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没有了?你看完我替你收着,早晚把那些花言巧语撵到天边去。”薛崇脸皮厚如城墙。
盛娆被他噎了下,眼睁睁看着他翻出个锦盒,把“情书”装入锦盒,明晃晃地摆在内室的架子上。
薛崇哼哼地笑弯了狐狸眼,有能耐她就扔,扔一封他补十封,早晚补到十三岁先帝赐婚的那日!
不,是补到她对他心生好感的那日!
虽然他还是想不起来何时和她有过交集,但总有一日会想起来。
薛崇心情甚好地抱起盛娆,美滋滋地伺候人沐了浴,给她擦干头发,将人拥了满怀,忍不住喟叹了声。
冷战真是要命!
似乎不冷战也要命……他什么时候能吃到人?
盛娆自然感受到了他的反应,她伸手碰了碰,嗓音轻淡:“再碰到本宫就下去。”
薛崇轻嘶了声,可怜兮兮地往后挪了挪身体,只有手还搂在盛娆身上,头贴在盛娆颈后,气息湿润地洒在上头,如夏日的火浪。
麻意从那块肌肤爬至全身,盛娆抿唇忽视,心里忽然有了点复杂,他还真能装成什么都没发生?
算他识相。
不知熬到了几时,半睡半醒时盛娆听薛崇低语了声,带着点委委屈屈——
“花言巧语我也会写,提笔就能成书,比他们厉害多了。”
盛娆第二日一大早就起了,姜荷挑了件嫣红的并蒂海棠长裙给她,又挑出件银狐坎肩给她披上。
梳妆台上摆满了胭脂首饰,姜荷一样样比量着,最终挑了两支比翼凤凰簪。
薛崇惬意地倚在床边,托着腮看得津津有味,浑然没察觉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他家阿娆怎么都好看。
等盛娆梳妆完,他才开口:“容华郡主今日离京?”
盛娆从铜镜里看了他一眼,没有回他,很快被冷落的人就伸了个懒腰坐了起来,晃悠到盛娆身后,嬉笑着拥住她。
“我陪你去。”薛崇头埋在盛娆肩窝,嗅了口她身上的香气,唇在她白嫩的侧脸上轻碰了下。
“昨儿个吓死我了,我还以为阿娆不要我了。”
盛娆伸出根指头按在他额头上,将他往后推了推:“你去做什么?”
“陪你。”薛崇抬了抬头,含住那根玉指,口齿不清道。
盛娆抽出指头,嫌弃地把水渍抹在他衣裳上:“你很闲?”
“刚革职,似乎只有陪夫人这一桩事。”
“……”
“给容华郡主的礼物我备好了,你那块玛瑙还送?你这也太挑了,一座库房就挑了块玛瑙?”薛崇醋溜溜地道。
他什么时候能有这待遇?
盛娆还没出声,一旁的姜荷撇撇嘴道:“当初有些人可是和郡主一个待遇,自己不知珍惜,如今酸什么呢?”
薛崇脸上的笑一僵,心里塌了角,他知道那几样幸存的宝贝个个是珍品,当初她定是费了一番心思,却没想到竟是如此的多。
容华郡主和她情同一人,她当初竟把他看得和容华郡主一般重,是真的想爱他啊。
她就是这样强势,想要了倾尽全力去要,反之受伤后,不要了是彻底不要了,没有任何余地。
他何其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