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跳起来后,却发现张成竟然凭空消失了,他愣了半天神,突然一拍脑门,骂道:“特娘的,把我吓了个半死,原来竟是个梦!”
此时天已经微亮,坟岗周围虽然还是死一般的沉寂,可已然没有深夜中那么渗人,李三在原地醒了醒神,慢慢的往坟岗中部走去,走到一半,就清晰的看见张成此时正靠在墓碑上,仿佛还在睡梦中,登时失望透顶。
他快步走过去,提起右脚,稍加用力的朝着张成的大腿踢了一脚,张成猛地惊醒,见李三站在自己眼前,忙问道:“怎么了?”
李三心里骂道:“你个耳瘸子,怎么特么没吓死你呢?”嘴上却说:“没啥,时候不早了,你也别睡了,咱们赶紧回家去吧,这次比胆量,我们算是打平吧。”
张成轻轻“哦”了一声,想要站起来,腿上却猛地一阵疼,害的他刚站起一半,却又忽地坐下,屁股也跟着疼了起来,疼得他龇牙咧嘴,他一脸委屈的对李三说道:“你刚刚怎么这么使劲的踹我?”
李三冷哼道:“你睡的像个死猪,我推了你半天,你也没有反应,我这踹你都是收了劲的,有那么夸张么你,赶紧起来,我们先回去,找个机会再比过!”
张成咬了咬牙,慢慢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的跟在李三后面回村子去了。
李三是个单亲家庭,父亲早在几年前因为一起车祸去世了,因为是在荒郊野地出的事,肇事者当时就跑了,当时周围既没有监控,又没有目击证人,李三他爸就算白死了。李三他妈在他爸还活着的时候,趁他爸外出打工,就偷偷和村里一男的乱搞,他爸一死,便更加肆无忌惮起来。李三昨晚没在家,她也不管不问,直接跑去相好的家里睡觉去了。李三一大早上回到家里,见他妈不在家,便也猜出其中的缘由,骂了一句:“贱人,又特么出去偷腥去了。”便徒步到外屋的碗柜中,拿了一张昨天中午剩下的饼,吧嗒吧嗒吃了起来。吃得饱了,便爬到炕上,打算把昨晚没睡足的觉都补回来。
李三刚刚睡着,门外就进来一个人,吵吵嚷嚷的,李三被扰醒,怒上心头,抬眼一看,是平日的玩伴小东,便没好气的吼道:“你特么作死啊,我睡觉呢没看到么?”
李三人高马大,小东平日里就特别怕他,此时见他发火,登时便蔫了,可又受好奇心驱使,实在忍不住,便轻声问了句:“李哥,昨晚上你去坟地了么?”
李三冷冷的回道:“去了啊。”
小东接着又问:“那除了你还有别人去么?”
李三听后没好气的说道:“嗯!”
小东道:“那最后是你赢了么?”
李三怒气未消,听着这样问,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整个人从炕上爬起来骂道:“赢、赢、赢,赢你老母,给我滚一边去!别特么在这打扰老子睡觉!”
小东见他发火,吓的连连后退,李三待欲再骂,突然灵光一闪,对着小东说道:“你先别滚,来来来,给我过来!”
小东一愣,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李三又喊了句:“让你过来,听见没有?”
小东这时便确定李三是让他过去,不是让他滚,连忙奔过去,满脸堆笑的问道:“怎么了李哥?”
李三眼珠子一转,问他道:“你家原来那个老房子,拆没呢?”
小东听他这么问,咽了口唾沫道:“没,没拆呢,你提它干嘛啊?”
李三听后却突然笑道:“没拆就好,没拆就好。”
李三口中所提到的小东家的老房子,是一个远近闻名的凶宅,传说当年曾经有一个名叫任义的变态住在那里,此人专门跑去外地偷孩子,每次得手却不是将这些孩子贩卖,而是将这些小孩杀死,熬出他们身上的脂肪做肥皂。他干着这个惨绝人寰的变态勾当,一干就是十几年,却没有被任何人发现。这个变态的结果也非常惨,他最终不是被警察抓到,而是在自己家中被活活给吓死了。据说有一天村里的人去他们家里买肥皂,敲了半天门,没有人开。那人原以为他不在家,转头要走,却微觉有异样,就索性推开门进去看看。可推进门一看,却差点把自己的魂都吓没了。只见任义全身一丝不挂的躺在炕上,眼球凸起,面目狰狞,像是看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景象。那人见到这种情景,腿脚一下子就瘫软下来,好半天才缓过劲来,径自咽了口唾沫,走到任义的身边,用手碰了碰任义的身体,全身的汗毛登时都立了起来。原来任义这个变态已经死去多时,身体也早已经冰凉,那人吓得连滚带爬的从屋内逃了出去。之后人们在收拾他屋子的时候,在里屋的一个夹板里发现了好多小孩早已经风干的残尸,才知道这个变态竟然在自己的家中做如此丧尽天良的勾当,可他人都死了,这件事后来便也不了了之。村长觉得他毕竟也是村里的人,不能任由他在自己的家中腐烂下去,便在村中找了几个胆大的人将任义给葬了,这些胆大的人中便有李三他爸。
之后这凶宅附近的村民便经常能在半夜听到从那间凶宅里面传来孩子的哭声,哭声时断时续,嘤嘤不绝,令人毛骨悚然。有几乎人家受不了这种恐怖的压迫感,便搬走了。村长迫于压力,便想把它拆掉。村长于是又在村中召集了好几号人,准备把凶宅拆掉。可等他召集好了人,来到那间凶宅,见那个宅子红砖青瓦,建的十分规整,如此便拆了委实可惜。村中于是就对同来的人说:“你们有谁够胆住进这间房子,这房子就归谁!”
说来也是巧,当时村中唯一有胆量住进来的人,也就是李三他爸爸刚好在外地打工,否则这间凶宅就姓李了,可它却最后阴差阳错的归了小东他爹,倒不是因为他胆子有多大,而是当时村长问完话,见没有人表态,村长便又打算把这房子给了村里面最穷的人家,就是小东他们家。小东他们家原本住的是土房,小土房极为简陋,可谓是外面下大雨,屋里下小雨,春天要是刮起大风,房子都跟着发颤,似乎随时都会塌掉的样子。于是当村长告之小东他爹房子归他们所有时,他虽然心有芥蒂,但也没有拒绝。小东他们一家人搬进去后,一开始倒也无事,后来小东他爸妈到外地打工,留下小东和他爷爷奶奶在家,怪事便随之来了。
小东的爷爷奶奶身子骨原本都硬朗的很,可某一天夜里,两位老人竟然双双死去,思乡倒不似任义那么恐怖,而是一脸安详,可却一样在村子引起了轩然大波,几乎所有人都把小东爷爷奶奶的死归咎于这个凶宅的邪,小东的爸妈得知消息也连忙从外地赶了回来,立马便带着小东离开这座凶宅,用打工挣的钱新盖了一栋房子,自此以后,这座凶宅便再无人敢靠近。
小东没有想到李三会提起这座凶宅,也不知道他要干嘛,他们家里又极为避讳这件事,于是他简单和李三寒暄了几句,便匆匆离开了。
李三望着小东离去的身影,心里面却暗自打着自己的算盘:“张成啊张成,上次比赛我们算是平手,看这次你还敢不敢和我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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