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崇极为享受盛娆的主动,仿佛身在云端,哪都柔软到极致,心尖如化成了稠蜜,一丝一丝卷成松软的棉花糖。
他逐渐不满足于轻柔,正要强势些,雅间的门恰好被敲响。
薛崇颇为可惜地重重吮了下,抚着盛娆瘦削的背平复气息:“晚膳到了,来的真不是时候。”
盛娆执着他的指尖揩去唇角化开的口脂,娇娆一笑:“少将军运气真差。”
薛崇轻“啧”了声,示意舒礼开门,来人是怡清楼的小厮:“有人送了个食盒至后门,说是给从后门而入的公子和夫人的。”
“知道了,下去吧。”舒礼接过黄花梨食盒,送至薛崇面前。
世人皆知楼姑娘喜爱黄花梨,姑爷也是有心了,只不过能悄无声息从怡清楼中传出消息……
这位姑爷还真是不容小觑,不愧是楼姑娘看上的。
薛崇熟练地布好膳,先舀了勺汤喂给盛娆,一边伺候盛娆用膳,一边笑眯眯地扫过那一群俏公子,朝舒礼问:“那些也是有任务的?”
舒礼干笑:“是姑爷说让他们来的。”
薛崇难以置信,拖着腔调“哦”了声,牙都要酸倒了,感情她不过是来待一夜,要这么多人作陪?
不多不少,正好十九个,啧!
他以为他已做好了准备,如今看来好个头!他的阿娆可比他会玩多了!
他到底是有多少飞醋要吃?
“见也见了,让他们回去吧,你们姑娘太宠爱爷,万一一个个吃味,郁结于心就不好了。”
即使醋到心塞,某人面上还是一派恃宠而骄的正宫风范。
舒礼眼角一抽,无奈地领人下去了,虽然这话很气人,不得不说还真有可能。
楼姑娘撩起人来那可是要命的,她自己撩完就完了,被撩过的人哪个不是念念不忘,深陷其中?
等到雅间里只剩了薛崇和盛娆,薛崇顿时蔫了下去,搂着盛娆撒娇。
“这不是也没什么事吗,哪需要一夜,阿娆不会是想逗他们玩吧?”
“再多人及得上你?”盛娆玩味道。
薛崇顿时痴笑起来,笑够了才正经道:“这用不用我搭把手?免费的劳力不用白不用。”
“你会?”
“那是当然。”
“哦——”盛娆了然,“少将军流连风月,怎会不知。”
“阿娆这就误会我了,怎么说前世我也在眉画阁待了二十年,对楼姑娘的手段了解个七七八八,足矣吧?”
盛娆侧目:“眉画阁?”
“嗯,眉画阁里尽是‘蕣华’的感觉,进去了就出不来了。”
“哦。”
“说起来在遇上‘蕣华’之前,我和赵逸曾特意纵马去江南,就为了见见楼、容二位姑娘,可惜一个都没见到。
那一年你在边境,郡主没派人把我弄死在江南已是开恩了。”
薛崇自嘲道,他那时多潇洒自在啊,少年意气不可一世,能为了见识江南第一美人,即兴踏遍飞花无数,从料峭北国奔至杏花春雨的南国。
人是不是都这么理所当然,对近在咫尺的东西不屑一顾,轻易就被乱花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