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娆没和薛崇客气:“少将军这么通情达理,本宫不领情是不是不太好?”
“嗯……”
“那本宫明日就不回了,少将军有事派人送话就是。”
薛崇苦涩地应了声,很想赖皮地反悔,这虽然是他心里话,但他始终抱着一丝念想。
一般来说不应该婉拒吗?他这是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不是故意戏弄他吧?
薛崇松开了手,故作平静地悄悄瞥了眼盛娆,见她神情淡然,凤眸中没有波澜,顿时知道他是真玩大发了。
她要是真夜不归宿,他哪能安宁了?
薛崇悔得恨不得撕了自己的嘴,怎么就这么欠?他眼神尴尬地飘了飘,脸面重要还是夫人重要?
那当然是——
“阿娆……”
盛娆了然,她一锤定音:“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本宫乏了,少将军想待就自己待外头吧。”
薛崇无奈,自己泼出去的水,自己认了!
他横抱起盛娆,不快不慢地往府里走去,姜荷早被孙钱拐进了府中,府外就他们二人,两道依偎在一起的影子斜斜地在地上拉长。
盛娆抬眸:“本宫自己走。”
薛崇“嗯”了声,却没有放下她,而是低头索了个香。
他痞气地笑了声:“不放,明日碰不着了,我要补回来。”
盛娆注视着他漾着月华的灿灿星眸,片刻后阖眸养神,享受的是她,管他呢。
路就那么远,走再慢也有尽头,何况薛崇并没有放慢脚步。
似乎仅是眨眼间,他就从将军府外到了主卧。
薛崇满心遗憾,早知道就走慢点了……温香暖玉在怀,真是难为他了。
他看着怀里恬静浅眠的人,忽然就不想把人放下了,耽搁一夜应该没事吧?
薛崇正天人交战,就见盛娆睁开了眼,她撑着他胸膛起身:“忙完了?”
“没……”
薛崇还想说什么,卧房的门就在他眼前关上了,风打着旋儿,凉凉地拂过鼻尖……
不多时,主卧里响起飞燕飞鸢娇嗔的笑声,想也知道里头多么的其乐融融。
薛崇揉了揉鼻尖,心下无奈,等着她主动去陪他,等着她体谅,莫不是白日做梦。
即使她爱上了他,她也不是个体贴贤惠,通情达理的妻子。
她只会调戏他,戏弄他,看着他在她手掌心翻滚。
他是不是走错了路?
苏衡和谢清为了风尘女子争风吃醋,聚众在在碧湖上闹事,双双破相的事当天下午就传遍了梁安城。
众人看戏不嫌事大,一夜之间大街小巷都在谈论,左右丞相府丢尽了颜面。
因着丞相府的威势,谢明没有过多追究,但苏衡和谢清双双被动了家法,闭门思过,涉及的公子哥们也个个没有好果子吃。
两人谁都没讨到好,梁子倒是结下了。
这事像是个导火线,将从前埋下的不爽一股脑引了出来。
在盛娆的有意操控下,风波四日后才消停,而盛娆也在怡清楼待了四日。
一日三餐和打牙祭的零嘴都是薛崇让人送来的,每天随夜宵一起送来的还有一封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