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樊山不知道盛娆和薛崇说了句什么,就见着薛崇同手同脚,一副快急哭的模样把人抱了起来,跌撞却又无比稳健地离去了。
薛樊山恨不得踹薛崇一脚,他薛樊山的儿子可不是个小白脸!
但冷静下来却又松了口气,身为父亲,他怕的就是薛崇和个傻子一样被人玩弄于鼓掌。
如今看来长公主对薛崇不是无意,但这就奇了怪了,他儿子什么德行他不知道?长公主是眼瞎了?
薛樊山百思不得其解,酒意上来,摇摇头去睡了,快睡着时忽然惊醒——
兔崽子不会是给长公主当面首了吧?他敢!
盛娆终究是没有得逞,她和薛崇到营帐的时候姜荷在外头候着,手里抱着一柄长剑,眼神犀利地盯着薛崇,似乎要盯穿他。
盛娆当时就无奈了,要不要这么防着他们?他们能做什么?
在姜荷的防备之下,薛崇只来得及放下盛娆就被两个侍卫从营帐里拖了出去。
他临走的那个眼神怎么瞧怎么可怜,像个被抛弃的小兽。
姜荷视而不见,用她的话说——
“信长公主和驸马能不作妖,不如信母猪会上树!”
盛娆对此十分心虚,无可奈何地拜倒在姜荷的果断之下,怪她让小荷儿体会了“人心险恶”,以后想做坏事难了……
薛崇第二天晌午才醒,花了不少时间才缓过头疼,忆起昨夜的事。
他坐在床边撑着头傻笑了会,而后无比感谢姜荷的先见之明,要不是姜荷,昨夜指不定会闹腾成什么样。
他家祖宗也真是……啧,想想还有点可惜是怎么回事?
薛崇乐不可支地去洗漱了一番,回到营帐时盛娆和姜荷都不在,他挑眉去问了外头守着的侍卫:“长公主呢?”
“禀驸马,长公主去见薛将军了。”
薛崇有些意外,又在意料之中,更多的是不爽,他在的时候他们一句话不说,非要背着他说,至于吗?
有什么是他不能知道的?她这样也就算了,父亲也这样,真就觉得他不靠谱呗?
薛崇撇撇嘴,抬步往帅帐而去,在半路遇上了回来的人。
盛娆远远就瞧见了他,等他走到跟前才笑开了眉眼:“醒这么早?”
薛崇闷闷地“嗯”了声,抚着她后脑勺将她按在怀中,贪恋于她身上的气息。
“怎么了?”盛娆不解地问。
薛崇抿了抿唇,忽地抱起盛娆,朝一旁的姜荷道了句就大步往营帐而去:“昨夜之事谢过姑娘。”
姜荷不明所以,当他是为了讨好她,偏着头没有出声。
薛崇并不在意,他满心都是盛娆,一进营帐便把人堵在榻上,灼灼地盯着她:“你和父亲说什么了?”
盛娆了然,笑吟吟地抬起手抚上他脸颊:“想知道?”
“想。”
“也没说什么,就是谈了少将军为了娶本宫,挨了顿家法的事。”
薛崇:“……”
“也说了少将军是不是本宫面首的事。”
“什么?”薛崇一脸懵,他刚坐稳驸马之位,怎么就又成面首了?
“薛将军说少将军浑人一个,不值得本宫喜欢。”盛娆悠哉地道。
薛崇顿时恼了,所以在他爹眼里他就那么没用?还是不是亲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