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人眼神一飘一飘地看向盛娆,求救之意再明显不过,却见林婵往盛娆身上一倒——
“蕣华可是向着本郡主的。”
薛崇见状狐狸眼一弯,朝苏执道:“苏兄帮帮忙?”
薛崇说完,林婵和盛娆笑得更欢了,他突然预知不妙,果然下一刻就听苏执道:“有失体统。”
有失体统的某人:“……”
薛崇有那么点不信这话会从苏执口里说出,不是迂腐之意,而是调侃。
他傻了眼,像是又重新认识了苏执一样,可惜怎么看都从苏执身上看不出玩笑之意。
林婵从容道:“先生被本郡主和蕣华欺负了三年,是白欺负的?”
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并不是胡诌的。
苏执和她们斗智斗勇了三年,怎么可能一点没受影响?虽然那点影响无伤大雅,但放在他身上的确会出人意料。
就好像是一株纯白的牡丹上染了一点淡淡的朱红,如神来之笔,比纯白多了点生动。
薛崇深有感触,光盛娆一个人他都应付不来,有时候真想好好地把她欺负一顿。
什么风度,什么冷静,她就是有把人招惹到气急败坏,抓心挠肝的能耐。
被欺负多了,怎么都会学聪明了。
何况苏执面临的是两个祖宗,要始终是只小白兔,不得抑郁了?
知道苏执不似外表的自持,薛崇顿时就轻松了不少,他伸了伸僵硬的腰,坐姿没个正行起来。
“早说啊,坐如钟太难熬了。”
他长这么大,除了面见先帝和成亲那会,就没这么正经过。
盛娆颇为嫌弃:“是少将军没事找事。”
薛崇瞪她,还不是她故意的,明知道他紧张,什么都不说!
盛娆无辜地道:“本宫以为以少将军的心智,猜得到呢。”
薛崇:“……”
这话他还真反驳不了,他好像下意识地把苏执神化了……
怪他吗?有这么个情敌谁能冷静!
意识到自己被三个人轮着调侃了的某人眨了下眼,看了看对面,又看了看苏执,做了个封口的动作。
林婵不依不饶:“驸马这么不经逗?平日蕣华对驸马太惯着了吧。”
薛崇知道这是何意,瞥了事不关己的盛娆一眼,就她?想也知道她不可能少逗他。
“郡主和苏兄孤家寡人,这不是怕皮过头了,刺激到二位吗。”薛崇一边谦虚一边拉起了仇恨。
林婵轻啧了声:“驸马这么自信?”
薛崇看向盛娆,笑意洋洋:“长公主惯的。”
林婵:“……”
她有点想下马车怎么办?
薛崇很快又给了她致命一击:“实话实说。”
林婵不想理他,抬眸嗔了眼盛娆:“蕣华都没这么惯着我。”
盛娆无奈:“不是我惯的,是他自个儿没脸没皮。”
“我能没脸没皮,还不是阿娆惯的?”薛崇施施然接了句。
对他得了势就飘飘然的性子,盛娆十分没辙,直接下了杀手锏:“少将军想下去自己走?”
薛崇立刻蔫了,看着窗外闭口不语,他明明连夸大其词都没有!
看着薛崇吃瘪的模样,林婵笑语盈盈:“少将军也有今日,当初少将军可是神气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