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院呆了半日,公主俩都有智商被碾碎的感觉。
云鸢歌不乐意了,回了宫踹走云十二后,她就缠上了苏伯言。
经过无数次实证,烈郎怕缠女这句话是对的。
只要她缠的紧,苏伯言没有哪次跑得掉。
回来的时候夜色已降,苏伯言还有要务要忙,把云鸢歌送到离风殿门口便要离开。
云鸢歌二话不说吊上男子手臂,仰着小脸一本正经,“公公,本公主还有诸多疑惑未解。”
苏伯言也一本正经,“时间是最好的答案,公主只要耐心等待即可。”
“我俩什么关系,你还跟我卖关子?”
“公主说,我俩什么关系?”
苏伯言学着少女说话,刻意强调我俩二字,漆黑眸子映着烛火星光,明亮柔和,透着笑意。
云鸢歌胆子登时更大了,眼睛骨碌碌一转,垫脚就在男子嘴角啵了下,“这种关系,能不能让公公另眼相待?”
“可以是可以,不过似乎不太够?”
“那这样呢?”少女再次垫脚,正中目标,一触即离。
“唔……公主容奴才再考虑考虑?”男子悦耳声线已被笑意浸染。
哈,这个贪心的货,逼本公主出绝招。
“这样呢?”不等话音落,公主扑了上去,把人啃个严严实实,里里外外的轻薄。
站在不同位置的仨奴才齐齐仰头望天,没眼看。
十三公主性情渐变,从当初的鹌鹑至今日开始有在宫中打横走的势头,罪魁祸首不是别人,就是苏公公。
他给惯的。
天生一对啊。
一个惯得无底线,一个蹬鼻子上脸。
散落的三人组在时间悄然流逝中汇合,安静无声比划手势,堵这次他们要等多久。
最后结果喜闻乐见,回来后点起的蜡烛燃烧了半截,公公才踏着月色离开。
至于十三公主云鸢歌,把自己送上门的结果,是得到了一把木刻的梳子。
公主抱着跟抱了天大赏赐似的,笑得迷迷瞪瞪晕晕陶陶,完全忘记了自己最开始的目的。
映冬很是看不过眼,在公主上床歇息前,忍不住提了句,“公主,苏公公最后也没告诉你答案。”
“啊,”云鸢歌歪着小脑袋想了想,长叹,“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诚不欺我。”
“……”苏公公那是美人计没跑。
但是公主您呐,说句大逆不道的,连狗熊都赶不上。
您没那熊胆。
北夷使臣团走后,宫里各司按部就班,恢复如常。
苏伯言也重新回到副掌印的位置上,开始日复一日的办公。
司礼监窗台前那张凳子基本上扎根了,专属十三公主。
云鸢歌也恢复了每天到司礼监点卯的日子,每回去都磋磨一个晌午,然后抱一件小礼物回来。
礼物不贵重,却全是苏伯言亲手挑选的,每个礼物背后都有个小故事,简短不冗长,又引人入胜。
云鸢歌的小日子甜得像浸了蜜。
这种甜甜蜜蜜的小日子,持续到北夷使臣团离开的第十日。
这天午膳前,离风殿又来客了。
来的人,让云鸢歌大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