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君者心思不深,不会玩弄权术,无异于自寻死路,本宫没有那么天真。”
“皇姐说的是,是朕多想了。”
盛娆朝盛齐安抚一笑:“即使皇上做错了事,只要不违大义,本宫亦不会怪皇上。”
“为君者要考虑的事太多,身不由己实属常事,皇上无需畏手畏脚,放心去做就可。”
盛齐舒了口气,灿烂一笑:“有皇姐这句话朕就放心了。”
盛娆欣赏着他的笑脸,托着腮抿了口茶润嗓:“瑞安王府的事本宫已为皇上抽丝剥茧,铺平了路,皇上不必顾忌。”
“朕明白。”
“皇叔为人和善,世子又礼贤下士,名声甚好,本宫着实想不到皇叔会觊觎皇位,难为皇上了。”
“皇姐别觉得朕冷血就好。”
“皇叔想必早就觊觎皇位,忌惮父皇而隐忍不发,父皇刚走就欺负皇上根基不稳,欺负你我姐弟孤立无援,也是可笑。”
盛娆讽刺道,她傲慢地看向盛齐:“有些事可以饶恕,有些事必要斩草除根,皇上这不叫冷血。”
盛齐心头一凌,面上却没有暴露出来,而是犹豫道:“皇叔远在豫州,想一网打尽恐怕很难。”
“本宫月余前见过世子,世子已修书送往豫州,本宫亦派了太医去豫州,想来皇叔的病快好了。
届时皇叔进京,望皇上好生倚重,不要辜负了皇叔的一片心意。”
盛齐挑了挑眉,朝盛娆竖起大拇指:“皇姐英明。”
盛娆不可置否,她正襟危坐,神色严肃起来,道:“瑞安王府的事说完了,该说说皇上的事了。”
盛齐愣了下,不解地道:“朕有什么事?皇姐这么认真做什么?皇姐乍一认真起来,比朕这个皇帝威势还大。”
盛娆没理会盛齐的言笑,而是道:“本宫查瑞安王府时,顺带着查了查皇上,那封信可不可信,要由本宫亲自确认。”
“朕还是让皇姐失望了?”盛齐垂着眼,忐忑道。
“皇上做的有些事本宫看不上,此外,皇上当初谋害本宫的事,本宫虽然不追究,但怕皇上的心性有变。”
盛娆看着盛齐低眉的模样,凤眸凌厉:“抬头,看着本宫。”
盛齐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闻声闭了闭眼,抬起头时眼里还有点残存的心虚。
盛娆不为所动,肃穆道:“本宫今日和皇上开诚布公,本宫和驸马绝不染指皇位,皇上能保证当一个明君?”
盛齐看着盛娆犀利的视线,许久没说话,他最终没有回答,而是问道:“在皇姐眼里,何谓明君?”
“事事考虑百姓,不因争权夺势而让百姓受累,不过分猜忌,谋害忠臣,掌控龙椅,而不是被龙椅掌控。”
盛娆说完,盛齐苦笑了声,迎着她的审视,硬着头皮道:“未来之事朕无法和皇姐保证,但朕会尽力而为。”
盛娆显然不满意他的回答,她没有再劝,直接道:“如果皇上走错了路,本宫会正皇上视听。”
她顿了下,继续道:“如果本宫正不了皇上的视听,或者是嫌太过麻烦,本宫会大义灭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