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折腾的,怪不着别人,自己受着吧。”薛崇没好气地道。
盛娆推了推他:“少将军要是离本宫远点,本宫不至于热醒。”
“我离远了你也得热醒。”薛崇好笑道,“你啊,就是让姜荷惯坏了,太娇气了。”
“哦。”
“用完夜宵我给你扇风,睡着了就不热了。”薛崇心疼道。
举国上下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不怪姜荷惯着,多惯着她都不为过,也就他能狠的下心了。
“长痛不如短痛,总这么拖着也不是事,太医说等你养好了,下剂重药,说不定能有成效。”
盛娆不可置否,太医也和她说过,但她养了这么多年始终温温吞吞的,没见好过。
她所求的是及时行乐,底下的人又因她尊贵,小心翼翼地供着她,压根不敢因为治病而委屈她。
所以就不好不坏地过了这么些年,也会这么过一辈子,谁知道半路杀出个薛崇。
见盛娆不回话,薛崇又道:“有我陪着你,你不答应也得答应,别想我心软。”
盛娆知道他是认真的,直接威胁:“本宫耐心有限,少将军惹恼了本宫再说。”
薛崇一点不怕:“要是惹恼了,我就去睡寒如初冬的书房,让你一个人热着。”
盛娆:“……”
“阿娆恼个我瞧瞧?许久不见阿娆恼怒,我皮痒了。”
盛娆磨了磨牙:“少将军想和离了?”
“咱俩都这样了,还和离得了?”
“哪样了?”
薛崇嘚瑟道:“心意相通啊。”
“律法有说心意相通不能和离?”
“律法没说,但阿娆的心说了。”薛崇抬手抚上盛娆心口,“阿娆问问自己,这亲还能离了?”
盛娆听着自己扑通的心跳声,一阵无言,沉默了会才道:“手拿开。”
薛崇非但没拿开,还故意招惹了她一遭,戏弄着她玛瑙红的耳垂,喑哑道:“我都这样了,阿娆还不恼?”
他嘚瑟地又拢了拢指尖,悠然一叹:“看来阿娆是有答案了。”
盛娆咬牙切齿:“薛崇!”
薛崇闷笑,低低地应了:“嗯。”
“出去!”
见人真恼了,薛崇连忙收敛起来,弱弱地道:“我是出不去了,阿娆先出去?”
他一边说着一边让盛娆感受了下,他这话真不是逗她……
盛娆气不打一处来,倏尔整个人跌在了薛崇怀中,手飘飘忽忽地流连过他不少地方,而后一把推开了他。
她临走在薛崇颈后吹了口气,指尖拂过他心口,留下密密麻麻的涟漪,恰到好处地吊着薛崇。
薛崇自讨苦吃,不上不下地僵在那,难受得厉害。
他想拽住盛娆,但对上她清冽的目光,稍稍停顿了下,就这短短的一瞬间,就让近在嘴边的人溜走了。
“少将军今夜就睡这吧。”
薛崇:“……”
他没事嘚瑟什么!皮断腿了吧!
他眼睁睁看着前一刻还在怀中的温香暖玉施施然去了屏风后,不多时,布料窸窸窣窣的摩挲声悠然传出,如小钩子一样挠在他心尖。
想看,想代劳,想媳妇儿帮帮他……
薛崇明知不可能,还是闷闷地叫了声:“阿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