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娆看着薛崇小孩子一样的傻笑,忽然就不想深思他那句无心之言了,也不想追究她为何会管他了。
明明知道他都明白,醋都是白吃的,还是忍不住给他解释解释。
她是不是太纵容他了?前世的账还没算呢。
似乎算不算也就那样了,她从不为难自己,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才是,也不知道这个一根筋的这次开窍了没有。
盛娆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醒来天已大亮,身旁已经没了薛崇的温度。
她刚披上里衣薛崇就进来了,手上端着早膳和药,他的视线凝在盛娆半开的衣襟间,黑眸深邃。
盛娆不见慌乱地系好带子,慵懒道:“少将军很闲?”
“臣是个纨绔,阿娆不清楚?”薛崇坐在床边,把人揽进怀里,偷了个香后伺候盛娆洗漱用膳,心底发软。
用完早膳后,薛崇握着盛娆的手捏了捏,忽然道:“你给了苏执什么?”
盛娆抬眸看向他:“定情之物。”
薛崇在她额上点了下,懒散地带着她仰躺下:“我知道你骄傲还理智,这么做并非是不信我,但我难受,阿娆,在我看来,除了我谁都不可信。”
“本宫有本宫的朋友,既是朋友,本宫就予以信任,被骗了亦不后悔。”
“人总会变,这一世和前世不一样,我们改变了太多,也改变了他们的轨迹,我怕苏执不是前世的苏执。”薛崇道。
盛娆笑了声:“少将军的意思是东西只有在少将军手里才万无一失?”
“是,无论如何这一生我不会负你。”
“放在少将军手里和放在本宫手里有何区别?少将军出事本宫都不会出事。”盛娆淡淡道。
薛崇张了张口,无话反驳,他并非是因为醋意或是想掌控她,只是不想她再受背叛。
他拿命去爱她,那种东西不可能会用上。
他不知道这一世的苏执对她还有没有上一世的赤子之心,能为了她千里奔波,明知她已不在了,还是要一人之下,站在能触手可得她的地方,守着她用命守护的肃国。
他说人都会变,那他自己呢?上一世的他那么不堪,比起苏执,果然他才是不靠谱的那个。
薛崇搓了搓脸:“行吧,就放他那吧,我不碰,但是以后不许逗他!我还不够你逗的?知道人家喜欢你就离远点!”
盛娆沉吟了会,道:“这怎么行,万一哪天本宫和少将军决裂了,还有个归宿不是?”
薛崇磨了磨牙,翻身覆在她上头,锦被一盖,不过片刻盛娆的苏绣凤纹织金里衣就被扔了出来。
“你刚刚说什么?”薛崇低哑的声音透出锦被。
盛娆极其想让他气到认输,但他似乎是开窍了,胆大包天地掌着她的七寸,她直觉再这么下去吃亏的会是她……
她咬着唇咽下声音,面上泛红,恼怒地瞪着薛崇:“拿开!”
薛崇混不吝地一笑:“上头约摸留下印子了,阿娆再惹我……听话,过会我给你瞧瞧。”
盛娆呼吸一窒,万般后悔昨夜哄他,他就是个混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