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林与蒋兰回到房间,心中感觉痛快无比,今晚摆了山本野一道,让小日本也尝尝咱东北爷们儿的厉害,正在陶醉的时候,范剑和黄文之来到房间。
黄文之拿出一张支票递给郭林,微笑道:“郭帮主,这是您在赌场中斩获的美金,我都已兑换成人民币,你随时可以去银行兑现。”
郭林乐呵呵地接过支票,将两人让到客厅中坐下,摇头晃脑道:“其实我并非苛刻之人,我对小日本原本就没什么好感,只是山本野太狂妄自大,又一再挑衅,如今恶有恶报,他也算输得其所了。”
黄文之勉强抖动面部肌肉笑了一笑道:“郭帮主赌术高深,非常人所能及,文之心中有些疑问想要郭帮主释疑,不知……”
“你说!”郭林道。
“我们的监视仪器里并没有发现他有所举动,郭帮主是如何发现山本野出千的?”黄文之满腹疑问,郭林分明只是初到赌场,却能斗败赌术高手,又能发现山本野出千,这几团疑问笼罩着黄文之的心,他很想知道郭林是如何做到的。
郭林一笑道:“要想知道答案,我要看你们团澳会与我们青龙会有没有合作诚意,否则这属于商业机密,绝对不能泄露外人知道。”
黄文之哪想到他会有此一说,呆了一呆笑道:“郭帮主玩笑了,我们的合作与这件事没什么相干,况且我们也很有诚意和青龙会合作,只是苦于现在没有合作方向,团澳会虽然是我父亲创立,但也不能无的放矢,否则让会中元老知道我任意妄为,恐怕极为不妥。”
范剑此时插言道:“团澳会与青龙会并非只是在项目上的合作,在战略上也可以共同商议,你们同属南方,虽然在不同城市,但都是国家的一部分,从很多角度来讲,你们也有许多相似之处,年轻有为,并且都同为帮会新秀,做为年轻人,你们应该有很多共同语言可以商讨。”
“范叔叔所言极是,只是不知郭帮主想如何合作?”黄文之笑道。
“我想斥资十亿建天龙影视基地,黄帮主若是有兴趣的话,大家可以合作一下。”郭林沉吟道。
黄文之点头道:“此事可行,我会与帮中元老商议,澳门有三大帮会,团澳会虽然居首,但是两位应当知道高处不胜寒这句话,我虽为帮主,却是亦步亦趋,如履薄冰。”
范剑笑道:“黄世侄的心思别人不知,叔叔可是清楚得很,你虽有野心,但却未能施展,他日若是得高贤辅助,定能一飞冲天,整天澳门都会被你踩在脚下。”
黄文之不好意思的笑笑,范剑是他父亲至交,也从小看他长大,对他当然有一定了解,他却有野心想将澳门三大帮会合并,可是虽然团澳会势大,其他两帮也不是易与之辈,都有其他势力撑腰,在澳门根深蒂固,各种关系更是错踪复杂,帮会之间相互牵制,都不敢出现一家独大的局面。
郭林通过交谈也对黄文之有些了解,平时别看他温文尔雅,其实非常沉着冷静,比如山本野这件事来说,他处理得非常老到,其实郭林知道黄文之并不会对山本野怎么样,因为山本野身份的问题,也会让黄文之投鼠忌器,况且山本野在赌场中只是羸赌客的钱,并没有针对过赌场,相反还给赌场带来丰厚的利润,这点是不争的事实。
黄文之让手下带走山本野,就是想避开自己悄悄放虎归山,澳门之行是带着合作性的目的来到这里,郭林并不想揭穿黄文之,因为自己还要利用他,一时忍让也未尝不可,反正山本野的家当也输得差不多,作为赌徒来说,没钱比没命更难受,这一亿美金够让他头痛一段时间的。
范剑不时左右张望二人,他促成合作的目的就是利用团澳会的势力来帮助郭林,青龙会实在太弱小,在上海看似风光,其实不堪一击,上次能战胜南洪门只是侥幸,其实南洪门并未将青龙会放在眼里,真正让他们感兴趣的是北洪门。
北洪门经此一役定会意得志满,南洪门的实力还有所保留,虽然总部受损,但未能真正动摇南洪门根本,这些事情郭林不会知道,北洪门半知半解,但是范剑却是非常清楚,南洪门有大股势力隐藏在暗处,他们也曾是野心勃勃的想吞并别的帮派,只是受北洪门钳制所以才没有妄动,这次青龙会与南洪门的冲突,就是引发帮会之战的导火索,真正的动乱马上就要来临。
三人坐在那里没有说话,各自想着心事,最后范剑打破沉默道:“文之,你明日安排一下,我去见你父亲。”
黄文之一愣,随即点头道:“好的范叔叔,爸爸也经常提起您,很缅怀与您在一起的岁月。”
范剑笑道:“黄老哥就是一个念旧的人,明天一定要去跟他好好聊聊。”
黄文之看天色不早,于是起身告辞,郭林也没有挽留,他对黄文之有种说不清楚的感觉,总觉得他并非现在看到的那么文静和沉冷,有一种极度危险气息在缠绕着郭林,那是一种本能的反应,就像被猎人盯上的猎物一样,时刻都徘徊在生命边缘。
第二天一早范剑带着郭林来到黄文之家里,黄文之父亲黄德正在花园中品茶,见范剑到来格外高兴,急忙上前抱住他道:“范兄弟,昨晚听文之说起你要到来,我一夜没睡,十几年没见,你没什么变化,只是有点发福了。”
范剑也很激动,坐下说道:“我也很想念黄兄,你一直身体可好?”
黄德笑道:“还是那样,老了,不中用了,身体经常出毛病,总是时好时坏。”
黄德是位精神矍铄的老人,大概六十左右,虽然头发早已花白,但是身体看着还很硬朗,说话中气十足,郭林暗暗地看着他,一代枭雄,英雄迟暮,谁都有年华老去那一天,自己若是到了那个时候,会是怎样的一种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