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得到什么？”古御策冷冷的看着那个男人，他知道男人说得没有错，但是他是个商人，商人就应该是无利不起早。
他手头上既然有一能够让那些人心动的东西，那么就没有必要不开个高价，未必是指钱，但是可以是别的东西。
“以市值买下来，你不会吃亏，并且可以给你一个我能做到的承诺，这个代价够了吗？”男人幽幽的开口，他的承诺很值钱，但是也并不是那么好拿。
“听起来我没办法拒绝，那么我能问几个问题吗？”古御策的语气淡淡的，他们两个的气场竟然不分伯仲，好像是两个旗鼓相当的对手在交锋，谁也没有露出弱点和破绽。
“可以。”那男人身体往后仰，他的身体其实很紧绷，有点像是古御策的习惯，不管是什么姿态什么时候，身体总是保持着紧绷的状态。那种感觉就像是拉紧了的弓，随时有可能暴起杀人，也随时有可能爆发出庞大的力量，而这种力量与体型无关。
那个男人的身体看起来有些消瘦。
“从这几年开始，你们一直都很不安分，为什么？”古御策幽幽的看着那个男人，他的眼睛非常具有压迫感。只是这种压迫感在一个不输给他的男人身上，究竟能有多少用处就不知道了，或许用处并不大，但代表了古御策的姿态。
“我在想办法压制那些人，但是你知道，我不一定能做到，那些人未必愿意被压制，尤其是这几年有一个很奇怪的角色出现。他好像只是想搅浑这个世界的规则，我只能说在尽力保证压制他们。总有人不甘心于平静。”男人的声音不大，但是寥寥数语已经暴露出了很多消息。
“你有几分把握？”古御策似乎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这个时候问的话偏向于一种奇怪的方式，两个人的对话都云里雾里，让人听得不大明白。
“我也不知道，总得先去做做看才知道，否则怎么知道有几分把握呢？你知道的事情，似乎比我想象中要多得多。”男人幽幽的看了一眼古御策，他看起来有些若有所思。
“最后一个问题，那个女孩，是谁？”古御策指了指他身后的那个女孩，那个女孩一直站在男人的身后，她不说话也没有表情，但是古御策很难忽略她。即使隔得很远，她隐没在黑暗中，古御策也感觉得到她身上那种寒冷漠然的气息。
和雾言不一样，这女孩从内到外都带着冷硬的意味，问题是从头到尾，这个女孩一句话都没有说话，像是一尊雕像一样站在那个男人的背后。
“幽，我的秘书。”男人似乎很惊奇古御策会问这个问题，对上古御策的眼神，他稍微解释了一下。“我本来是想带她来杀价的，你听起来好像是个奸商，我不是很擅长谈价钱，所以就把她带过来了。你比我想象中要，爽快一点。”
“...”古御策哑口无言，杀价？这算是什么理由？
这个时候，那女孩稍微抬起头，对着古御策点了点头，她的表情冷漠又生硬，眉眼低垂。
烛火在晃动，好像有一阵风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