热。
腰受不了啊!
姐妹俩斗嘴的时候,映冬识相退了下去,之后沏了壶茶上来就没再出现。
明哲保身。
谁知道两位公主会不会吵着吵着又打起来了,她帮谁都不是。
主子爷她自然不敢得罪,夏侯世子也不是好惹的。
丫鬟夹在中间,太难了。
好在云鸢歌跟云鸢容也不是每次见面都打。
云鸢容即将成亲,人逢喜事精神爽,对事情的容忍程度提高了不少,云鸢歌的擂台一个人摆不起来。
“你们成亲的日子定下了?”坐到云鸢容旁边跟她靠在一块,云鸢歌问。
“定了,就在来年开春三月。要不是公主出嫁繁文缛节一大堆,还要准备嫁妆聘礼这些以致时间上来不及,否则我恨不得年内就成亲,免得夜长梦多。”
对时时刻刻想要拥有自己的一个家进而逃离皇宫的公主来说,大龄是种恐惧。
“十三,你也不小了,来年就十八岁了,可得抓紧啊。”
云鸢歌恼,“哪壶不开提哪壶,你专门往我身上插刀咋地!”
“啧,别不识好人心。我怎么插刀了,苏伯言手上有什么事情是办不成的?就皇兄那脑袋,给他加上十个都不是苏伯言对手。你安心待嫁!”
云鸢容确实替云鸢歌愁,傍个粗大腿不容易,可别因为昭帝在那卡着,两人最后给黄了。
十三的条件以后可找不着那么好的靠山了。
虽然她也相信苏伯言不会对不起十三,但是凡事有意外,总怕夜长梦多嘛。
云鸢歌压在云鸢容肩头,片刻后无奈叹气,“你以为我不想早点跟苏伯言成了早点离开这里?谁让皇上特别照顾我家公公呢。”
她的婚期,大概是遥遥无期。
苏伯言跟她说会很快,但是照着眼下情景,未必有那么顺利。
“总之你相信苏伯言就是了,我不信他不急。”云鸢容不知道背后有什么隐情,相对乐观些。
云鸢歌看她一眼,坐直,“你最近不都往宫外跑?外面什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