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云鸢容那个眼睛糊了粪的玩意儿,她把自己身家性命都搭上了。
要是那丫以后不懂感恩,她就跟她姐妹阋墙!
脑袋蹭在男子手臂,脸埋在下面,云鸢歌一脸苦哈哈。
“公主,”男子拥一根指头把少女脑袋顶开,“假设的问题我不回答,要不公主等几年,若我娶妻,我再告诉你。”
娶妻?
这货真要娶妻?
他还当真想娶妻?
简直跟王进那个老货一样不要脸!
云鸢歌两爪子一把抓住男子手指,抬起头来咬牙切齿,又在男子凉飕飕的注视下,怂了回去。
“……王进那人,虽然说人不怎么样吧,不过他确实不会是花妻子钱的人。你看,就连太监都比吃软饭的男人有骨气!要我说,这天下好多男人连太监都赶不上,要来何用!”
“苏伯言,你比王进强多了,也比天下好多好多男人强多了!”
“我相信你,你肯定不会花女人的钱!”
男子扬唇笑笑,“我会,公主今天不是要帮我庆祝么?那这顿饭,该公主做东才是。我若是抢了付账,传出去对公主名声不好,别人可能会说公主太抠门。”
“是,公公说的对,就该我请!”
云鸢容抚着脑门,抓着茶杯给自己灌了一杯又一杯茶水,都浇不灭心底生起的无力。
她南诏皇室怎么就出了这么个没有骨头的公主?
合该她被苏伯言压得死死的!
心里正吐槽得劲,脚上冷不丁挨了一脚,云鸢容痛得脸色狰狞,极想把茶杯扣到凶手脑袋上。
“姐,今天出来你不是说要感谢苏公公之前帮了你青阳表哥,这顿由你请客做东么?谢了啊姐,让你破费了。”
“哈哈哈,不破费,不破费!”云鸢容笑,等回宫之后,她会好好教教云十三,什么场合里什么话不该说!
闹得正欢,隔壁人声突然又传了进来。
“——青阳兄,你家也是书香门第,跟杨家家世差不多,相比之下我倒是比较佩服你们家家风,从来就没传出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这种吃软饭的事情,你家定然做不出来。”
“诸位谬赞了,杨家的事情家父也有耳闻,对此行径极为不屑。书香子弟本当气节高雅性情清正,岂能因为银钱失了读书人的傲骨!且我家虽与杨家家世相当,但是在银钱上,却是素来不缺的。”这是陈青阳的声音,还挺好认。
云鸢容刚才还兴致缺缺,听到这里人似乎精神了些许,也顾不上计较被云鸢歌踩了一脚的事。
“姐,我听到你青阳表哥的声音了,他这话说的不错,不愧是正宗的书香门第出来的,文人风骨奇高。”
云鸢歌笑嘻嘻凑到她旁边,“你看,幸亏之前说给他买官的事情你还没做,要是做了,那不是在陈家脑门上抹黑了么?到时候你青阳表哥多难做人?他是该感谢你还是该怪你?你说是不是?”
云鸢容若有所思,最后点点头,“你说的对,我差点想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