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盛娆和薛崇没有什么反应,林婵后知后觉:“是本郡主记错了?”
薛崇有些不想回答,但看到盛娆平静的神情,又有些低落,连容华郡主都记得,她……
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也想给他个迟来的惊喜?
恐怕是真的不知道吧。
薛崇心里一叹,若无其事地回道:“没有,郡主好记性,是在前两日,薛某在渝州没来得及赶回来。”
听到这话,盛娆心尖波动了下,薛崇的生辰?
她真没有想过这茬,当年父皇送来的薛崇的生平,她一眼就被他的画像吸引去了注意,再无心其他的。
如果是在将军府,孙钱肯定会提醒声,但在长公主府,过去了也没人知道。
放在南下之前,她或许仅是会歉意,补偿之后就算过去了,但现在……
盛娆敛了敛眸,突然生了愧疚之心,他平和之下,心里是什么滋味?
她正要开口,马车里又响起薛崇的声音:“郡主误会薛某了,薛某七夕都忘了,何况生辰,薛某没那么厚的脸皮让阿娆陪着过生辰。”
“真是一时忘了,不是对阿娆不上心,郡主应该对阿娆有信心,阿娆喜欢上薛某,必是薛某值得喜欢。”
林婵:“?”
虽然她真是担忧蕣华这么快动心会受伤,但某些人要不要这么嘚瑟?
林婵恨恨地剜了薛崇一眼,彻底无视了他,再和他多说一句都能七窍生烟了。
盛娆敛了心思,没有反驳薛崇,而是幸灾乐祸地笑了声,安抚地拍了拍林婵的手背:“越理他越来劲。”
林婵幽幽一叹:“幸好先生不是驸马,否则咱俩也太悲催了。”
盛娆甚是赞同,薛崇没个轻重的,逗弄他怕不是自找郁闷。
现在看似是她占着上风,无非是薛崇处处谦让她,不敢招惹她。
盛娆下意识地看向薛崇,正对上薛崇安抚的视线,他很快就错开了视线,没有让她尴尬。
刚刚如果林婵把话扯到她身上,她回答不了,她不止是忘了,而是压根没有过自觉。
薛崇把事全都揽在自己身上,不是因为碍于有人在,不好和她“狮子大开口”,而是怕她难做。
他又故意炫耀了把,打消了林婵逗弄他的念头,让这事翻了篇。
盛娆心里涩涩的,心不在焉起来,连和林婵说笑都不能一心一意了,她要怎么给他赔罪?
如果他的生辰还没过,她会用番心思让他高兴高兴,让他傻笑一整天。
虽然现在无论她怎么弥补,他都会欣然接受,却让她有种无力感。
对她来说,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对薛崇也是如此,所谓的弥补终究不及恰好。
马车慢悠悠地到了茶茗庄,盛娆依然没想出个所以然,有些烦躁无奈,又心甘情愿。
苏执和薛崇先下了马车,盛娆最后下的,薛崇在旁边扶了她一把,松开手时指尖不经意划过她手心,轻轻挠了下。
他动作快到林婵和苏执都没有注意,林婵当他是体贴,促狭地笑了笑就过去了。
薛崇一点没有不好意思,含笑走在前头给他们引路,熟稔得仿佛曾经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