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学)贾琏脸色阴沉下来,盯着薛蟠。
薛蟠觉得贾琏情况不对,嘴上更嗑巴了,“孙……孙……哎呦,这名儿就在嘴边,我怎么想不起来了。琏二哥,我干脆把人叫过来,叫您见见吧。”
贾琏点头,嘴上挂着讥笑:“只怕你找不来人。”
薛蟠发懵地呆了呆,拍胸脯跟贾琏保证他肯定能把人带来。他转头就麻利的跑出去,要亲自来,心里暗暗作誓要把此事儿办成。
过了半晌,薛蟠气喘吁吁地带着一脸愤怒跑回来,额头上还挂着汗珠儿。
“琏二哥,真叫您料准了,他人不在了。先前他还同我们薛家的那些仆从一块儿去了府东,而今却谁都说没见着他。这是怎么回事?二哥难道你认识他?对了,我问了过下人了,他的名儿叫孙绍祖的。”
“他跟我结了怨,自然怕我。这一路上他早就知道你们的身份,也知道你们要来荣府投奔,却只字未言,图得既是你们能接济他,能送他回京城。”
“这人到底是谁?”薛蟠咬牙切齿地握拳,“平生最恨人把我当呆子耍,我必要寻到他,把他揍得脑袋开花。”
“蠢人才会用暴力解决问题。揍吧,揍死了人,你就可以避免再次犯蠢了。”贾琏道。
薛蟠不解:“这是为什么?”
“死人还会犯蠢么?”贾琏冷冷瞟他一眼。一声惊吼,激起了无数飞鸟扑楞楞地飞起。
“停车,停车,我要回去!”
“老爷,二爷说了,小的们要是不能把您送到地方,那就是没有尽到职责,要发配得到福建荔枝园去。老爷,您忍忍吧,就快到了。”
“不要,我不要……”整个山谷都响彻着贾赦的吼声。
……
贾琏正在用饭,忽然鼻子发痒,他转头打了两个喷嚏。愣了下,再看着碗里的饭有些没胃口了。他放下碗,嘱咐婆子要把他的饭留到明早吃。
婆子知道琏二爷素来俭省,不肯浪费一滴米。谨慎的点点头,自是领命照做。
贾琏还如往常那样,定时乘车到了城府,马车就停在那枝探出墙的李树那儿。他透过窗纱望着枝桠上的李子,而今长得有小孩儿拳头大,青李子已经有些转黄发红,眼看快要成熟了。这李子树贾琏的当初已经剪枝过了,而今从挂果的数量上来说还算可以。只是快要成熟这段日子,似乎开始犯病虫害,单单这一处枝桠上就有几个李子变黑落果了。
贾琏看够了,就拿出册子,在上面记载了今日所观察的情况。
而后马车就行驶到了孙家,兴儿去叫门,贾琏便在马车内坐等着。片刻后,院里冲出一人来,气愤的嚷嚷,“我已经脱罪了,有什么好说。是,你们是高高上的官家,长了两张口,我斗不过我躲着还不行么!”
孙绍祖气愤的瞪一眼那马车,料定贾琏就坐在里面。想想这段日子自己受的苦,孙绍祖就特别来气,真相立刻就把贾琏薄皮抽筋,狠狠折磨致死。不,这厮长得斯皮嫩肉,有那般清俊,毁掉他男性的尊严应该比直接剥皮更叫他爽快!
贾琏下了马车,黄昏下的他身上像是镀了一层黄色光晕,清俊的容貌更显柔和。
孙绍祖见这通身气派的少年,想起自己刚才的意淫,畅爽的大笑起来,“我现在没罪名了,朝廷开恩的。你就是户部侍郎又怎样?呵,你又不是刑部的,根本管不了我,哈哈哈……贾大人,你能奈我何?”
贾琏定定的看着孙绍祖,勾唇,“你娘不守妇道,与人通奸,你能奈她何?”
孙绍祖脸上的笑容顿然消失了,愤恨地瞪着贾赦,那种羞耻感带来的愤怒令他满脑子发热,根本没法控制自己的拳头,“你再说一遍!”
果然,孙绍祖脸上没有意外,只有羞耻。他是早就知道贾赦和他母亲之间的关系的。
贾琏淡淡笑:“脾气这么冲做什么,说不定我们还是兄弟呢。”
他竟然侮辱自己是那个奸夫贾赦的儿子!孙绍祖大怒,她娘生他的时候,他父亲还好好的。寡妇日子难过,不守妇道也就罢了,夫君还在就去偷人,那就是侮辱她母亲水性杨花是个浪□□人!
不能忍!他就是孙家人!
孙绍祖冲劲儿来了,伴随着“啊——”的大叫,孙绍祖的拳头径直地冲向贾琏的鼻梁打去。
再有两寸的距离,就能打到,冲一次!
拳头忽然停住了。
孙绍祖往前冲,发现自己却身体冲不了了,脖领子被人从身后拽住了。他抓狂地大叫,转头破口大骂,“你娘的,是谁——”看见官兵的衣裳,他顿然闭口,傻眼了。
衙差:“孙绍祖,你袭击朝廷命官,跟我们回衙门去!”