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的不成样子的嗓音让薛崇怔愣了下,这是他?
盛娆敛眸动了动指尖:“松手。”
薛崇惊诧,后知后觉看向二人交握的手,下意识地松开。
盛娆看了眼手上浅淡的粉色,掀了锦被起身,她脚刚触地,手腕就被人环上了。
薛崇轻轻一拽,没有预料的盛娆便倒在了他怀中,动弹不得。
“我难受,让我抱会。”薛崇凑到盛娆耳边道。
盛娆偏了偏头:“滚。”
“我头疼,嗓子疼,哪都疼,阿娆宠宠我。”薛崇小声祈求道。
清浅的气息拂过盛娆耳尖,落在心尖,成了纵容。
薛崇阖着眼强迫自己,断断续续地想起了昨夜的事,他仰头笑了声,心里发腻。
“对不起。”
盛娆嗤笑:“少将军折腾这么一夜,图什么?”
薛崇歪了歪头:“图……你啊。”
他话音刚落就托着盛娆后脑勺覆了上去,不温柔,不粗鲁,却急切,如渴到极致遇上清泉的迷途之人。
酒气充斥在口中,慢慢地越来越淡,直到最后一丝味道都消融,薛崇才心满意足地停下。
他抚着盛娆柔顺的乌发,缱绻一笑:“对不起,但我很高兴阿娆没撵我出去。”
薛崇说完又自顾自地道:“如果只是因为我,而不是歉意就更好了。”
盛娆神情凉薄:“想多了,滚。”
“臣遵旨。”薛崇嬉皮笑脸地把人放回床榻,“这就滚了。”
他抓着已经掉了大半的里衣,一边穿上一边出去开门,懒洋洋地朝飞燕飞鸢吩咐,语气里裹着明晃晃的笑意。
姜荷理都不理他,绕过他去见盛娆,被他拦下:“昨夜多有得罪,望姑奶奶恕罪。”
姜荷哼了声:“驸马说笑了。”
薛崇干笑:“作为赔罪,给姑奶奶们几日休沐?京城随便玩。”
“驸马是给我们赔罪,还是给自己谋私利呢?”姜荷翻着白眼道。
薛崇睁着眼说瞎话:“当然是为了姑奶奶们,爷是那种人吗?”
“驸马有心了,但外头哪有长公主好?”姜荷一本正经道。
薛崇耸耸肩,打消了小算盘,赶在姜荷前头回了内室,朝盛娆讨好一笑:“臣又滚回来了。”
盛娆颇为不耐地甩开他的手,示意姜荷过来服侍。
姜荷得意地瞪了薛崇一眼,看着他委屈兮兮的表情心下好笑:“驸马先去忙吧,何必在这耗着,京中可是出了不少事。”
薛崇有心挤走姜荷,却不敢,昨夜他可真是在悬崖边上蹦跶了一夜。
幸好没做出格的事,亦没出糗,否则……
薛崇还在那兀自庆幸,听盛娆冷傲道:“只此一次。”
薛崇几乎是立刻要应声,却只能瞧到盛娆一片衣摆,他默默地咽下了近在齿边的话。
当然只此一次。
昨夜要不是赵逸在,他能进房门就怪了。
再来一次,谁在也没用。
薛崇戳了戳脑壳,不管如何都拦不住他高兴,昨夜当真只是“礼尚往来”的歉意?
他想里头肯定是掺杂了其他东西吧,比如心疼和喜欢。
他的阿娆哪是因为歉意委屈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